珞蓝抬头时看到父亲一双瞳孔迸射出可怕的寒光,心里几经衡量后,开腔道:“不关阿宸的事,他也受了伤,现场一定有第三个人存在过。阿宸被栽赃的事发生的还少吗?”
听到女儿的言语,孟震东胸腔处的怒气依然横生可见:“你亲眼目睹过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吗?你是不是在为臭小子开脱?”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珞蓝感到胸口上像是压着千斤巨石,令其喘不过气来:我自己也搞不清的事情,你要我如何讲清?这么重大的局面,若是我有一句不慎之言,都必掀起家庭大战,我该如何是好?
驾着车跟随救护车在绿色通道上一路狂奔,珞蓝不敢亦不忍去凝视父亲依旧铁青的脸庞,她暗恨自己无能,无法平衡好父亲与丈夫之间的嫌隙,无法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以此换得大家内心的祥和安宁。
x医院里,医生和护士们脚步纷沓之中有规律地挪动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欧少宸送进了急救室。
霎时间,闯入人们眼帘的即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紧闭着眼睛躺在手术推车上,被医护人员推进幽静的抢救室,面容清秀俏美的女人一脸焦急守候在猛然关闭的大门外,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印。
无数次等候在急救室门口,无数次体会那种亲人患病或受伤而自己苦苦祈祷的心灵虐责,珞蓝纵使心情再惶惶不安,她也只能睁着一双急切的眼眸干等着。
她时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冥思;时而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焦躁无奈;时而蹲倚在墙根处,将头埋进蜷曲的双膝处,将所有的情绪埋藏进去。
时间就像邪恶的黑精灵般喜欢耍弄寻常人,平时海不扬波时光阴似箭,唯有在经历难事时便如同在淤泥中拔步一样极为不易。
手术室的厚重大门骤然开启,珞蓝连忙站起身飞奔到医生面前,着急地问:“我丈夫怎么样?”
摘下口罩的医生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汗水,紧皱眉头,眼神示意身后的护士为患者安排病房,尔后才得空回答珞蓝:“幸亏抢救及时,要不然病人非得因失血过多而亡。”
“谢谢医生!”带着一丝庆幸,珞蓝追上欧少宸的手术推车,跟随在其后面来到顶楼一间vip病房。
坐在床沿边,珞蓝凝望着丈夫素白的面庞,心疼地抚上他的手,既盼望他平安苏醒,但又害怕他醒来后告知自己孟筱婕因他而死的噩耗。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继而雷声大作时,珞蓝方才睁开打盹的迷离莹眸,下意识望向丈夫,始觉他虽然双眼紧闭,但那罩在氧气瓶下的嘴唇正动个不停,时不时还泄出几声:“唔,嗯。”
“阿宸,哪里不舒服吗?”珞蓝着急地询问着,她握住他的手压根未松,平常都是这个男人给予自己温暖的关怀,这一刻她要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暖合起那双温实却已失却热度的大掌。
“筱婕,不要!晴,不要睡!”欧少宸闭合的眼睑不住转动,他忍受着身体痛感的同时依然不忘比那位他更早遭受伤害的女人。
“阿宸!”看着丈夫好像身陷梦境无法顺利清醒的呼痛样态,珞蓝急忙找来医生,向其反映着欧少宸的症状。
医生扶了扶脸上的金色眼镜框,倾身靠拢病人,打着小手电观察欧少宸脸上的器官。
随后他给出了从容的结论:“患者之前经历过非常惨痛的事,因此那个画面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挥之不去。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这时受创后的正常状况。”
连专业的医生都这么讲,那欧少宸应该性命无虞,珞蓝大大的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这里的医院是全市最顶级的医护场所,而且这间病房更是高端的贵宾专属房,无论是房间布设,还是放目可观的风景都是极好的。
床上昏迷数天的人正做着梦,梦境里呈现出一张男人的脸,而那长有一副柔美如斯俊脸的男子就是击中他头部的开枪者。
“啊,凶手是他!哼,即便两败俱伤,我也要撕破你的假面具!”在怒吼声下惊醒,欧少宸额前沁出涔涔密汗,他缓慢地撑开眼皮,一片白色的场景即遁入其眼眸,他转动瞳仁环顾周边的陈设,才知道自己身处医院。
欧少宸努力想要直起身子,无奈头上传来的裂疼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此刻身旁一个人也没有,他只好眼睁睁望着天花板发呆,闲到无聊时就侧目眺望。
此时,有人推开半掩的窗门,欧少宸立时微闭上眼,从眼帘缝际处偷瞄进屋的女人,良久,才闷哼一声:“嗯,唔!”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吟之音,珞蓝瞬时转身望向病床,即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一对瞳眸不安分地转动不停,便知他已然舒醒。
她移开眼眸,故意自言自语道:“如果有人变成植物人,那我何苦相守在他身边呢?好像没有意义嘛!”
“唔。”氧气罩里传出一阵犹如低磁般的性感嗓音,接下来欧少宸拔开了阻碍他说话的障碍物。
他腾地坐起身,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直直看向珞蓝,并以指责的口吻说道:“你这个护士,居然私底下使劲埋怨守着自己的男友没意思,要让你男人知道岂不郁闷死!而且这是我的房间,以后你要有抱怨的言谈,一定不要让我听到!”
“啊?”初听到丈夫完整话语的那一刻,珞蓝以为自己幻听或者他在戏弄她,遂以强调性的试探语气问道:“阿宸,你说什么呢?这玩笑可不好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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