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目色疏离的男人还在她耳边催促:“白小姐,请问你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还有事要忙。”
小女人像一下子点燃了油桶般,火了!他一口一个白小姐,还真是客气啊。
“把我送到二楼!”虽然气得怒火中烧,但她实在没有勇气与蟑螂面面相觑,于是埋在他的颈窝恨恨地咬牙。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紧不慢地提醒着,神色依然冷漠如初,只是那胸膛处传来的心脏狂跳声,表现出他并没有那么淡定。
“我知道,先送我上去,今晚我收拾好行李,明天一下班就搬走。”
只听他身体突然一绷,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大掌从后面用力托住她,保持这个姿势走到欧式旋转楼梯口,拾级而上。
一到二楼,白小然便慌忙跳了下来,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不说声谢谢或者再见么?”男人在身后阴阳怪气地开口。
白小然顿住步伐,漫不经心地侧过身,反唇相讥道:“我跟你很熟吗?”
“哦,也对。”他点点头,暗自苦笑了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什么?这就没有下文了?白小然愣愣地看着他高俊的背影,有一股咸涩的液体从眼角蜿蜒而下流入嘴里,心里更是刀割似的疼啊,如果他刚才死皮赖脸地过来哄她,厚颜无耻地抱她、强吻她,她也就顺水推舟和解了,情侣间吵吵闹闹很正常,唇齿相依,可也有互相磕碰的时候不是吗?
他……难道真的不爱自己了?
白小然心口跟堵了什么似的,心慌意乱。
洗完澡,“大”字倒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想了想,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怎么还不睡?”那头是仍在伏案工作的猛女麻秋。
“嗯。”白小然有气无力地回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姐忙死了。”麻秋用肩膀将手机夹在耳畔,键指如飞,当真忙得不可开交。
“好吧,其实就是想骚扰你一下,不要那么拼命工作了,早点休息。”白小然掐断电话,准备了一箩筐的心事要倾诉,也只能作罢。
犹豫了一会,还是给霍子殇发了条短信。
此时的霍子殇正抱着恩恩,倚靠在窗口看着万家灯火,手机突然传来提示音,他打开来看,简短的几个字:睡不着。
霍子殇盯着短信看了好久,整个脸都温柔起来,可是,却回了白小然一条更简短的信息:哦。
白小然盯了屏幕很久,真的只有一个字,心都跟着沉了下去,该说些什么呢?告诉他: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神经病,很丢脸,他们都分手了。
“霍子殇,你离我再近,也近不到我心里去,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住着谁!可是,累的人不只是你,我已经接受了我们分手的事实,以后我也绝不会死皮赖脸与你纠缠不清了!
白小然摁完这些字的时候,才发现枕头已经湿了半截。
可是等了很久,久得以为自己睡了一觉,才有信息传来:晚安吧
白小然的心都死了,化成了灰,风轻轻一吹,连渣都没了。
*
最近公司一些关于吴月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第三者狐狸精之类的。
中午的员工餐厅,白小然、吴月、白语三人约好一起吃饭,那餐厅角落一小拨的女人正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吃饭吃饭,甭理她们,有些人就是嘴碎,胡说八道什么呢。”白小然夹了块肉就往嘴里塞。
吴月不以为然地笑笑,那笑多少带着苦涩的意味,“没事,习惯了。”
白小然一听,嘴角就抽噎了,诧异地抬眸看她,问道:“月姐你说什么?她们背地里叫你小三,你不澄清也就算了,还顺其自然了。”
“你跟那个姓张的是该收敛一些,怎么能明目张胆地在公司进进出出,要不是你心里也挺苦的,我都不想跟你做姐妹。”白语说得有些悲愤。
“语姐,她们说的是真的?那个天天开悍马接月姐下班的男人到底是谁?”白小然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吴月虎了脸,朝白语挤眉弄眼,又在桌底下狠踹了她一脚。
白语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忍住腿上的痛,继续道:“她就一傻子,言情小说看太少了,书里都这样写的,女主因为各种误会逼不得已离开男主,多少年之后,女主带着两人的孩子回来,久别重逢,这之间无论有多少形形色色、杂七杂八的女配折腾,都无济于事,因为那些女的都是浮云,都是为这戏份增添一些看点而已。”
“语姐,你讲的这个男主就是月姐的男朋友张天泽?”白小然惊讶不已。
白语点点头。
“对,我就是那苦情的女配,但你说的不一定全对,天泽根本就不爱他老婆,每晚同床异梦的日子他也过够了,况且,我还为他流产过,谁又懂我心里的苦!”
三人同时沉默不语,直到吃完饭都没说一句话。
下班时,吴月的男朋友没有如期来接她,吴月心有些郁郁寡欢,犹豫了一会突然扯了白小然的衣角,说请她去自己的小公寓坐坐。
白小然微一迟疑,还是点头答应了,反正家里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迟个几小时应该没事。
吴月的小公寓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白小然羡慕个不停。
“小然,你随意一些,果盘里有新鲜的水果,我去厨房弄一顿晚饭。”
白小然忙不迭地点头,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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