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这座国际大都市却像一个沉睡的美人般,正在渐渐苏醒,慢慢释放着她梦幻般迷离的神采。
维港也渐渐揭开她神秘的面纱,在阵阵霓虹的氤氲中,她如同一个不着寸缕的少女向你款款走来。
可是,这一刻的你只有自惭形秽,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你看得见的是霓裳轻舞,你闻得到的是暗香浮动,你听得到的是耳畔低语,你触摸到的是丝般柔滑,你感受到的是缠绵悱恻……
这就是维港,维多利亚的秘密,她要你用心去亲近,用心灵去感受。
的士里正放着一首《军港之夜》,女歌手甜蜜轻柔的嗓音将人带入一种奇妙的意境,倒是同这海港有几分相似。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远航的水兵多么辛劳——
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
听着听着,许钟噗嗤一笑,想起有才之人恶搞的篡改,确实令人忍俊不禁。
……
妹妹你轻轻地吹——
妹妹你轻轻地咬——
让哥哥我再多坚持几秒——
……
虽然是去踢场子,可是三个人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许钟突然问道:“老钟,驻港部队都驻扎在什么地方?”
洪天笑道:“你问老钟干嘛,现成的一个本地通不问!它的总部就在港岛中环的驻港部队指挥大楼,很显眼的建筑,离中银很近。部队驻扎的营区主要有四个,分别是中环总部、赤柱军营、昂船洲军营和石岗军营。”
钟汉笑笑说:“不错不错,老洪竟能如数家珍,功课做得不错啊!”
洪天谦虚地摆摆手,“要是你在香港生活一段时间,可能比我知道的还多还细。”
钟汉摇头道:“不一定,不一定。”
突然,钟汉问:“要不要从赤柱军营要点人,他们的指挥官是我战友,手下那可都是精英!”
洪天笑着说:“你的战友我能不认识,我们下面的人整天在一起切磋呢!”
许钟微一沉吟: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这两个人也是大有来头啊!不过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驻港部队纪律严明,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何大校了!”
二人齐齐扭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许钟:“你怎么知道是何松负责赤柱军营?”
许钟讪讪笑道:“听说,听说而已!”
洪、钟二人对许钟多了一分敬佩,这种程度的秘密可能连香港警察都了解不到,许钟是怎么获得信息的?
再次越过维多利亚港,这次走的是海底隧道,也非常壮观,比沪海的江底隧道宏伟多了。
车开了约莫十分钟,当三人还沉醉在香港美轮美奂的夜景里时,的士已经停下了,的哥伸手遥遥一指说:“那就是九龙城渡轮码头,旁边就是仓库。”
洪天付了五十美金,的哥千恩万谢地走了,三人深深吸了一口不远处海上飘来的又腥又涩的寒气,顿时精神一振。他们一前两后,呈伞状向仓库靠拢。
突然,仓库前亮起了三盏探照灯,将这片天地照得亮如白昼,接着黑压压扛枪舞棍的数百号人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只听见脚步声噼里啪啦,慢慢将三人围在中间。
许钟淡淡一笑,本来还怕找不到地方,或者动手前的一套说辞也在大肠里润了好几遍,现在一切都省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怎么新义安的人就知道自己要来呢?还摆好龙门阵,等自己几个闯。
很快,有人为他解开了疑问,一个光头汉子,三十多岁的样子,目光冷冽,走路四平八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之前的那个的哥就站在他旁边,对着三人指指点点。“老大,就他们三个鬼鬼祟祟,要找咱们堂口!”
洪、钟二人此刻也恍然大悟。新义安是香港三合会成员,号称帮众二十万,只是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哥也新义安的人。
许钟左右看了一圈,发现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也有不少青皮,瘦弱的胳膊肩头刺龙画虎,此刻手里拿的都是钢管、棒球棍、片子刀等等,五花八门。
许钟上前一步,洪、钟二人跟着他,三人后背相对,已经形成战斗防御阵型。
面对数十倍之敌,许钟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他歪着脖子,痞里痞气的掏出烟盒,咬出一根特供中南海,用酒店的火柴一划点上后,先吹灭火柴,这才深深吸了一口,从鼻孔里冒出两道烟柱。
于是乎,你就看到,在码头上,海港边,仓库门口,探照灯下,数百人中,一人悠然叼着烟,桀骜不驯。
这场面不是一般的吊,简直可以跟古惑仔的鼻祖陈浩南媲美,直接拍了去就可以当电影海报。
有马仔操了,骂骂咧咧:“那里冒出来的大头蒜,真当自己是陈浩南?”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突然,许钟开口道:“哪位老大,出来说话!”
光头佬已经将三人审视了半天,后面两个年龄大的一看就是一股铁血军人的气质,盖都盖不住,他就有些纳闷了,没听说这么大龄的退伍军人还出来混社团的。
而中间离自己最近的这一位,实在眼生,而且看不出底细深浅,不过能在数百人包围之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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