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猛地一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猛然睁大。
“你是夜乃晨珞生”,那人脸上的震惊慢慢褪下,又换上之前的凶悍,“你们竟然合起伙来骗我”。
他跃跃上前,对着面无表情的夜乃晨珞生一阵咬牙切齿,很想扑上去,可惜他的手脚被刘辉和另外两个小兵控制住了。
夜乃晨珞生拿起床头的衣服利索地披在身上,动作优雅地扣着扣子,他朝那人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继而说道:“说吧,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我大哥”?
“你觉得我有可能会说吗?”
那人一边反问,一边用挑衅的眼神斜睨着夜乃晨珞生。
夜乃晨珞生皱了皱眉头,“什么条件?”
“不错,你比一般人爽快,只可惜我现在不稀罕。”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说。”
那人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坐在窗边一直没吭声的覃劭骅夫妇两,目光在夜乃晨曦子已经很明显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脸色一片阴沉,他嘴角慢慢勾起,说出近似嗜血的要求。
“只要她死,我就告诉你”,那人将恶毒的视线放在夜乃晨曦子身上,残忍地说。
“你······”
夜乃晨珞生扣扣子的动作僵住了,他怔怔地看着那人,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是打算吃些苦头,才会说出实话”,覃劭骅拍了拍夜乃晨曦子的后背,边安抚她,边用一种冷到极致的视线看着那人。
覃劭骅朝刘辉使了个眼神,刘辉刚想动作,那人出声了。
“我不妨好心地提醒你们一声,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如果在黎明到来之前,还没有给那人动手术,那人必死无疑”,那人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不过过不了几个小时,你们就会收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到那时你们就会明白什么叫‘现实’,什么又叫‘残酷’”。
那人说完就笑了,可他还没笑完,迎接他的就是一个个结实的拳头。
“或许你应该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现实’,而什么又叫‘残酷’”,覃劭骅边说,边将那人揍得东倒西歪,最后一拳将那人揍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既然你一直强调换心,那只好先拿你做个试验,相信凭李叔的医术,半个小时就会有结果,而在这半个小时,你可以好好体会一下开肠破肚的滋味,相信那滋味你一定会很喜欢。”
覃劭骅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头对站在角落里的李医生说,“李叔,就在这间病房进行手术,如何”?
被点到名字的李医生赶紧点了点头,有些瑟缩地退到一边。虽然他经历了无数个生死场面,可眼下看到这个不将生死放在眼中的后辈,他心里还是不由地忌惮起来。
趴在地上的男人抬起那张鼻青脸肿的脸,狠狠地瞪视着覃劭骅,“你······”,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粉墨调和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狰狞的笑,“拿我试刀子也没用,他是活不了的,没人可以救他,哈哈······”
“哦,是吗?那现在就开始手术,看看到底是那人先死,还是你先死?”
与语气中的冷酷截然相反的是,覃劭骅一转头面对夜乃晨曦子马上就变成了一等一的好先生、好丈夫。
“没用的,就算我说了也没用”,那人被推上手术台反倒冷静下来,只是看到覃劭骅就要推门离开,还是忍不住咆哮出口,“姓覃的,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这时覃劭骅偏头对夜乃晨曦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他摩挲着夜乃晨曦子手背,企图给予安抚。
“你父亲会没事的,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就会有结果了。”
可夜乃晨曦子却抬起头,看着在病床上挣扎的男人。
“其实我们都知道钱彪一开始就说了谎,其实他并不知道其他的办法,他只是一个混黑道的,难道在医术上还能强过颇有建树的李叔,他明明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为何还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只是······”
“只是不忍看到我受委屈,还是帮我出气?亦或是给我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让我以为我父亲还有救”,说着说着,覆盖在夜乃晨曦子脸上的镇定终于崩塌了,连同崩塌的还有她的情绪。
她紧紧握着覃劭骅的手,跟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一样。
覃劭骅将她紧紧抱住,将她的头放在肩膀上,他知道她不想让任何人窥见她的脆弱,他就那么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慢慢地夜乃晨曦子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她从覃劭骅怀里抬起头,对着还在犹豫的李叔说,“李叔,你先下去吧”。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因为夜乃晨曦子的一句话突然变得安静了,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夜乃晨曦子。
“其实那些情况,你是故意透露给我的,因为你很清楚我一定会想办法救那人,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换心,你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可我很好奇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仅仅是想要借助我父亲的力量为你虏获名誉地位身份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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