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御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心想于柏琪千叮咛、万嘱咐他行事要低调收敛,这场救援行动已经尽可能按“常规手段”进行了。尽管击破油箱、指导疗伤、高空吊索这些细节都是他灵光一现的突发奇想,但仔细想来还算符合逻辑,应该在人们能接受的范围内。假如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有那么多顾忌,救出席砚君会更容易些,也不至于令他后来再多遭一番罪。
席秋烟又道:“爸爸说请你正确理解他的行为,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笔钱是他对你小小的谢意,绝不附带其他任何色彩。实际上你是二哥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的感激之情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他甚至找过律师备案,证明自己对你的馈赠合理合法,不会有丝毫麻烦。所以无论如何请你收下支票,算是能让他的心里稍稍得到慰藉。”
祝御的表情波澜不惊,笑着把那张支票轻轻推向席秋烟:“席老爷子久历江湖,什么人情世故看不清?他这句话说的最有道理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态度,又何必多此一举?”
席秋烟一点没有吃惊讶异的意思,轻轻叹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收的,老爸太一厢情愿了。”
“嗯。”祝御道:“你把支票拿回去吧,替我感谢席总裁的厚爱。”朝她眨了眨眼睛:“话又说回来,这既然不代表你的意思我就很欣慰了,起码大家以后朋友还有得做。”
话音刚落,房门锁一阵转动,紧跟着风尘仆仆、大包小裹的侯义飞进了屋,粗着嗓子喊道:“我回来了!”蓦的看见沙发上的席秋烟和唐君琢吃了一惊:“祝子,你有朋友来了?”仔细一端详唐君琢,登时两眼冒光,显得很兴奋。
唐君琢除了祝御,最怕的就是再见侯义飞。正是这家伙在那天清晨不合时宜的出现,才逼得她围着浴巾东躲西藏、狼狈不堪,最后衣不蔽体的要靠祝御当“挡箭牌”,出尽了洋相。此番见面还多了祝御和闺蜜在旁,更增尴尬。红着脸偷偷看向他,打个招呼吧不好意思;一言不发又觉得不合适,神情极为扭捏。
侯义飞几千年都是一个性子,认出唐君琢后咧嘴一笑,居然脱口道:“祝子,这咋还多出一个来?”
这话问的不伦不类,险些没把祝御气死。什么叫“多出一个”来?一个两个还有啥具体含义么?
席秋烟鬼精灵,马上就看出了门道,展颜笑道:“这位是侯大哥吧?好叫你得知,我不是‘多出来的’,只是陪着姐妹来做灯泡的,嘻嘻!”话音刚落,唐君琢的“九阴白骨爪”已然伸向她腋下,满脸通红的又羞又急。
她和祝御的那点“误会”本来就不好解释,假设如实说给席秋烟听,指不定会招来她多少讥刺嘲讽。最聪明的选择当然是保持沉默,尽管席秋烟一度疑神疑鬼、刨根问底八卦个不休,她和当事人祝御仍能保持高度“默契”。现在情况就很不妙了,斜刺里杀出来一个心直口快的侯义飞,天知道这家伙的嘴能否把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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