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冉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先滴了一滴血在她的唇边,试探着她的反应。
果然,这孩子在无意识的吃到血腥的味道时,一张笑脸顿时皱了起来,却没有立即哭闹,只是长大了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说你妖孽难道你还真能明白人的意思不成?”白墨冉瞅到她这样的动作,心里立即有了一个主意。
她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没有急着把瓶中的血给她喂下去,而是看着她,言简意赅的威胁道:“自己喝还是死,你选一个?”
永乐眨巴了一下眼睛,再次撇了撇嘴,眼中可怜的意味更重了。
白墨冉抱着尝试的心里,直接把瓶子凑到她的嘴边,一点一点的将血液喂入她的嘴中,那孩子的表情虽然难看,可是当真乖觉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将瓶中的血喝的干干净净。
白墨冉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温柔的拍了拍她表示鼓励:“乖。”
永乐见此,不屑的扭过头去,眼一闭,竟是睡觉去了。
白墨冉哭笑不得,动作很快的收拾好了瓷瓶,清理好她唇边残留的鲜红,抱着她出了屏风。
一见到她出现,外面的人各个伸长了脖子,都想看一眼她怀中的小公主到底如何了,白墨冉察觉到她们的心思,却是将其抱的更紧,严严实实的没露出一点脸来。
“怎么样,小公主的毒可是解了?”澹台宏在外面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见到她出来,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询问,完全没有了一点帝王的威严。
“皇上,还请屏退众人,我有事想和皇上单独说。”白墨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人,眼底盈满担忧之色。
看到白墨冉的这幅表情,皇帝的心一沉,以为是小公主的毒又有了什么其他的变化,也顾不得多想,一挥手就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你们都先退下!”
“是。”
见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众人都有些不甘心,也只能作罢,脚步轻悄悄的退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屋中便只剩下了澹台宏,以及抱着永乐的白墨冉。
“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小公主的毒已经解了,可民女有一事想要请求皇上,还望皇上能够答应。”澹台宏话音刚落,白墨冉抱着永乐便跪倒在了地上,面上尽是诚恳。
“你且说说看。”听到永乐解了毒,澹台宏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不知道白墨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色深沉的看着她。
“皇上,民女想将小公主暂且带回右相府照料。”白墨冉单刀直入,没有任何迂回。
“放肆!小公主乃皇室血脉,金枝玉叶,怎可轻易交由你带出宫?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
澹台宏怎么也没想到白墨冉会生起这种念头,想都没想便回绝了,只觉得无比的荒谬。
“皇上,有些事情说来可能大逆不道,但是民女为了小公主的安危,却不得不说。”
白墨冉早就料到了皇帝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经过先前的试探,她亦知道小公主在皇上心中是有着几分地位的,所以她也有说服他的把握。
“前不久御花园里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已经引得朝中混乱,现今小公主又被人暗中下了毒,势必会引起又一次的人心惶惶,皇上您心中应该清楚,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偶然,皇宫中必定是奸人在捣鬼,而这人又隐藏颇深,一时半刻怕是寻不出来的,这皇宫,已然不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你这是在指责朕没能保护好小公主的安危?在怀疑皇宫这些侍卫的无能?”皇帝听到白墨冉的这番话,心中明白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是他作为这个皇宫,这个国家的主人,又怎么可能在一个小丫头的面前承认下这种罪责?
“皇上息怒,民女并无这种意思,民女只是觉得,宫中的守卫固然森严,但是与之相对的,便是人手的混杂,若是有人真的想要对小公主下毒手,就算是皇上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小公主,亦是无济于事不是吗?”
白墨冉知道澹台宏在意的是什么,故而放软了语气,悄然的给他找了一个台阶,让他可以顺着放下面子。
果然,澹台宏在听了白墨冉这话以后,没有再出声,这无疑代表了默认。
“皇贵妃娘娘的尸身还未下葬,小公主便出了这种事情,这一定不是娘娘在九泉之下愿意看到的,祖母年事已高,先是痛失爱女,若是小公主现在再出了事,我怕她老人家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此次皇上若是能将小公主交予民女带回,一方面能最大程度上保护小公主的安全,而另一方面,我相信祖母见到小公主,对于娘娘的死心中也能得到几分宽慰,更重要的一点是,右相府里都是小公主的亲人,由亲人亲自照料,总好过皇上将其交由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妃嫔照料,要好上太多么?”
白墨冉说完,不再出声,低头抱着永乐跪在地上,安静的等待着皇帝的答复。
有些话,适可而止就好,说多了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她已经把所有的利害关系理清了将之放在了明面上,她有足够的信心,但凡皇上心中对小公主有一丝一毫的疼爱,都会应下她的请求。
果不其然,澹台宏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她沉声道:“你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日后但凡小公主受到任何一点的损伤,朕定不会饶了右相府!”
“民女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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