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曾想,会在离开敬王府得路上遇到辙钧,彼时他正有一名婢女为她带路,大概是去往敬王他们帮他安排的住处。
白墨冉没想搭理他,虽然说他身为敬王府真正的世子,现在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没什么资格去生气,只是在他之前,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识了澹台君泽,再加上那次在三姨娘房间里有过的短暂相处,她没有办法对他做到毫无芥蒂。
“等等。”
谁知道白墨冉没有理他,辙钧倒是先一步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墨冉抬眼看他,眼中平静无波,仿若就在看一个陌生人。
“抱歉,劳烦姑娘能不能到旁边稍等一会儿?在下有些事情要与墨冉小姐相商。”
见白墨冉停住了脚步,辙钧对旁边为他领路的婢女很是君子的行了一个礼,反倒是把那婢女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到:“齐公子您不要这么多礼,这要是被王爷王妃看到了,还不打断奴婢的腿?您是王爷王妃的贵宾,想要做什么和奴婢说一声就是了。”
“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和姑娘一样,皆是普通人,谈不上有贵贱之分。”辙钧依旧不慌不忙的回答,那婢女无法,知道争不过他,只得勉强的受了他的礼,红着脸几步走到远处等候去了。
“不知道世子有何吩咐,墨冉等会儿还有事,怕是没有时间相陪。”见他朝自己看过来,白墨冉也对她行了个礼,声音很是冷淡。
她也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这样对待他不公平,可是她只要一想到澹台君泽方才失控的场面,她就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辙钧见她对他行礼,眸光闪了闪,却是没有阻止,只是在她起身的时候苦笑了一声,随后道:“你在生我的气?”
“世子言重了,我与世子无冤无仇,又怎会生气?如果世子只是想和我说这个的话,那么完全没有必要,墨冉先告辞了。”对他,白墨冉没有什么话可说。
“你就这么走出去,难道想让外面的人都看到你脖子上的齿印吗?”辙钧见她对他始终沉冷的语气,无法,只得说出了他叫住她的真正原因。
白墨冉一愣,下一刻立即用手覆上了自己的脖子,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懊恼之色。
辙钧见此,叹息着摇了摇头,从自己的身上卸下药箱,从里面拿出了沾了酒精的棉花和纱布。
“把手拿开,我帮你做点简单的处理,你要是不放心,回去以后可以请其他的大夫来帮你开点祛疤的药,大约七日左右就能完全消退了。”辙钧一边说一边用夹子夹起了棉花,就要替她的伤口做消毒。
白墨冉还是不想妥协。
“把手拿开!”出乎意料的,辙钧在见到白墨冉到这种时候还遮掩着伤口,语气瞬间变得严厉了许多,以至于白墨冉受到惊吓,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手。
辙钧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手法熟稔轻柔的将用棉花在他的伤口处擦拭着,见血迹清理的差不多了,才在她的脖子上贴上了纱布。
直到他把纱布贴好把药箱收拾好重新背到身上以后,白墨冉才骤然收回了自己的心神,看着他的眼神出了怒火之外还多了些防备和探究。
这人在走失的这十多年里又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活?在刚刚他训斥她的那一瞬,白墨冉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作为医者的不怒自威,这才让的她顺从的放下了手。
“你为什么要回来?”白墨冉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想了想,又补充句:“你为什么要现在回来?”
在这之前,他有数不清的年年岁岁可以回到京都找敬王敬王妃认亲,他没有回来;在这之后,他更有大把的时间,但为什么偏偏挑在了这个北寒来人的时候?难道他非要将澹台君泽逼回北寒国他才能甘心吗?
面对白墨冉的质问,辙钧沉默了很久,只是道:“因为我必须回来。”
然后紧了紧背在身上的医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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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已是深秋,这日夜晚,白墨冉推开房中的窗户,看着院中的树叶飘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萧瑟之情。
已经三个月了,皇帝还是未能的身份,这让他大为的恼火,因为事情拖到现在,已经不是替臣子们讨回一个公道这么简单的事了,而是他身为东临国的皇帝,觉得东临国的脸面受到了挑战。
而在皇帝调查的这段时间里,北寒的人竟然也就在东临呆了三个月,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北寒给皇帝的说法是,虽然这事情不是北寒所为,但是在真相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得留在东临,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若是就这么回去,北寒的君主也不会放过他们。
说是这么说,但是白墨冉心中明白,扶桑炎对澹台君泽这个弟弟还是不死心,这是他会留在东临的最重要的原因。
想到澹台君泽,白墨冉嘴角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不为别的,只为这些日子里,这人做的那些幼稚到不行的事情。
听手下的人说,那日她离开了敬王府之后,敬王和敬王妃就专程跑到了他的院落里去哄这个儿子去了,说他们并不是对他不信任,只是他们因为刚刚见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在情绪上一时间有点过分的保护,那种想要把世上所有的东西都买来补偿他的心情,希望他可以理解,并且保证说,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他产生半点的怀疑。
澹台君泽对此的表示是“绝食”了三日,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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