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了为师,天底下为师不会的事情,还真是不多了!”君不问说着拿着笄就往梳妆台走去,见她还在原地不动,立即以眼神示意。
白墨冉无法,只得乖乖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任由他打理自己的头发。
果然,没过多久白墨冉就察觉到君不问僵硬生疏的手法,嘴角忍不住的勾出了一个弧度。
“为师……为师只是多日未曾给女子盘发,手艺生疏了些也是很正常的。”君不问察觉到白墨冉强忍的笑意,暗自为自己解释道、
白墨冉不忍拆台,也只能配合的点点头,心中还暗自在想,多日未给女子盘发,那往日,师父是给哪位女子盘起的长发?
只是她没有想到,仅仅盘一个简单的发髻,君不问就用了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他将她的头发盘了又拆,拆了又盘,白墨冉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极有耐心的等待着他。
最终,当君不问的手终于离开她的头发时,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是一阵好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肩的长发被高高的盘起,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双刀髻,没了头发的遮挡,脖颈全部裸露在外,让她看上去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师父,谢谢。”她从铜镜中看向站在他身后仍显得有些局促的君不问,唇边浅笑盈盈,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温情与感谢。
谢谢您在我及笄前赶回来,让我至少不是一个人;谢谢您尽管不擅于盘发,却还是为我结发,行笄礼;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陪伴。
一切的一切,谢谢。
“傻姑娘。”
君不问看着她浅笑的脸庞,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欣慰之意。
一直到了亥时,白墨冉还是没有入睡,就着微弱的烛火躺在床上看书,可是两个丫头却眼尖的发现自家小姐的书都拿反了,忍不住的互相对视着笑了一会儿,却也没有揭穿,安静的退了下去。
自从白墨冉那日察觉自家身上的符咒解了之后,她在外人面前依然还是装着病的,一开始两人还很是不解小姐这么做的理由,直到这几日,小姐一日比一日的情绪更低落烦躁了以后,她们才渐渐地了然了。
小姐这是在等人啊……
说起来,秦世子已经好久都没有来看望小姐了,自从那次小姐昏迷之后,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正在她们两人为白墨冉苦恼着的时候,有一个人影已经悄悄的从后窗潜入了室中,站在床头安静的看着白墨冉。
换做是平时,白墨冉怕是早就察觉到了动静,但是今天,她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得入迷,竟然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书拿反了。”
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近在咫尺,白墨冉才兀的从自己的冥想中惊醒过来,一脸惊魂未定的回头看着秦夜泠。
她看了他一会儿之后,脑中才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书,窘迫的将其丢在了一旁,低下头来,心虚的不敢看他。
这么多日子不见,秦夜泠就算是对她有再多的气,也被消磨去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一两分,也在看到她这幅样子的时候被散去,剩下的只有对她的无奈。
他因为气她对他的隐瞒,所以下了狠心不来找她,晾了她这么长的时间,到得最后才发现,这更是对自己的惩罚,因为他要克制住自己不来找她,似乎更难做到。
但这段时日,他也不仅仅是避着她,更是在为她找出幕后黑手而忙碌,最后当他查到方涵烟有可能是背后之人时,他没有办法,只能去找莫子篱帮忙,让他引出方涵烟。
也因此他得知,莫子篱竟是仍旧喜欢阿冉的,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很不好,就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人觊觎了。
可是当方涵烟已死之后,他手下的人竟是还向他汇报,她的身体依旧虚弱,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他没有办法,只能亲自过来探查,得出的结果令他哭笑不得。
但是就算他再怎么狠心,今日是她的及笄之日,他不得不过来,而更重要的原因是——“阿冉,七日后,我便要出征了。”
秦夜泠看着椅坐在床沿上低垂着眼眸的白墨冉,声音有些低沉。
白墨冉倏地抬起眼来,惊讶的看着他,对于这个消息,她可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因为知道的太过突然,所以一时之间不能接受。
“今日,皇上在御书房和众臣刚刚商讨过的结果,明日就会颁发圣旨,七日后,年关便过了,正是出兵征战最好的时机。”
秦夜泠说着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一阵冰凉,“阿冉……”
“什么时候回来?”白墨冉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个时间来,秦夜泠更加温柔的为她暖了暖手道:“我一定会尽快回来。”
尽快回来……这也就是说,对于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他自己也是不确定的。
白墨冉的脸上彻底没了笑意,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秦夜泠在她这样的目光下,好似就回到了前世的那个场景中,那年他出征,阿冉也是这么看着他,只是他对她许下了终身之约,可回来时,却早已物是人非。
这一次,他不敢再轻许诺言,只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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