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现在不闻不问的做法就是将伤亡减到最低?”扶桑炎紧追不舍的逼问。
秦夜泠没有再说话,垂眸掩去眼底的一抹痛心,缓步走出了帐外。
又是这种故弄玄虚的态度!
被他弃在营帐中的扶桑炎心中有火发不出,很是奇怪三弟当初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挚友了?真是交友不慎!
他无意中瞥见方才秦夜泠站在桌案前书写的字,只觉得一股磅礴之气扑面而来,吸引着他继续往前几步,想要看清那几个字。
偌大的一张宣纸上,四个大字蛰伏其中,仿佛在预言着什么。
大势已去。
扶桑炎眼眸微眯,谁的大势将要折去?
不过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
因为秦夜泠从帐中出来以后,沉默了这么多天,他终于有了动作。
他第一次没有再在众人面前掩藏自己的身份,就那么缓慢而又坚定的在因为他的出现,而惊的魂飞魄散的北寒士兵面前,一步一步走到了城墙之上,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东临士兵的面前。
一开始,在城门前打的热火朝天的两帮人马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直到在藏匿于盾牌后的弓箭手们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战场中的人才开始意识到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对,纷纷抬头朝着城墙上看去,在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或是以为惊讶,或是因为兴奋,或是因为愤怒,也都停下了动作。
在那么一刻,原本杀气连天、兵荒马乱的战场,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可闻,就连北寒士兵,也因为秦夜泠的出现被惊的同时住了手。
“秦将军他……真的叛国了?”
随着第一个人的清醒发声,越来越多的人从自己震惊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眼中俱是不可置信。
那日在不归关山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大多的士兵并不清楚,更多的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但是在心里对于秦夜泠,却还是保留几分信任的位置的。
但是现在,在两国交战之际,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了敌军的城墙上,看着他们这些曾经的手下厮杀,这样的现实,让他们彻底寒了心,即使再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亏我过去的这些年里一直将你当做我努力敬佩的对象,却不想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有了第一个人开口,接下去便是来自东临士兵接连不断的辱骂与职责。
有时候你越是崇拜一个人,那么,当他让你失望的时候,你便越是唾弃那个人。
“秦将军,你这么做,可对得起东临百姓对你的信任?可对得起我们这些兄弟为你流的血、丢的命?”
“呸!什么秦将军,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叛国贼!根本不值得我们在意!兄弟们,杀!冲破这座城墙,我们便能一举拿下这个叛国贼了!”
随着这一句话落,因着秦夜泠的出现而短暂停止的战火又再次被点燃,因为他的刺激,东临士兵的进攻愈发地猛烈起来,眼看着北寒这边就要支撑不住了!
“我没有叛国。”看着城墙下那些曾经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士兵们,一个个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的模样,秦夜泠多日来一直冷漠的面具终于破裂出一丝缝隙,露出了几分痛楚。
当信任变为仇视,当仰慕化为指责,这些言语就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一刀刀毫不留情的扎在他的心上,比凌迟还要让人生不如死。
只可惜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人听到。
他们在忙着挥剑,忙着杀敌,忙着一举拿下他这个叛徒。
秦夜泠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不复有任何的情绪,平静的像一汪湖泊。
他转身,遥遥看了一眼北寒皇宫的方向,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和她一起揭开这序幕。
接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深灰色圆形药丸似的东西,手指轻弹,将其挥到了上空。
一道细微的声响,一朵墨莲缓缓地自上空盛大的开放,美得如同一幅江南水墨画。
可沉浸在杀戮中的人们却无一人有幸看见。
在他不久后走上城墙的扶桑炎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似是预感到了什么,有些凝重的皱起了眉,却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走过去站到他的旁边,陪他一起看着城墙下的战场。
偶有箭雨射到他们这边,他便替秦夜泠的那份也一起挡了,因为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用内力隔绝了外界所有袭来的伤害,但这样做无疑对内力的损耗太大,简直是自杀式的行为!
“咯吱”一声,是城门在东临士兵的强势攻势下,已经被撞出了一条缝,眼看自己的城池就要被敌军撞开,扶桑炎不禁想,难道秦夜泠在帐中写的那几个字,是指的他们北寒国?
就在城门被第二波撞击的时候,扶桑炎的脸色变了,变得凝重而又肃杀,不是因为城池即将被攻破,而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不断朝他这个方向涌来的,一股又一股强大的杀气。
那种感觉,就仿若你置身于一块宽敞的平地中,突然有暗黑色的汹涌浪潮渐渐地朝你逼近,你眼看着危险的来临,却又无处可逃,当真是既让人恐惧,又憋屈!
“你感觉到了吗?”扶桑炎心中少有的有了几分不安,却见身旁之人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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