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之上,每一次重新洗牌,都必须用鲜血来交换,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现今,不管这周将军这边以前是支持谁,但是经过这么一出,他的家族必然会恨死了李戚夷,倒戈向子篱这边。
计划总算如她们所料,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原先对白婷兰那么纵容的李戚夷,竟然会对她下手那么狠。
“你不要为别人难过了,倒是你,没有母蛊,你体内的蛊虫怎么解?”
“我的蛊你就不用担心了,已经没有大碍了,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这母蛊没了,你还要怎么装下去?”
“没事?你没有骗我?”李潇仍然不相信,她父亲给子篱下的蛊,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她又不是没见过!
“真的没骗你,这么多天来,你不是也没看我有一次发作吗?”虽然她中了万蛊之王是祸,但同时也是福,这就代表她自此之后,毒蛊都不侵了。
“那我就更不用骗了!况且现在白婷兰都死了,我装给谁看去?父亲就算是想问我究竟,怕是经过这么一出,也没脸来问了!”李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随即便想到一个更关键的问题:“只是风漠那边,你要怎么通知他们?”
“白灵!”白墨冉一声轻喝,下一刻一道雪白的身影顿时落于她的肩膀,毫不意外,再次被白墨冉从肩上拽了下来。
毕竟这是一只狐狸!狐狸!虽然体型不是很大,但是也不能每天都把自己当成鸟儿貂儿一样!
“你现在回风漠通知风梓,让他立刻出兵,动静弄得越大越好,最好让其他部落都能听到风声。”
白墨冉毫不迂回,语气近乎命令。
白灵立即炸毛了,磨牙瞪着她:“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不回去!不!回!去!”
“不回去那就算了,只是等我碰到黑溪的时候,一定会把你这等好逸恶劳的品德告诉他,相信他会很喜闻乐见的。”说着,白墨冉将它随手扔到地上,作势要去找人来替她通报。
“等等!”
白墨冉感到手臂一沉,低头,就看到白灵正死死的抱住她的手臂。
“做什么?”她看着它,微笑。
真的好生气,可是还是要保持冷静……白灵忍了忍,才让自己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我去!”
“早点回来。”白墨冉摸了摸她的毛发,神情是难得的温柔。
白灵却是飞快的躲开了,心里直骂道:虚伪!笑面虎!
李潇在一旁看完了白墨冉和白灵交流的全程,嘴巴张的足够吞下一个鸡蛋,她抬起手臂,颤巍巍的指了指已经消失在天际的白灵,惊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个有点灵气的牲畜罢了。”白墨冉压下她抬起的手,没有多做解释。
李潇也内心的惊奇过去,也没有追问,只是心里的一堆烦心事放下之后,她无意中一瞥白墨冉的脸色,才发现她的精神不是很好,透着些病态的虚弱。
“你昨晚做贼去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墨冉没料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手上一颤,眼神霎时有些飘忽。
李潇一直盯着她,哪能错过这些细节?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眼泛光的抓住她的手臂追问道:“还真的被我猜中了?这是不是就是做贼心虚?说!昨天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白墨冉哪里敢真的告诉她?只得否认到底,只是这否认在李潇的眼里就有些苍白了。
“你不说,我猜也能猜到。”李潇觑了她一眼,继续道:“昨天自从你那手下把你叫走后,你就一直没回来,直到今天早上你才出现在我的房间……那丫头就算有再多的事情和你说,也不会要说上一天一夜,而且,我可不相信你昨天没有见过秦将军,唯一的解释是……难道你?”
一想到某种猜测,李潇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眼底的光彩更加灼人了,直直盯着她看不放手。
饶是白墨冉这样淡定的人也禁不住她这样追问,最后只能用内力震开了她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屋子。
但,已经晚了!
在此之前,李潇眼尖的注意到了白墨冉已然晕红的耳根。
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彻底放心了?
以后她要做的,只是如何攻克莫子篱那颗坚如磐石的心了!
只是……
她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一场动乱,唇边的笑意渐渐地褪去,只剩下满脸的凝重。
不管李戚夷如何的十恶不赦,他都是她的父亲,届时,在丈夫和夫君之间,她又该如何抉择?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这一天出乎意料的很是平静,李戚夷似乎不准备和他们摊牌,令府上的人封闭了消息,就连另外两位将军,也全部被他软禁在了府中,若不是他们早就有人密切的监视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大概到现在还会被李戚夷蒙在鼓里。
晟羽殿,莫子篱看着坐在前面椅子上笑的如沐春风的男人,不知怎地就觉得那笑很刺眼,恨不得一堆奏折扔过去。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直接将手上正在批阅的一份奏折朝他扔去,目标直指他的脸。
“看来幽冥少主并不像密报中说的那样武功尽失啊!”对方自然没有让莫子篱如愿,长袖一挥,顺利接过了奏折。
不过他总算是收起了那种招人恨的笑,转而又扬起了另一种意味深长的笑。
“秦将军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招人喜欢啊!”莫子篱并没有对秦夜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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