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议论中,恒河医药第一分厂在三天后第一次发放了工资,就像那个资本家承诺的一样,每个工人的工资都涨了,而且一分不少的涨了三十块钱,现在在恒河医药工作的最少都能领到二百块钱的工资,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即便是企事业单位的工资才不到两百块钱。
这就很难让人淡定了,大家都在一个家属区里,干的都是一样的活,就因为东家不同,待遇就差了这么多,这还有天理吗?
于是就开始有不少人闹情绪,他们认为,自己为国家工作了一辈子,到现在还只有一百多块钱的工资不公平。人家资本家都给涨工资了,他们这些国营企业的职工没理由不涨,要不然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怎么体现?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去考虑沙克鲁的工厂才仅仅只有二十几个人,每个人提高三十元的工资,也就是几百块钱而已,可是工业区足足有三万名工人,如果每个人都提高三十元的工资,那对于这些国企工厂意味着什么,要知道国企的利润绝大部分是要上缴财政的,即便不上交,利润全部留为己有,一次性给员工提高这么高的工资,就意味着工厂每个月要增加一百多万的开支,那厂子要是不黄摊子都鬼了!
没有人在乎企业的困难,因为他们看不见,他们看见的只是自己的待遇比别人低,那就不行,于是甚至开始有人宣扬其实资本主义要比社会主义好,但他们却不知道,在真正的资本主义市场体系中,类似沙克鲁这样的举动,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有关部门处以巨额罚款,不但会被罚的倾家荡产,还会被抓进去关上几年。不过在这个时候的中国,这么做倒是没关系,因为暂时还没有建立起与改革、与市场经济相配套的法律法规,而且沙克鲁也没想借此来挑动工人的情绪。
因此他的这番举动造成的最大影响就是来工厂的应聘者暴增,人事处那里一时之间人满为患,而作为最初给沙克鲁提出建议的陆寒则成为了工厂的临时厂长,同时也是沙克鲁在工厂里最信任的中方人员。
眼看着工厂进入了正轨,沙克鲁便离开了冰城、返回了印度,将整个第一分厂全都交给了新任厂长陆寒。
别看沙克鲁好像对陆寒极为放权,其实他是通过两个手段将分厂控制的死死的。
?一是在销售上进行控制,所有的订单都是新德里总公司这里洽谈、接单,分厂在这方面没有插手的权力,所有的生产任务都是由总公司向分厂下拨,分厂的任务就是保质保量、保证时间将产品生产好。
二是在财务上进行控制,所有的产品收入都是进入总公司账户,所有的收入和消耗也都是由总公司按季度打款到分公司账户上。这样就等于间接控制了人事,因为即便分厂自作主张招了人,你也没钱发工资。
尽管限制很多,但陆寒依旧对现状非常满意,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都是一厂之长了,虽然跟国企药厂没法比,但手下也有一百多名员工,而且自己的工资可是高的吓人,比国企药厂的厂长都要高出一倍,按照印度老板的话说这是高薪养廉,不过他也知道,人家国企厂长的实际收入要比自己高得多,毕竟这年头谁还指着死工资啊。
在陆寒好不容易将工厂的事务理顺,生产工作步入正轨之后,陆寒接到了印度老板发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陆厂长,准备好几个仓库,最近几个月会陆续有产品从总厂发到你那里,一定要注意保存,并且对这件事进行保密。”
本来陆寒还有些好奇,想要问一下为什么要大老远的从印度把产品运到东北,这不纯粹浪费路费么,但当他听到沙克鲁让他保密之后,他就明智的不再胡乱打听,毕竟自己刚刚当上厂长,位置还不稳当,还是别让印度老板厌烦的好。
不过没过几个月,陆寒就明白了老板的良苦用心,因为在几个月之后也就是1994年的9月18日,印度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大瘟疫,不到两周的时间,瘟疫就已经扩散到了印度的七个邦和新德里行政区,瞬间就引发了全印度乃至于全世界的恐慌。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与瘟疫有关的疫苗和药物都变得千金难求,可以说所有在此之前囤积有该类药物的药商全都大赚了一笔,可是陆寒的印度老板沙克鲁--潘迪特却偏偏反向而行,公开免费捐赠了价值一千万卢比的鼠疫疫苗,并且将平价出售四环素、磺胺等特效药物。
与此同时,他还发表了一个公开声明:“虽然我是一个商人,赚钱是我的本职,但是我知道有的钱可以赚有的钱却万万不能赚。这一次我们国家遭遇了自1966年以来最大的鼠疫灾难,不计其数的同胞们受到瘟疫的折磨与威胁。这个时候,我知道我应该站出来做一点什么了!
作为一个药商,我始终都有在药库中储存一些药物的习惯,万幸这次我的药库里有着数量不少的四环素、磺胺等治疗鼠疫的特效药物和一些鼠疫疫苗。我知道现在在新德里这些东西的价格有多么的昂贵,如果我按照这个价格将库存的药物出手,那么无疑我将大大的赚上一笔。
但是我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这样做会让我的良心难安、会让我所信奉的沙克提女神对我失望、会让无数经济窘迫同胞受到瘟疫的威胁,所以我决定依旧按照瘟疫爆发之前的价格进行出售,并且将所有的疫苗全都捐赠给新德里皇家医院!
而且与此同时,我也在中国的恒河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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