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笑了笑,看着两个孩子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可是父亲生死不知,母亲又被幽禁北汉,在他们最需要父母关爱的年纪,却都没在他们身边,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自那日阴差阳错被自己儿子给捅了一针,夏侯彻虽然还是没有醒来,不过身体状况却是在逐渐地好转了。
这样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便是淳于越本就想着他一辈子也就这么个样了,没想到还会恢复起来,于是无数次地感叹,祸害遗千年。
凤婧衣那女人也是,回回要死不死的,结果还是活蹦乱跳的。
冬天的日子过得极快,很快便近了年关,宫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
两个孩子到了该学东西的年纪,原泓两人又都忙于政务脱不开身教,于是孙平亲自去了趟苏家请了苏妙风入宫暂时教两个小家伙课业。
熙熙对学东西倒是很感兴趣,瑞瑞则是没什么兴致,一到课业的时间就直打瞌睡,让人哭笑不得。
到底紫苏了解他,千方百计的拿吃的玩的哄着他来,学会一样就给一个吃的,于是那聪明劲儿刷刷地就起来了。
苏妙风写了字,拿起来问道,“这是昨天学的,是什么?”
瑞瑞瞟了一眼,紫苏手里的食盒,小手一举,“灯笼!”
速度之快,连一向专心学习的熙熙都抢不过他。
孙平带着宫人在门外瞧着,不由感叹道,“这小皇子还真得哄着来,不仅那样子跟皇上越来越像了,连那脾性也都一样了。”
以前,不也还是钰娘娘哄着来,这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真是不假。
大皇子倒是像钰娘娘的聪慧,但也偶尔会被那小的给带坏了。
“要不怎么是他儿子了。”紫苏笑语道。
因着小孩子集中注意力的时间有限,所以每次课业时间也就小半个时辰,早上下午各一次,以免时间长了让他们反感不想学了。
“苏姨,苏姨,我的团子。”瑞瑞第一个餐了出来,伸着小手道。
紫苏无奈笑了笑,从食盒里给他拿了新做的青团子。
“还要。”他伸着另一只手道。
“就两个,不能太贪心。”紫苏垮下脸道。
瑞瑞低头瞅了瞅两只手上的东西,转身跑回去给了苏妙风一个,另一个又给了熙熙,然后跑回来道,“我没有了。”
紫苏看着笑了笑,又给他拿了一个,道,“这个给你的。”
“今天要去素雪园吗?”熙熙问道。
“嗯。”紫苏点了点头。
虽然淳于越说了让孩子少过去,但隔上几天还是会带他们过去一趟。
熙熙听了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青团子,一直拿在手里也没有舍得吃,直到一起到了素雪园去看望尚还昏迷不醒的夏侯彻,趴在床边悄悄掀开被子,将自己的青团子放到了他手里,然后小声道,“爹爹,你饿了的时候吃吧。”
瑞瑞见了,有些不好意思,望了望自己手里已经啃了一半的团子,还是狠下心也塞了过去,“这个也给你。”
然后两个人一起掩上了被角,趴在床边小声说着话。
“都说他是我们爹爹,爹爹是干嘛用的?”瑞瑞不解地叹了叹气。
熙熙认真的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他就知道睡觉,又不说话,又不跟我们玩,为什么不能换个好玩的爹爹?”瑞瑞郁闷地说道。
“原叔不好,容叔冷冰冰的,那个淳于越叔也凶巴巴的,其实还是这个爹爹好。”熙熙分析道。
对于这个爹爹的记忆,也只是从苏姨和孙公公口里偶尔听到,然后会来这里看一看这个人,他们说这是他们的爹爹。
孙平站在后面,听着两个小家伙隐约的说话,眼眶都不由有些泛酸,却也始终忍着没有说话。
一直以来,他们也不好向他们说起他们的母亲,若是一说了,他们必定要问一大堆,于是便也都没有向他们提起。
久而久之,从开始记事起来两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关于母亲的任何事,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爹爹生了病,一直睡在素雪园。
因为上次的一意外,孙平和紫苏不敢把他们留在这里太久,等到差不多时辰了,就到床边劝道,“我们该回皇极殿了,明天要过年了,我们去试试看新衣服合不合身。”
兄弟两个这才从床边起来,乖巧地任他们牵着离开素雪园。
待到他们走了,淳于越进屋内把脉,一掀开被角看到夏侯彻手里放着的青团子,一个是好的,一个还被吃掉了一半,顿时嘴角抽搐了一阵。
“可能是刚才两个孩子放的。”青湮笑了笑,伸手拿了起来放到了一旁桌上。
她刚一拿走东西,夏侯彻便看到床上的人手指微微一颤抖,连忙伸手探向脉搏,许久之后喃喃,“你要死不了,最好给我快点醒来。”
这么磨了一年了,要不是青湮执意留在这里,他早就不想待了。
当然,病重昏迷了一年的人,也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自己睁开眼睛了。
“怎么样了?”青湮紧张地问道。
“不出意外,该活了。”淳于越没好气地道。
他到是快点睁眼,睁眼活过来了,他也懒得再待在这个鬼地方,天天盯着他这副鬼样子。
沐烟没有再说话,但听到他这么说,却也暗自松了口气。
这一年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这个人醒了,他们也该打算一下怎么解决北汉那边的事了,丰都那边传来消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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