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池边。
那一屋子的狼藉,加上这样一身伤痕的凤婧衣,昨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凤婧衣回过神来,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没有再为难你们吧!”
沁芳抹了抹脸上的泪,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很安全。”
“别哭了,现在保命要紧。”凤婧衣淡笑,一脸云淡风轻。
沁芳咬了咬唇,她清楚地记得,昨日原本是公主和大将军的成婚之日,而她却要在那样的日子以身侍敌,该是何等得痛苦与折磨。
她没有再去追问什么,只是默然放下衣物,退出去将一室狼藉的寝阁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被褥,熏上了宫中常用的熏香。
凤婧衣从泉室出来,简单用了些膳食便上床睡了。
半梦半醒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直到昨夜熟悉的气息靠近,被不知何时回来的男人掬入怀中,立即一下清醒了过来。
“醒了?”男人伸手扶了扶她微乱的发,说道,“听说落霞峰的景致不错,我们骑马过去看看。”
“好啊。”她勾唇笑道。
男人有些讶异于她的顺从乖巧,薄唇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意,催促道,“起来吧。”
落霞峰,正是云霞满天之时,凤婧衣却全然没有赏景的兴致。
在这里,上官邑第一次牵了她的手。
在这里,她第一次大胆地偷亲了他的嘴角。
在这里,他们相约一生一世,相守到白头。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不想再留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睹景思人下去。
“今晚不回去了。”他说着,来到一座木屋前站着,“你说,若是生活在这里,每天看着这样日升日落的美景生活,该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凤婧衣闻言有些怔愣地望着眼前的人,这句话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对上官邑说过。
只是,在那之后朝堂之间的各种相互倾轧,他们被逼至绝境,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开始奋起反抗,再到之后权倾朝堂,他们再没有机会一起来过这落霞峰。
木屋是新建的,并没有像住过人的样子。
她在屋内们打量一圈,屋外的人已经生起了火堆,回头道,“过来坐吧,暖和点。”
她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却实在搞不懂他要留在这里干什么。
黑衣公子添完柴禾,望了望坐在几步之外的人,沉声道,“你坐近些,我会吃了你吗?”
凤婧衣顺从地起身挨着他坐了下来,男人结实的手臂揽着她,宽大的黑羽氅盖在了她的身上,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在这里给她建一座木屋,让她能够每天都在这里看到云霞美景,如今我做到了,她却来不了了。”黑衣男子遥遥望着浩渺的星空,眉眼弥漫着难言的惆怅与苍凉。
或许是被他的惆怅所感染,她望着跳跃的火光,说道,“许多年前,我也曾希望遇到一个心仪的男子,在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相守到白头,渐渐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于是梦想也只是梦想……
“也许,你还没遇到你要的那个人。”他低头望了望她,笑语道。
她笑,带着一丝冷酷的意味。
她不是没遇到,是她遇到的那个人,那个她想与之一生一世相守的人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再之后,便是心思各异的沉默。
凤婧衣困倦不已,靠在那人的怀里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那样温暖的怀抱让她想起了无数次梦中翩然而来的男子……
恍恍惚惚间有温热的唇沿着她的脖子蜿蜒辗转,火热的唇贴上她的肌肤,不由让她兴奋地一个颤抖。
她想从梦中醒来看清眼前的人,却害怕醒来看到的人,不再是梦中的人。
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绵绵情话,略带薄茧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身体,所到之处仿佛是放了一把火,快要将她烧得干涸。
她失控地一把抱住身上的男人,强忍多日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要走,不要走,我会害怕……”
没有人明白上官邑之于她的意义,这么多年以来,那个人就像已经成为她心脏的一部分,是她生命中最难割舍的存在。
黑暗的小木屋内,两个人忘我的交颈缠欢,也只有在这样的黑暗里他们才能把对方想象成心中的样子。
自落霞峰回去之后,他对她的兴趣只增不减,凤婧衣过得不可谓不舒坦,锦衣玉食与她在宫中之时相差无几,那人心情好了会带着她外出赏景游园,俨然一对多年情深的爱侣。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直到大夏的兵马班师回朝之日。
当班师回朝的军令传遍大夏军营,凤婧衣知道,她快要摆脱那个魔鬼了。
夜里一场酣畅淋漓欢爱结束,男人喘息着躺在她的身旁,侧头望着面上情潮未去的女子,心念一动又吻了上去,极尽怜爱。
凤婧衣四肢酸软,一动也不想动,只能由着他去。
“大军要班师回朝了,我天一亮就要回京了。”男人说着,望了望她。
“嗯。”凤婧衣懒懒地应了应声。
男人有些不满她的反应,剑眉微挑,“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凤婧衣闭了闭眼睛,木然地说道,“你是要我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这样的话吗?”
“难道不应该?”男人勾着她腰际的手一紧。
“你帮我一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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