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幼儿园亲子活动,有好几个男家长绕在慕冯樱身边与她说话,当时毛毛妈妈就对毛毛爸爸说,慕冯樱这种女人一定是个二奶或小三,和哪个老板生了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却活得那么张扬,完全不知廉耻。
毛毛妈妈认为理在自己这边,慕冯樱侮辱了她,于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给了她一个耳光。没想到,她那巴掌才打完,手都还没放下来,慕冯樱已经重重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那力道!打得她头晕眼花几乎要辨不清方向。
那个年轻美丽的女人扬着下巴看着她,眼神鄙夷:“我最讨厌别人打我脸了,还是当着我女儿的面。”
毛毛妈妈大声地哭了起来,眼泪立刻糊满了脸,喊着自己的老公帮忙。一直沉默的毛毛爸爸一头冷汗,走去妻子身边安慰她,毛毛妈妈有了老公的保护胆子又大起来,冲着慕冯樱吼:“你凭什么打人!你算什么东西!我看你就是个不干不净的婊子!年纪轻轻没有老公还养个孩子你要不要脸!小野种也不知哪里来的!你这么下贱怎么不为你女儿积积德啊!”
慕冯樱哭笑不得,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毛毛妈妈一晃:“毛太太,要不要我把你老公发给我的短信给你看看?看看我们到底谁下贱,谁不要脸,谁要给孩子积积德。”
毛毛爸爸瞬间就僵住了,脸都变得通红。毛毛妈妈呆滞地看着他们:“什、什么短信?”
“哦……你还不知道啊,上次亲子活动,吃午饭的时候,毛先生问我要了手机号码,说他有好多朋友要找婚庆呢。”慕冯樱柔媚地笑着,“后来他给我发了好多短信,总是约我‘面谈’,还说自己压力很大,又特别寂寞,想要找我聊聊天。真不好意思,发短信的时间都是深更半夜,我都没有回哦,事后我想想,大概毛先生真的压力很大,毛太太你也不关心关心他,要不然怎么别人都睡觉了,他还躲在洗手间找我这么个陌生人聊天呢。”
慕冯樱对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毛毛爸爸微笑,“啊,毛先生,以后二婚了可以联系我,樱桃婚庆,幸福到底,我给你打九折哦。”说完,她就拉着小桃的手走出了办公室,一会儿后就听到身后屋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声、男人的解释声、韩老师的劝架声和毛毛哇哇大哭的声音。
慕冯樱抱起小桃,不屑地“哼”了一声,扭着腰去了车上。
挡风玻璃上夹着一张违停罚款单,慕冯樱咒了句脏话,把小桃“绑”在了车后座的儿童座椅上。慕小桃眼巴巴地看着她:“妈妈,我想坐前面。”
“不行。”
“妈妈,真的是毛毛先打我的。”
“妈妈知道。”
“妈妈……”慕小桃小心翼翼地问,“你脸疼不疼?”
慕冯樱一呆,摇头:“不疼。”
系完安全带,慕冯樱突然从女儿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一百块钱,慕小桃一下子就变了脸,绝望地叫:“妈妈那是我捡的!”
“这是我的。”慕冯樱坐上驾驶座,从后视镜里瞪了小桃一眼,“你一小屁孩儿你要钱做什么?”
慕小桃郁闷地低下头去。慕冯樱踢掉高跟鞋,换上球鞋启动了车子,慕小桃问:“妈妈,我们去哪儿?”
“去妈妈工作的地方。”
“吃喜酒?”
“嗯。”
“哦……”慕小桃有些失望,“今天动画片放茉莉花公主打豌豆妖怪。”
“妈妈礼拜天去给你买碟片。”
“明天小朋友会问我的。”
“明天礼拜六,不上幼儿园。”
慕小桃闷了一会儿,问:“妈妈,什么叫做婊子?”
慕冯樱有点头疼,还是认真回答:“那是一种骂人的话,小桃不可以学。”她戴上墨镜,握着方向盘注视前方,“只有最没有礼貌的人才会用这种话骂人,记住了吗?”
慕小桃懵懂地点头,车子驶上高架桥,一路往市郊而去。
慕小桃小朋友三周岁零六个月大,这一年多来,她已经吃过好多场陌生人的喜酒了。
她的妈妈慕冯樱大学毕业后与好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婚庆公司,公司初起步,两个年轻的老板凡事都亲力亲为,连轴转地布置婚宴会场是家常便饭。慕冯樱忙的时候,慕小桃都是由外公外婆照看,但偶尔,慕冯樱也会带小桃去会场工作,小尾巴一样的慕小桃跟着妈妈蹦蹦跳跳,成了“樱桃婚庆”很特别的一道风景。
这一次承接的婚礼办在j市郊区的悦榕庄酒店,婚宴规格相当豪华。慕冯樱赶时间,来不及把女儿送去父母家,干脆就带着小家伙到了酒店。
下午五点,一对新人已经站在门口迎宾。慕冯樱观察了一下“樱桃”员工布置的合影区、签到区以及厅外布满整整一面墙的婚纱照,发现一切正常后才悄悄地进了厅。
无柱的长方形宴会厅大气开阔,新人席开五十桌,此时已有一些来宾到了会场。厅中华光溢彩,金碧辉煌,慕冯樱抱着小桃四处转了转,和员工们交代着注意事项,最后才走到舞台边。
离开时还未布置完毕的舞台此时已一切就绪,舞台边的led大屏幕循环播放着新人的婚纱照,还伴着浪漫优美的歌曲,四周鲜花绽放,罗马亭、鲜花拱门、欧式花柱都布置妥当。
周晨还在台边做收尾工作,硕大的幕布上缀满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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