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邢克垒想出去却发现开不了门。
他不无意外地怒了:“谁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邢克垒的横眉冷对,警卫连的同志再次敬礼:“听说首长四处找不到你,为了确保他来时你在,我们只好采取非正常手段先把你——锁起来!”
“强盗逻辑!”邢克垒气得叉腰,眼里浮起暴躁之气,“你确定首长会找不到我,而不是他授意你们关我?”
“确定!”
“真确定?”
“百分百确定!”
“你敢再确定一遍?”
“……”
正当邢克垒准备转移矛盾,束文波把赫义城的最新指示转达过来:“五千字检查,写不深刻,重写!”
“五千字?老大啊,我小学没毕业这事是真的!”邢克垒顿时挺尸般仰躺在地上,“唯首长难气也!”无力的。
等束文波把五千字检查送来时,看着满篇的“处分我吧,我要吃饭”,赫义城气得都乐了,他命令:“把那浑球儿给我带来!”
片刻,邢克垒有气无力地站在门外喊:“报告。”进门后见办公室里只有赫义城一人,他站得笔直:“老大你就批准我去五三二团吧,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训练的。我真不信这个劲儿了,怎么全军就没一个团能干得赢他们!”
尽管考核时露了脸,终究没彻底盖过五三二团的风头,邢克垒没下战场就请示赫义城派他去五三二团蹲点,要看看那边是怎么练兵的。在没有获得批准后,他为了表示抗议就把自己关禁闭了,结果事没办成反被绝食。
赫义城闻言头都没抬,一面看文件一面嗓音低沉地问:“他们的训练大纲你没看过?”
“看是看过。”邢克垒整理了下思路,“但大纲是死的,人是活的,要不怎么全军的大纲长得一个样,练出来的兵却各有不同?就算他们团参谋长是特种兵出身,战斗力也未免强悍过头了。难道你不好奇?”
“没你好奇!”赫义城依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明显是不同意派他去五三二团。
邢克垒往前跨了一步,“老大,我……”
“站好!”赫义城抬眼,确定邢克垒以标准军姿站定,他把手中的文件甩过去,“给我按时滚过去!”不容反驳的语气。
邢克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首长同志让他“圆润”地滚开,那代表“没意见无条件执行,有意见无条件保留”的意思。见赫义城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不想继续被绝食的邢克垒摸摸鼻子走了。
走廊里碰到束文波,对方笑问:“妥协了?”意料之中的语气。
邢克垒眯了眯眼,一记扫堂腿招呼过去:“不给我送饭,啊?”
接着又抓住束文波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作势进攻:“让我写检查,啊?”
最后一肘落在兄弟腹部:“还嘲笑我,啊?”一句一击。
等他一系列动作完成,李师长正好从他身后路过。
这边邢克垒假装什么都没做过似的整理风纪扣,那边李师长对赫义城说:“那个邢克垒你好好管管,我看他都快上天了!”
次日,邢克垒刚踏进训练场,就听见尖细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喊着:“一、二、三、四……”当行走如散沙的方队闯入视线,他面上冷凝如冰山,眼角却下意识地跳了跳。
相较多个兵种激烈的对抗演练,新兵营的训练场实在过于温柔了。确切地说,对于邢克垒这种好战分子而言,操练新兵什么的,实在是件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
照说像部队这种“和尚”遍地的地方,女兵是珍稀动物,即便不像对待大熊猫一样保护起来,也不该太委屈。可惜在前来蹲点的邢克垒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穿着军装的人和不穿军装的人。
邢克垒迈着稳健的步伐在一缕雾霭中走来,他神情冷峻,姿势利落,一双墨黑眼眸扫过众人时闪过犀利的寒光,与昨日被李师长撞个正着的痞子判若两人。
迎着晨光站定,邢克垒的视线锁定眼前的方队,开口时语气中透出尖锐的讽刺和明显的不满:“没吃饭还是水土不服?知不知道什么叫行走整齐化?连最基本的口令都喊不好,还提什么队列?这样的训练效果,我很有情绪!”
队列鸦雀无声。
“依你们这种蜗牛式的进度,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也无法达标。”眼里寒光冷冽,邢克垒不留情面地训斥:“话我先搁这儿,新兵训练进行阶段性考核,成绩不达标的,一率卷铺盖走人!不要以为是女兵,我就会手下留情,降低标准。”视线触及一张熟悉的面孔时他停顿了下,然后很快掩去眼里的惊诧,铿锵有力地说完整句:“我强悍的战斗力不是用来怜香惜玉的!”
邢克垒一出场就来了个下马威,搞得之前哼哼叽叽的几个女兵都不敢吭声了。随着一声口令,她们继续无聊地齐步走。
视线锁定排尾被迷彩包裹的米佧,邢克垒自言自语:“好好一小姑娘跑这儿来遭什么罪?”转念想到米佧的好姐妹儿贺熹是刑警出身,不禁猜测她之所以出现在军营八成是受其影响。如果不幸被言中,邢克垒决定,改天请贺熹那不胜酒力的男人喝茅台。
米佧同样意外会在新兵训练营遇到邢克垒。想到之前捉弄他的事,米佧想笑,不过碍于某人的视线压力,她憋回去了,把小脸扭向一边,以行动表达对邢克垒的不待见。
这个在外人看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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