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衍愣了愣,终于开口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四个小时之前。”见他和自己搭话,那门卫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兴奋了许多,“他们还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
邢衍点点头,没有再问,开车进去。
回到家,看到袁莱莱还坐在客厅看电视,他换了鞋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怎么还不睡?”
袁莱莱故作高兴地看着他说:“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邢衍皱眉,已经深夜一点了,还早?
“今天都做什么了?”
袁莱莱摇摇头:“没做什么。”
“没出门?”邢衍再问,为什么要骗他?
袁莱莱依旧摇头:“没有呀。你呢,都做什么了?”互相的试探,全部都基于不信任。
他拿遥控关了电视,然后把她抱起来:“上班,应酬客户,现在去洗澡睡觉。”
袁莱莱趴在他肩膀上故意闻来闻去,然后调笑道:“你客户是女的吧?肯定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邢衍的身子僵了一下:“怎么这么说?”
“会用薄荷味香水的女人可真是不多呢。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我洗过澡了,你去洗吧。”袁莱莱挣扎着,邢衍却抱她抱得更紧了。
“那就再洗一次。”邢衍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袁莱莱挣扎得更厉害了:“不洗,我要睡了。”心里却为自己小小地悲哀了一下,结婚这么久他都不肯碰她,司晴一回来,他便这般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又不是他的泄欲工具,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邢衍低头看到她眼中的坚决和淡淡的厌恶时,愣了一下,然后放开她,揉揉她的头发:“那你先睡。”
袁莱莱转身就走,心里有些气,不想同他说话,躺在床上蒙上被子就睡,邢衍一般洗澡只要五分钟就好,这次却足足洗了半个小时,上床后把她搂在怀里便睡了。
袁莱莱一直睡不着,他是不是后悔和她结婚了?前后只相差一个月,他喜欢的人便回来了,没有婚礼没有戒指,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他们这算是什么?
上次说的婚纱也不见踪影,他到底在想什么?
昏昏沉沉地睡去,没有听到背后的人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袁莱莱不会再坐在客厅里等邢衍回来,而是早早儿地就去睡觉,白天也很认真地起床、上班、打游戏,她不知道邢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回来过,她在等,等邢衍开口说离婚。
周五,又到了客服部例行聚餐的时间,袁莱莱也在受邀之列,她正好不想回家面对冰冷的墙壁,就跟着众人去胡吃海喝了一番,然后又去唱歌。
袁莱莱平日看似大大咧咧的,却喜欢怀旧一点儿的歌曲,加上又有些醉了,拿着话筒不松手,先是唱了梅艳芳的《似是故人来》,又唱了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之后又拉着客服部的小帅哥一起唱张国荣的《这么远那么近》,每一首歌似乎都唱到她心里去了,她越唱越兴奋,又一个人唱了《juwo of us》,唱着唱着就开始飙泪,把众人吓了一跳,抢过话筒怎么都不肯再让她唱了。
她站起来踉跄着步子去洗手间,秦妙见了赶紧上来扶住她,她拉着秦妙的手大骂道:“邢衍这个王八蛋,现在有美人儿在怀了,连家都不回了!美女有什么好稀罕的,都结过婚了,二婚!秦妙,你说,我和她比,怎么样?”
秦妙老实回答道:“不怎么样,就算是二婚的,人家看起来也比你稍微高那么几个档次。”
“啪!”这次终于换袁莱莱拍她的头了,她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我胸比她大!”
秦妙额头上闪过黑线:“大姐,你是a好不好?”
“我是e!我是e!”袁莱莱高举双手,又拉秦妙摸自己的胸,眨着眼睛问她,“大不大?”
秦妙无奈,点点头说:“大,大。快进去,你不是要上洗手间吗?”
袁莱莱点点头,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
秦妙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她出来,正要进去找,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洗手间门口一眼,绕了个弯儿去楼梯间接电话,结果由于和刘恒吵架吵得太激烈,以至于忘记了还在洗手间的袁莱莱,等到她想起来挂了电话往洗手间跑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啊。吓得她赶紧给邢衍打电话,天啊,邢衍会杀了她吗?
袁莱莱摇摇晃晃地出了ktv,沿着街道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条小吃街,摸摸肚子,然后走进其中一家坐了下来,指着招牌说:“我吃那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老板一脸窘迫地道:“哪个哪个跟哪个啊?”
袁莱莱一挥手,不耐烦地道:“就是从第一个到第八个啦!”
老板更窘了:“八碗面?”
“是是是!八碗面!我就喜欢点八样一样的,谁管得着?”说起“八”这个数字,袁莱莱不禁想起了当日她在那家法国餐厅出丑,邢衍又不帮她的事情,她越想越是气愤,什么人嘛!
老板怪异地看她一眼,然后去给她下面,袁莱莱坐在那里抖着腿哼着歌,老板的肩膀抖了抖,这年代,竟然还有人唱《白毛女》。
一只狗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钻到袁莱莱脚边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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