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学生时代,千万别和流氓的弟弟作对,真的没好处。
他强任他强,切莫硬逞强。姑娘多得是,别和流氓抢。
自此,徐锋在班级里再也抬不起头,因为当时他声嘶力竭的求饶声几乎传遍了整个校园。
“龙哥,龙哥,我再也不敢了。”
那对于徐锋而言,真是人生中极其黑暗的一天。
3
只是,小阮跟了罗龙之后,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偶尔还会旷课。
初三下半学期模拟考,她的成绩已经滑落到了倒数十名以内。
她画眼线,剪短发,穿紧身的衣服裤子,嘴里还时不时有粗话脏话蹦出来。
我一直觉得,她只是和流氓谈恋爱,干吗非要把自己活成流氓的样子,这又是何必呢?我哥还真是毁人不倦,把好端端的姑娘变成了这样。
我心里不安,诚恳地对她说:“小阮,我帮你辅导功课吧。”
小阮好像觉得我的话很好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扑哧笑出声来,过了会又一本正经地说:“阿光,你以后可要叫我嫂子。你哥说要娶我的。”
当时我又晕了,流氓真牛逼,用海誓山盟的婚约就把姑娘套住了。
中考之后,小阮进了技校。原本,她应该可以进区重点高中的。
据说她父母为此大发雷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个渠道知道小阮在和一个流氓交往,要求她马上分手,不然和她这个没出息的女儿断绝关系。
小阮那个伤心啊,一哭二闹三上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最终还是屈服了。
当然了,我知道他们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转入地下恋情了。
罗龙说:“咱们共产党都能忍辱负重,我罗龙怕什么?男儿当能屈能伸。现在看不起我,以后我叫他们刮目相看。”
我说:“哥,你要改邪归正了?可现在你和我党的事业完全背道而驰啊。”
罗龙说:“屁,以后肚子大了,他们会不认我这女婿?怎么着也是孩子他爹。”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你这是耍流氓。”
他哈哈大笑,“阿光,你不懂,这叫战术:避其锋芒,击其惰归。”
我惊讶地说:“哟,哥,现在可有文化了啊。”
他仰头长叹:“我以后打算写本回忆录,做流氓真的很辛苦,三百六十行,每行都有本难念的经。”
我初中毕业之后,和罗龙便很少有机会碰面,唯有每年年底家族聚会的时候才能遇到。
直到有一次,大概是我大一暑假的时候,我和如玉周末回学校去打球。
那会还年轻气盛,打球的时候和别人争执起来,对方被如玉扇了个耳光。
没想到,过了一会,从教学楼里跳出来五六个人,拿着自来水管朝我们直接冲过来。
我和如玉慌了神,从来没见过这种喊打喊杀的大阵仗。我焦急地边跑边招呼如玉,“去文化站找我哥!”
一路狂奔,罗龙果然在文化站。我和如玉找到了靠山,瞬间进入安全模式,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群人对着罗龙毕恭毕敬的,跟我赔礼道歉,说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英雄不打不相识,还望光哥多担待。
罗龙火冒三丈地骂我:“你是不是大学上傻了,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不会早点亮明身份?你要被打了,我出去还有脸混?又怎么跟你老妈交代?”
我浑身湿透,喘着大气说:“追得太紧了,根本没机会说话,停下来估计直接要被打死。”
站在阴影里的小阮扑哧笑出声来,“这么多年了,还是书呆子。”
她慢悠悠地走到罗龙身边,表情妩媚动人,勾着罗龙的手臂,慵懒地靠在他怀里。她的短发挑染了几簇紫色,画着浓浓的烟熏妆,穿着黑色的吊带衫和牛仔短裤。雪白的左手臂上文着一条青色的龙,煞是显眼。
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老老实实地叫了声:“嫂子。”
现在想来,当初去打球,应该在背后贴张名牌——“罗龙他弟”。
4
没过多久,我听家里人说,罗龙可能要坐牢了。
当时我就震惊了。
家人说,成天不务正业的,总有一天要出事。
原来,罗龙和一帮朋友在酒吧里给小阮的二十岁生日庆生,小阮嫌隔壁卡座的太吵闹,结果两拨人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小阮一冲动,用洋酒瓶把人家的头给砸破了,故意伤人,这得坐牢。
然后,罗龙把这事扛自己身上了,被判了一年。
出狱后,罗龙就是个有前科的人了。那年,他24岁。
小阮依旧跟着他,算起来,也有7年了。
也真是让人惊异,罗龙的那些哥们儿换女友都跟换衣服似的,而他却一直一心一意。
我问:“哥,在里面没遭罪吧?”
罗龙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淡淡地说:“别的没啥,就是头发给刨了,心疼,给浩南哥丢脸了。”
后来有人偷偷跟罗龙说,他和小阮八字不合适,早晚还得出事。
为了这事,罗龙还跑去庙里求了个签。但回来之后,他一声不吭,面色铁青,闷闷不乐了好久。
小阮技校毕业后一直无所事事,父母介绍的工作,干了一阵又不做了,一直就跟着罗龙,却又天天喊无聊。
于是,罗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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