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书,如玉没考上高中,去了一所中专。
那些个夏日里,我们依旧在打红五星。只是,有人沉默,有人掉泪,但有个傻逼还在拼命地开玩笑。
3
进入高中,喜欢社。
文学社社长对她紧追不舍,小艾拒绝了很多次,后来甚至退出了社团。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死缠烂打,情书一封接一封,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这么多肉麻辞藻。
外面流言四起,说小艾是那家伙的女朋友。
小艾终于忍不住向我们诉苦,连这么好脾气的人都不堪其烦。
阿捷拍板说:“小家伙是外面考进来的,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去教训教训他。”
只是,还没等说教派出马,行动派已经就位。
周五放学,如玉带着几个中专的兄弟候在校门外,把文学社社长拎到弄堂里一顿痛打。
晚上一起吃饭,如玉轻松地说:“打完之后,那傻叉还说,你们打也打了,眼镜能不能帮我找一找?我操,我来揍他的,又不是帮他劈情操的,还他妈的找眼镜,真是只戆度,不打白不打。”
小艾支支吾吾地说:“不管怎么说,打人总是不对的吧。”
如玉嘴巴一歪,没好气地说:“你从了他呀,那就对了。”
小艾脸一红,手指局促地缠绕在一起,低声道:“那还是不要了。”
4
升大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离。只是,真正的好朋友却总还是混迹在一起。
那个长长的暑假过得无比开心。
小艾如愿考进华师大,她一直想做一名老师,像她妈妈一样。
如玉中专毕业就开始工作,那个夏天,他一直忙着给我们埋单。
他豪爽地说:“现在花我的,以后就花你们的呗。现在一个个的都越长越有钱了,我这辈子就靠你们了。”
鉴于如玉一如既往的土豪行径,在他的二十岁生日,我们合计给他搞了个惊喜,订了个ktv包房,买了个超贵的大蛋糕。
这是我们里面的第一个二十岁生日,自然得搞得隆重点。
如玉喜不自胜地说:“他妈的,最讨厌被感动了。你们这帮贱人,哈哈哈。”他激动地和我们一一拥抱。
后来,如玉喝高了,叫嚷着要拆礼物。
小艾红着脸说:“哎,回去拆吧。留点神秘感多好。”
如玉不干,像个孩子一样,硬要当场就拆。他倔起来,几头牛都拉不住。
我的礼物是一双t1的篮球鞋。
三米的礼物是kenzo的香水和手帕。
阿捷的礼物比较别致,是一块g-k和一大盒避孕套。
而小艾的礼物,是一只lv的格纹皮夹。
她的这份礼物,比我们的加起来还要贵得多。想必,小艾头一年的国家奖学金基本贴进去了。
当时如玉有些发愣,缓缓掏出口袋里的a货lv皮夹,忽然一把搂住小艾,二话不说就在她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
阿捷调侃道:“我靠,你这是看不上我们送的?”
如玉松开两颊绯红的小艾,略显尴尬地说:“啥呀,都好都好。你的最实用。”
阿捷得意地笑道:“那必须的,各种味道,应有尽有。”
三米嗜酒如命,早就趴倒。阿捷也已经烂醉如泥。迷迷糊糊中,我隐约看到如玉抱着垃圾桶在吐,而小艾手里拿着瓶矿泉水,轻轻拍打他的背。
就像每一次一样,我们都毫无节制,照例喝得七荤八素,而小艾照例看顾我们。
回去的路上,我和如玉互相搀扶,他醉眼惺忪。
我试探着说:“我感觉小艾好像喜欢你。”
如玉说:“你感觉个屁。”
我继续说:“我真有这种感觉。”
如玉忽然站定,很严肃地说:“别胡闹,大家是好朋友。”
我说:“你是不是害怕万一不合适了,朋友都没得做?”
他忽然眉头紧皱,“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瞎操个什么心?”
5
2007年,我们毕业。小艾如愿以偿,进了我们当年的学校做了一名语文老师。然而她的编制问题,一直没办法解决,这让小艾很是犯愁。
如玉托他老爸跟教育局打招呼,据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搞定了。他叮嘱我们,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小艾。
那会儿,如玉进一步确立了核心地位。尽管我们都毕业了,但是他还是坚持埋单。
他在公司里混得风生水起,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为人处世很到位,颇受领导重用。他还用积蓄和几个中专同学一起投资了家便利店,生意相当不错。
如玉是我们里面第一个买车的,而小艾,是第一个坐上如玉副驾驶位置的姑娘。
2010年年底,小艾的爸爸罹患癌症,几次治疗下来,家里的存款已经用得七七八八。然而,接下来却还要面临更高昂的费用。
小艾成天以泪洗面,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救,她无力承担;不救,她更无力承担。
她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这么苦。
我们都尽自己所能,各自打了5万元到小艾的卡里。
小艾找到我们,她说这钱不能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三米说:“没关系,先应应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小艾说:“那你说一人5万,为什么我卡里突然多了40万?”
我心里一颤,望向如玉。他若无其事地抽着烟,一边摆玩着手里的皮夹。
后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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