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哭出了声音,我说,我求求你了,求求求求你了!你真这么做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和白楚在一起了!
纪戎歌当时就颓败在地。
纪戎歌当时就颓败在地。
他说,莫春,你是在为另一个男人求我不要侵犯你,是不是?
我当时只顾着从他身边逃离,就没有注意这么多事情。只是傻乎乎地点头,傻乎乎地哭泣求饶。
那天,纪戎歌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我碎裂的衣服上,一声不吭,将我送回了家。他说,莫春,我成全你们!
我在下车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对于白楚的执着和不舍有些傻,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我犹豫了。
纪戎歌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沉声说,你快走啊!我不想自己反悔!我是人啊,不是神!
于是,我仓皇逃离。
自从他开车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便感觉,他已经从我的世界彻底抽离了。
那时那刻,万箭穿心。
48世界上会不会有这么一场爱情,大难不死,万寿无疆?
自从那天晚上,纪戎歌驱车离开我之后,我想过千万次我同他再次相遇的情景,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回去,哀求于他。
当我带着麦乐来到白楚的画室,企图为那些搬运工打开门,让他们将所有的画搬到画展之地的时候,整个世界开始变形。
白楚那多年的心血,不复存在了。那些画成了一地废纸,它们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开始爆炸。
白楚说,这个画展是我的梦想,对我非常重要,所以,我需要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一同分享。一共两把钥匙,一把给你,一把我留下!
突然我想起了溪蓝,想起了她手拖行李箱走到我的眼前,她说,莫春,我已经满身伤痕了,我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前,我想看看我曾爱过的这个男人的所有的画。明天的画展,我不能参加了。我不想再做束缚着他的那根绳子。我希望他能和自己真正爱的你,永远幸福!
我当时还微微地动容,我问她,你就这么走了,白楚知道吗?
溪蓝摇头,说,我是他的包袱,已经很多年了。我只想安静地走,我不想他难过……
那一刻,我心软了。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临别前女孩的眼泪,更让人心酸的?
所以那天,我将钥匙交给了她。
她流着眼泪对我说,谢谢。
哦,原来,谢谢之后,便是这满画室的碎纸。哪里看到的这句话啊?人心似狼,防不胜防!
这时,麦乐拉了拉一直在发呆的我,我低头看她。她茫然地看着我说,莫春,张志创以后再也不是我的了,他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我看着麦乐,这才发现,原来这么久了,她还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眼前的这一地狼藉,她并没有放到眼里。她只是在乎着纪戎歌问过张志创的那句话,以及张志创的回答。
他问,你还会继续你对麦乐曾经的承诺吗?
他回答,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我想,如果你的女朋友有这样不堪的往事,作为男人,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继续你的爱情吧。
当时的麦乐,刚刚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别的事情她都没有放到心上,唯独将这个事情给记在了脑子里,不能忘掉。
是的,那个说过好像有些喜欢她的男人,在她徒受了这样的伤害之后,犹豫了,胆怯了。所以,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我看了看这满地的狼藉,看了看自顾自话的麦乐,心底一片荒凉。
世界上会不会有这么一场爱情,大难不死,万寿无疆?
只是,我该如何告诉白楚,这是清梦一场?
他的所有心血,所有梦想,都在一个叫溪蓝的女孩子的指尖,变成了一场荒凉。我在想,昨天夜里,当这一张一张的画稿碎片散落在她手边的时候,她的嘴角会有一种怎样的笑容。
在她的心中,他毁了她的一生,所以她就要毁灭了他的梦。爱情之中的睚眦必报,徒留一场笑谈,一场心伤。
可是最终,我没有将溪蓝讲出来。我只是说,我弄丢了钥匙,导致这一切的发生,是我该死!
是的,这是我欠溪蓝的。曾经她那样信赖我,而我,却在极其无心的情况下,将她推向了那场万劫不复的苦难!
此时,这一切的结果,是不是我对她那些伤害的一种偿还呢?
49二百万,就像一个惊雷一样,炸裂在我和白楚面前。
白楚看到眼前的这个场面时,静静地愣在了那里。
整个世界都是无声的。只有他心脏的跳动声,还有他血管里的血液的流淌声。
我张了张嘴巴,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却被他给制止了。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需要安静一下。
当时的画展门票已经售出了,一切都是覆水难收。
我看着白楚单薄的背影,心里无比难过。如果他为我的轻信于人而赏我两个大耳光,将我送回姥姥家里去,我的心也不会如此做死的难过。
我忍不住喊他的名字,白楚……
他看了看我,说,莫春,你走吧。我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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