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莫春,还是一个有些单纯的萝莉,完全不似现在御姐般的存在。
在画展期间,苏伯文对这个萝莉也动过点儿小心思,尽管他发现这萝莉的心思似乎全部在那个怀才不遇的画家身上——可对苏伯文来说,但凡是有点儿姿色的,他便总会用他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来发现她们的与众不同。
只是后来,不知是因为她太过寡淡,还是因为下不了手,便渐渐淡忘了。
直到两年后,还是拜白楚同他侄女间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所赐,苏伯文再见莫春,这时她一身凌厉的决绝,如同锋利的刀,突然掘开了他记忆的罅隙。
一个女人,两种面孔,一个是记忆中的天使,一个是现实中的罗刹。此种冲击之下,让他再次对她提起兴趣。
苏伯文不缺女人。
寻欢作乐的、逢场作戏的、非君不嫁的、纠缠不清的、寻死觅活的……各种类型的女人。但总的来说,莫春似乎是他所缺少的类型。
所有的女人,终极目标似乎都是能嫁他便嫁他,不嫁他至少也捞一笔。但莫春似乎对嫁给他没多少兴致,她的心是游离态的。
从不拒绝,也不迎合。
这些年,他喜欢和她聊聊天,说说话,喝一杯清茶,品一方风月。清汤寡水的相处中,好像毫无暧昧;但后来,苏伯文发现,原来毫无暧昧才是最大的暧昧。
因为一切皆有可能。
娶妻,苏伯文是不可能了,他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便也不肯再入围城。常常,他也会玩味地想,如果他同莫春突然提及,让她做自己的情人,她会怎样应对。
很多时候,他很想知道答案;可更多时候,他不想知道答案。因为任何答案都会破坏掉这种时不时撩拨他的心的怀想。
再说,他真的是不缺情人,不缺床伴。
他很喜欢自己和莫春现在的这种状态。
莫春放下窗帘,突然有些不放心夏律,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而来的小婴儿,犹豫了一下,她拨打了钟晴的电话。
钟晴的职业很特殊,她在大学做助教,是个性心理学家,给两本时尚杂志撰写专栏,当然,与性相关。
他们仨曾是合租伙伴,莫春跟着夏律称呼钟晴“四眼妹”,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厚镜片后的文静女孩,研究的是那“项目”。而钟晴跟着夏律称呼莫春“老chù_nǚ”。
莫春很厌恶这个称呼,钟晴就帮她出谋划策来洗脱这名称——莫春当时很虔诚地看着钟晴,希望她给出的治理夏津的方式得当。结果钟晴所谓的好主意就是把夏律“办”了!她手舞足蹈跟个跳大神的似的,说,莫春,我以我血荐轩辕!还有什么方式比这个更直截了当的?
莫春说,滚!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莫春都以为钟晴是个女sè_mó,要不她就是精神不正常。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还真有性心理学家这种职业。
当翻看了钟晴出版的图书后,她才咂嘴,说,四眼妹,看样子我还真错怪你了。这一年多来,我还一直以为我跟个女变态一起合租呢。
钟晴白了她一眼,说,我就跟你说了,性学是一门跨学科的领域,它包涵甚广,什么生物学、医学、心理学、统计学、流行病学、社会学以及……犯罪学!
说完,她斜了莫春一眼,期冀从她的眸子里看到崇拜之情,然后继续滔滔不绝道,所以,我们性心理学家,真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博学,之多才,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们研究人类的性成长、性关系的发展、xìng_jiāo的机制以及性功能障碍等。当然,我们也研究性病理学,比如,xìng_nuè_dài……
莫春当时就差点趴在她面前。
后来,莫春就搬出了合租房,房子里就剩钟晴和夏律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后莫春每当看到钟晴和夏律,脑子里就会蹦出“xìng_nuè_dài”这个词。
当然,夏律是被虐的那一朵。
钟晴说,她已经快见上帝了。搞了一下午,她和夏律才把那婴儿送进了福利院。她说,你和姓苏的老男人不是玩真的吧?你放着夏律这样的嫩草不吃,你去嚼老菜帮,你心理变态吧。
莫春不置可否,说,我下周和苏伯文回c城。
钟晴倒吸一口冷气,说,见你奶奶,然后订婚?
莫春说,你想象力太强大了。
钟晴说,莫春我跟你说,苏伯文那就是荷尔蒙泛滥的一主儿。老花花公子!滥情!滥性!你可别以为他要为你洗心革面了。女人,就是天真,以为自己有多特别!其实都一样!你不听专家的话有你好受的!
莫春说,好了好了,将你的观点留着给专栏吧。我要休息了,晚安。另外,睡觉的时候请关好门,别忘了你可是跟一小花花公子“同居”呢,小心他兽性大发。
钟晴冷哼一声,很帅地说,跟姐比兽性,他们都差着呢!
莫春挂掉了电话。有一点她是确定的,钟晴喜欢夏律,虽然她从不说。
因为太喜欢一个人,所以我们总是静默,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边,陪着他疯,陪着他傻,陪着他呆,陪着他去追逐他喜欢的女孩。
她也曾经这样喜欢过白楚。
男人表示自己宠一个女人,会说,你就是要星星月亮我都能给你摘!而女人,说不了这等美丽的情话,她们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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