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的幸福,不需要长辈做主。当然,我会选一个适当的时间带你去见我的父母,你又可爱又懂事,谁会不喜欢你呢?”
“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怎么没发现……”她羞赧浅笑,“哲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了,但这戒指……你先帮我保管,等见过你的父母,二老又对我没有意见的话,我再戴上戒指?”
她的手轻轻落在他的指尖,顺势将钻戒退回他的掌心。
一丝凉意躺在蒋哲洋的手心里,他垂下眸,笑容消失在唇边。
“虽然我现在提借钱的事很扫兴,但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借钱……对不起,很急,非常着急。”
良久,他才回过神,黯然地应了声。
转账信息的到来,令钱希西如释重负。
“现在可以把用钱的理由告诉我了吗?”他将房产证与借据一并退还给她,“希西,我不是非要知道真相,是怕你遇到麻烦却不肯告诉我。”
她不是不想告诉学长,只是她清楚,一旦道出实情,所有人都会骂她愚蠢。她也确实不机灵,不仅轻信一个地痞流氓的承诺,甚至赌上全部家当博一个没有把握的结果。可是,段叔和段燃目前也想不出立竿见影的法子不是吗?所以傻就傻吧,至少还有50的机会。
她将房产证与借据推回去:“学长,你自当我是自尊心在作祟好了,感情是感情,钱是钱,我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帮助。”
“感情和钱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我赚了很多钱,不给你花又给谁花?”
米虫生活是绝大多数人的终极梦想,钱希西也不例外,但如果真有人把一车人民币摆在你面前,叫你买买买,你心里真不会犯嘀咕吗?
她含糊地笑了笑,毕竟他们还不是夫妻,她也没有参与他的人生,所以这些以后再说吧。
“时间不早了,谢谢你愿意把钱借给我,我就不打扰了。”
她坐在玄关换鞋,一双坚实的臂膀环住她的身体,耳畔传来闷闷的询问声:“希西,你非要对我这么客气吗?”
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垂,她的脸涨得通红,同时产生一丝别扭。
她伸出僵硬的手指,机械地拍了拍学长的手背:“你在我心里是偶像一样的存在,给我一点儿时间,我需要适应。”
蒋哲洋无奈地动动唇:“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也要吃饭睡觉,也有喜怒哀乐,也会吃醋。”
钱希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既然你提到段燃,我也不想再回避这个问题。”她垂下双眸,“每次你与段燃发生争执,我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一来,你是我一直暗恋的男神;二来,我相信他就算再恼火,也不会和我绝交。但我从没仔细想过,我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他真不在乎吗?就拿酒吧那件事来说,虽然他只字不提喝醉的原因,但我觉得,或多或少与我白天的态度有关。看他伤成那样,说实话,我心疼得不行,恨自己没能早点儿去接他……”
蒋哲洋指尖一顿,默默地垂下双臂,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怪他出现得不是时候?延误她赶到酒吧的时间?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前几分钟还在谈婚论嫁,她真的想清楚了吗?
他故作平静地说:“太晚了,我送你。”
钱希西回眸一笑:“不用,楼下就是公交车站,我倒一趟车就到家。我走啦!”
……
蒋哲洋站在窗边,摩挲着未能送出的钻戒,遥望她远去的身影,心仿佛被掏空了。
翌日清晨,钱希西兴冲冲地来到胖哥家。
老柴狗似乎很欢迎她的到来,蹲在院门前“汪汪”犬吠。
狗叫声吵醒了熟睡的胖哥。胖哥虽然开了门,却不让她进门,除非答应他提出的新要求。
“五十万?!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三十万吗?钱我都准备好了,你怎么可以坐地起价啊?!”她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胖哥伸个懒腰:“昨晚我把有关新闻都看了一遍,话说那小子得罪了不少人吧?怎么就没有一篇新闻是帮他说话的?据说q.e的股价也有暴跌的趋势,所以我忽然琢磨过味儿来,我是扭转局势的重要人物,五十万,一分不能少!”
“我已经把房产证押给朋友,你说变就变,叫我到哪儿去借钱?!”
“那我可不管,实在不行你叫那小子出钱呗。”
“敲诈,这是赤裸裸地敲诈!你们那么多人打他一个,把他打得送进手术室抢救,而你非但没有半分歉意,还趁机狠敲竹杠,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钱希西又气又急,声音哽咽。
“我愧疚个屁!是他欺人不成反被欺!”
“你胡说!你肯定做了什么坏事!”
“我懒得跟你废话,没钱就滚!别影响其他金主找我谈这笔生意……”
哐当一声,门板在她的鼻尖前重重撞阖。钱希西狂敲门板:“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你们确实是以多欺少!我只有三十万!我真没有钱了!”
然而,她好话说尽,拍得掌心伤口都已裂开,胖哥仍是无动于衷。
钱希西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把头埋在双膝间,万般无助。
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门板:“我就坐在你门口死等,你休想见其他人!”
……
就这样,她从天明等到黄昏,还就真不走了!
她饿了叫外卖,渴了叫超市送饮料,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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