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丝之恒,如今的赵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公司要面临被并购的窘境,肖彬交上去丝路窃取商业机密的材料石沉大海,火灾调查迟迟搁置,这一切,都是一种背后的较量。而丝之恒已经无法等到这较量出了结果,便要分崩离析。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也许不会起任何作用,但是,也是绝望中的尝试。我对赵信儒说道:“赵董,既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我们的力量,不如最后拼力一试。”
“怎么试?”肖彬的眸中闪亮。
“我们都知道丝之恒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创立的,赵董,当时您是主要创始人吧?”我看着赵信儒问道。外界都是这么说,因为赵信儒一直坐着董事长的位置。
赵信儒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主要是我父亲的主意,但是他年纪大了,不适宜做法人。所以是我的名字。”
我心中恍然,和我猜测的差不多,赵思衡的主意,才会起名叫“丝之恒”,思之恒。我接着说道:“当时接手的是快倒闭的丝绸一厂,那个厂子,在解放以前,是赵家的产业吧?”这个主意我想了有两天了,也特意查了查丝绸一厂的背景。解放前是赵石南的产业,但是解放后就收归国有了。直到九十年代初,赵家又把濒临倒闭的丝绸一厂盘了下来。
赵信儒看着我几分意外:“清扬,这些是以敬告诉你的吧?”
我没有回应,继续说着:“所以丝之恒是一个有着绵延历史的公司,不仅是现在做到了业内翘楚,如果说起过去,有更多辉煌的往昔。在全国的畅销,万国博览会上的获奖,包括后来的失传,那些过程,都太惊心动魄。”
“所以,我想找公司拍一个短片,找找媒体的关系,在电视频道上去播出。总会有反响的,兴许我们能募集到还债的资金,兴许还有公司愿意和我们融资合作。也许这样可以解困。”我说完后,静静的看着赵信儒和肖彬。
肖彬问道:“那你准备用什么形式?”
“专访形式可以吗?类似宣传企业文化类的。”我看着肖彬回答道。
“不太可行。如果是企业专访,丝之恒的历史很多是无证可考的,除了奖杯,现在连当年的成悦锦都拿不出来。而且这个短片最后要表达丝之恒的困境,有变相融资的嫌疑,媒体不会播的;做人物专访,以敬现在在医院,还能访谁呢?”肖彬叹了口气说道。
肖彬说的也有道理,我想了想说道:“那做mv呢?在企业展播的栏目里去播出?丝之恒无证可考的历史在v?”肖彬蹙眉想着,有些犹豫的看着我,“可以做,但是效果不会好。很多人就当首歌,听听看看就过去了。”
“那还有别的形式吗?”我看着肖彬,无奈的说道,“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不管有多少把握,我们去试试。去尝试,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试都不试,就只有被并购的命运。”
肖彬迟疑了,赵信儒开口问道:“清扬,要不还是算了吧。哪里还有资金?”
是啊,钱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丝之恒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资金了。我咬咬牙说道:“实在不行,我把住的房子也抵押出去吧。”
“你疯了?”肖彬惊讶的看着我:“万一打了水漂,你住哪儿?”
“可以租啊,实在不行,我还能回父母的老屋去住。”到了这个时候,破釜沉舟也要去试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以敬两世的心血付诸东流。只要我还有一丝力量,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撑下去。
赵信儒和肖彬都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许久,赵信儒说道:“那就试试吧。我这里还有些积蓄,到时可以补上。”
从会议室出来,赵信儒回到了办公室,肖彬看着我叹道:“以敬说的没错,你真像把野草。用我的话,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什么时候说的?”我的心嗵的一跳。
“你被下放到仓库的时候,每天打乒乓球,我和以敬看着你乐。”肖彬摇摇头淡淡笑着,“拍mv的公司,我去帮你联系。你大着肚子,注意身体。”我抿唇笑了。
现在住的房子原本是赵以敬的名字,但是在他上次求婚后,便办到了我的名下。如今,我把他给我的东西,悉数抵的抵,押的押。只为能换丝之恒一个未来。
外婆给我的镯子,我也带到了拍卖行做了个估价,按现在的市场价和镯子的成色年代,起拍可以做到30万。我看着腕上的镯子,有些后悔,应该带着盒子过来。当初懵懵懂懂戴上跑来估价,如今知道这么值钱,倒是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生怕磕了碰了。
戴着镯子到了丝之恒,和赵信儒谈起mv的进展,赵信儒忽然看到我腕上的镯子怔了一下,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我忽然想起来赵信儒的夫人曾经送给姚清莲另一只,难怪他会有此一问。我想了想,也没有掩饰:“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你外婆是?”赵信儒的眼睛眯了起来,眸子里是一丝不可思议。
“她和杜家也有一些渊源。”我答的含糊。赵信儒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天下午我开车要把赵信儒送回家里,赵信儒上了车后忽然说道:“今晚到我家里去吃顿便饭吧。带上孩子。”
我愣了一下,我接送赵信儒很久,还一直没有在他家吃过饭。通常都是在他家门厅略微站站就走。我点头应好。先去幼儿园把暖暖接上,然后一同去了赵信儒的家里。
赵信儒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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