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哲去扶她。
“不小心滑了一下,幸好摔沙发里,要不然……哎,他怎么进来了?”
许哲回头一看,莫杰西乱着步子跟了进来,一见赵惜月就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明明长得挺帅,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赵惜月贴在许哲耳朵边,不满道:“让他出去。”
莫杰西没听到声儿却猜到了内容,不由翻个白眼:“我不出去,我累了,你们借个房间给我吧。”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啊。总统套房,有的是空房间,借我一间怎么了,又不睡你们床上。”
莫杰西说完不客气地往里走,一间间房门打开来看,头一间就打开了新房:“哦不好意思,这间我不睡。满床的什么呀红的要死,不好看。”
赵惜月冲他的背影做个鬼脸,转头去看许哲。对方一脸无奈,轻声道:“要我把他扔出去吗?”
“哥!”莫杰西扭头看他,一脸不满,“别那么小气。嫂子大着肚子,你们今晚也干不了什么。把房门一关说悄悄话吧,我不听。”
话是这么说,可终究感觉不一样。原本是偌大的套房就两个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还得顾忌着隔壁房的醉鬼。
万一他是装醉呢?
回房的时候赵惜月不住地问:“他真是你弟弟,有血缘关系?”
“是。”
“怎么可能,你们两个长得一点不像。你这么君子他那么小人,说你们俩是兄弟没几个人信。”
许哲也很无奈,但看在父亲的份上只能忍耐。他关起门来劝赵惜月:“算了,随他去吧。他说的也对,咱们也不干什么,盖了棉被纯聊天,他在不在都没关系。”
赵惜月还是有点不放心,特意出门去莫杰西的房门前听声响。听到里面传来有节奏的鼾声,这才好过一些。
回房后她又锁了房门,并叮嘱许哲:“来敲门也不许开。他再闹就打电话叫保安,把他扔出去。”
睡得正香的莫杰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嫂子大人真是太凶残了。
那天晚上被这么一搅局,赵惜月就有些谨小慎微。洗完澡和许哲两个人靠在一起说话,从婚礼说起一直说到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取名字该叫什么好。大名叫什么,小名又该叫什么。生出来怎么带,母乳还是奶粉,几岁上幼儿园,小学念哪家,中学要不要送到国外去。
赵惜月充分发挥了女人该有的想像力,简直要在一个晚上把孩子的一生都给安排好。
刚开始许哲还附和她,听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不由笑道:“打住打住,孩子连男女都不知道,你都开始操心念大学的事情了。再这么下去,到天亮就该筹划给他娶哪家的姑娘或是嫁哪家的小子。再然后就是孙子孙女的事情,这未免想得太过深远了。”
赵惜月也觉得有点过。可架不住好奇,初次怀孕的她有大多数孕妇一样,对孩子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像,对未来也有更深的憧憬。
她摸着自己微凸的小腹,问许哲:“你说我都四个月了,怎么还没有胎动呢?”
“早了点,你现在刚到十八个星期,一般头胎的话可能略晚,二十周会动得更厉害些,你也更容易感觉得到。”
“真的吗?”
“对于专家的话,你有什么怀疑吗?”
“可是齐娜说,她十六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他们家那个比较活泼好动,将来生出来也不得了。”
“那我们这个这么安静,会不会小姑娘?”
“有可能。”
“你喜欢女儿吗?”
“喜欢。”
“那儿子呢?”
“也喜欢。”
“可我没怀龙凤胎啊。”
“急什么,你又不是只生这一个。按国家的政策,咱们能生俩,不用担心。”
赵惜月一听这话不由苦着脸道:“还要生一个啊。”
“好不容易开放二胎,不要浪费名额,要响应号召。”
赵惜月觉得许哲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时候,怎么这么面目可憎呢。
还是独生子女政策好啊。
两人就生一个还是生两个的问题展开了激烈地辨认,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什么时候眼皮子一合,就靠在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莫杰西起来后逢人就说:“这两人晚上太吵了,新婚之夜不说悄悄话,为生一胎还是二胎吵翻天,害我都没睡好。”
要不是怀着孕,赵惜月绝对要抡锅子揍他。
后来莫杰西有一次感冒去找他,他特意开了一堆又难吃又嗜睡的药,还趁机给他打了好几针,叫他生生受了一回罪。
莫杰西摸着生疼的屁股,觉得哥哥比嫂子还要难对付。
婚礼过后,赵惜月就过起了安心养胎的日子。
孕中期是整个孕期最好过的一段日子,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就找齐娜闲聊天。齐娜比她大两个月,如今已是大腹便便,很有点孕妈的味道了。
两个怀了孕的女人凑在一起整天就说孩子的事情,把彼此的老公扔在医院里加班。
谢志对此有些不满,天天跟许哲嘀咕:“我怎么觉得我娶了老婆跟没娶一样呢,没差别啊。”
“当然有,当你每天下班开了门,看到家里新买的那些婴儿用品时,你就会深深的感觉到差别。你不光有老婆,还有孩子。”
“可是我也因此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
“钱啊。”
许哲一点儿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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