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良安慰:“行远心里有数,我们就别操心了,免得给他添乱,毕竟感情这种事最是旁人插不上手的。”
杜灵不满:“不是插手是推波助澜,行远的心思谁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当兄弟的真不仗义,都不帮一把。”
又被迁怒了。张子良无辜地挠了挠短发:“我也没袖手旁观啊。关健是,皇帝不急,我急也没用啊。”
“你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张子良无言以对。
夜色打破寂静,当皓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大地,古城已是喧嚣满溢。欢乐的气氛迅速弥漫开来,仿佛所有人,哪怕一粒随风飘过的沙尘都不甘寂寞的沸腾起来。
看向已然热闹起来的酒吧一条街,听着坐上二楼房顶的客人带着醉意,口齿不清地“喊着那句被篡改的“有多少爱可以乱来”的歌词,郗颜忍不住笑出声。
见又涌进一波客人,她步履轻盈的迎上去:“欢迎来到‘柔软时光’,几位这边请。”素净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暖笑意,那笑容没有半分敷衍,既真诚又明朗。如同温行远所言:这个时候,郗颜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喜欢古城的静和动,喜欢忙碌的感觉,所以愿意把美丽的一面呈现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也安慰远走他乡的自己。
“颜颜,张哥叫你听电话。”酒吧的乐声很大,吧台小妹扯着嗓子喊郗颜。
“马上来。”郗颜转头回了一句,给客人下了单送到吧台,才去隔壁间。
拿起听筒,郗颜忽然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问张子良:“谁啊?要是他就说我在忙。”
结果张子良却大声回答她:“不是行远。”
郗颜意识到被出卖了,硬着头皮接起来:“老板。”
温行远质问:“什么不是我?”
郗颜笑嘻嘻的,企图蒙混过关:“你听错了。”
温行远懒得和她计较这个,“又挂我电话,第几次了?”
郗颜有点小心虚:“谁挂的啊,手机没信号了。”
“没信号还是次数多到数不过来,你心知肚明。”
郗颜插科打诨:“你知道的,我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嘛,见谅啊。”
温行远毫不客气地打击:“别侮辱体育老师了,我看你是根本没学过数学。”
要不要这么缺德啊。再一次领教温老板的犀利,郗颜气得牙痒痒:“说话不许夹枪带棒啊,有损您温总的气质。”
作为酒吧真正的老板,温总十分介意地哼一声:“总被挂的总。”
也觉得自己过火了,郗颜服软:“好啦好啦,我道歉还不行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介女流计较了,行吗?”
温行远顺着台阶下:“要是你真有歉意以后少给我关几次机!”
郗颜撇嘴,拒绝承诺。
温行远却一定要她的保证:“听见没有?”
比倔强,郗颜自知不是他对手,只好无奈地说:“听见了,爸爸。”
温爸爸被气笑了:“习惯性胡说八道。”
气氛缓和,郗颜说正事:“我下周回a市。”
“回家?”温行远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突然要回去?郗贺有事?”
“没有,是季若凝要结婚了,我回去当伴娘。”话至此,郗颜心里隐生怯意,犹记得那年离开时曾下决心不再回去,不再与那人相见,可城市那么小,想要刻意回避一个人,一些消息,并不容易。不过,那里毕竟有她至亲的人,哪怕她还没有准备好,也该回去。
为一个人远走他乡,多么懦弱。
三年,郗颜虽然还没成熟到面对讨厌的人也能微笑,终究也是有所进步的。
相比她瞬间的百转千回,温行远也有很多顾虑,但他不会宣诸于口,而是:“季若凝?你那个闺蜜?”
郗颜的思绪被拉回,浅浅一笑:“就是她,我和你提过的。一个即将步入围城的女人。”
温行远有一瞬的沉默,短暂却也明显,再开口时他提到了一个对郗颜而言称得上是禁忌的话题:“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嫁出去?”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正经又温柔,与以往的犀利刻薄大相径庭,只是,郗颜忽略了他情绪上细微的变化,回答的漫不经心:“我这么孤独寂寞清高冷的人,一般人消受不起,就不祸害人了。别光说我,你更老好吧,才是该慎重考虑了。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参谋吗?”
温行远笑:“难得你还有闲心操心我!”
他明明在笑,可不知怎么的,温度忽然就低了几度。郗颜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直到她因感冒咳了两声,电话那端的温行远才恢复如常,“回去一趟也好,郗贺很惦记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有一个月的假。”
真长。头一回觉得假期长如此让人不快。温行远叹气似地问:“票订了吗?哪儿天走?”
“后天。”
温行远闻言整理了下情绪,“让子良送你去机场,到家记得报个平安,还有……”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说:“别总关机。”
郗颜嫌他唠叨:“知道啦,你可真像我爸爸。”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训她几句,反而说:“那就这样,挂了吧。”
郗颜却叫住他:“温行远。”
“嗯?”
又有点吱唔:“算了,也没什么事。”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语气是生硬的,心里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听子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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