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成为对手?”沈檬刚一问就立刻反应过来。
“看你的表情好像明白了,姜女士说要打离婚官司,但想要周先生把房子和一部分财产作为家庭冷暴力的精神损失费补偿给她,周先生拒绝这个要求,所以就把我请来了。”池骋露出一口小白牙,冲她嘻嘻一笑。这让沈檬很不能接受,不是她不能接受老同学成为对手,而是这家伙有这么喜欢嬉皮笑脸吗?别说,上大学那会儿她就没怎么关注过池骋,现在仔细一看,笑起来就更养眼了……
不行不行,已婚女士的节操一定要牢牢守住!
她立刻轻轻摇头,换上一副职业般的笑脸看着周秉颜说:“周先生,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聊聊?”
池骋单手握拳,抵在嘴上闷声一笑:“那可不行,你可是原告的代理律师,万一企图诱导我被告当事人的思想怎么办?”
这池骋不愧是学霸,沈檬尴尬一笑,说:“那好吧,池律师你就待在这里也没关系。”
周秉颜见沈檬是张美依的朋友,又是池骋的老同学,也不好再对她有什么偏见。于是请她坐了下来,还帮她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和池骋并排坐在沙发上对她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檬刚要开口,对面的池骋眯眼一笑:“沈律师,还请把你身上的录音机之类的东西给关掉。”
沈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幸好她够镇定,淡淡一笑,都放在了桌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向他们俩证明自己并没有录音后她才开口问:“现在我可以提问了吧?”
池骋绅士般地抿唇点头。
“请问周先生和姜小姐结婚多久了?”
“三年。”
“那最近姜小姐刚生产完,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是不是因为姜小姐生的是女儿所以……”
谁知那周秉颜提到孩子就立刻变了脸色,冷冷地说:“对,我重男轻女,行了吗?”
“可那毕竟是你的女儿,你这样成天不回家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吗?”沈檬忽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她生完闹闹后,对那种母爱的体会很深,她现在是完全见不得不好好疼爱自己孩子的人。
“我不回家是因为公司太忙,跟女儿没有关系。”周秉颜扭过头冷冷地改口道。
“是什么样的工作比你的女儿还重要?”沈檬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你们女人不用赚钱,光待在家里花男人的钱,到头来还埋怨我们男人天天夜不归宿?不如你们出去赚钱啊!”周秉颜话里的锋芒尽显。
沈檬微微抽了抽嘴角,脾气差点又要上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心平气和地说:“你知不知道,因为重男轻女原因构成的家庭冷暴力,光这一点我的当事人就可以起诉你,并且达成自己的诉求,到头来家产都是姜女士的也说不定。你就不怕净身出户?”
一听这四个字,周秉颜又是一变,他板着一张脸对池骋说:“如果我们男人辛辛苦苦赚的钱,就因为离个婚全归女方了,这国家的法律不要也罢。”
池骋表示理解,点了点头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的。”
沈檬扯了扯嘴角,看来跟周秉颜也没什么好谈下去的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思想世界,永远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刚出了周秉颜公司的大门,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沈檬回头一看,是池骋,不由得把刚才的气一股脑倒在他的身上。她站在那里拎着包斜着眼睛看他:“你们男人都这么无情冷血吗?老婆刚生完孩子,就因为重男轻女,对老婆女儿不管不顾的,只知道忙自己公司的事?到最后还头头是道地跟我讲道理?”
池骋和煦地一笑:“虽然你我是双方的辩护律师,其实不宜多接触,不过自从我出国后我们已好几年没见了,不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沈檬瞪了他一眼说:“还是不谈公事了,省得被你设陷阱。”
“好。”对面的人一笑。
两人找到一家市中心的高档餐厅,在靠大落地窗的旁边落座下来,池骋一直盯着沈檬看,好像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沈檬完全没在意,看着菜单还在研究吃哪些没那么多卡路里,万一身材真的走样了,季凉川出轨了可怎么办?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池骋忽然问。
沈檬说:“没哪儿,小公司。”
池骋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又问她:“对了,原来你说要去澳洲学国际法律的,成绩一直都不错,怎么没跟学校申请?”
沈檬也不知道大学那点事池骋知道多少,干脆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太想去,不习惯国外的生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我在那边又修了一门心理学。”
她一愣,不是吧!现在心理学有这么抢手吗?
“你不知道学心理学能给工作带来很多方便吗,像我们这种总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学好心理学更加重要。”池骋得意地扬扬下巴。
怪不得看她家那位有时候见什么飞扬跋扈又故意找碴的客户,三两句就把对面说服得乖乖顺顺的,原来人家也是用了一定的专业技术啊。
“那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沈檬问。
池骋撇撇嘴:“也是给别人打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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