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叼着满嘴的面条,女孩溜圆了眼睛,“没有人告诉过我这点哦。还有,我哪里发出很大的声响了?”
“你现在去厨房吃,把这碗也拿走!”井观月伸手指向厨房,一副很火的样子。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这也难怪,帅哥的肚子也是肚子,是肚子,饿的时候就一定会叫。
“哦……”女孩笑容诡异地指了指他。
“哦什么,再哦,我让你立即消失。”
“你好虚伪啊!明明饿了还装清高。”
“你说什么啊,谁虚伪,你把话说清楚!”
“这是你的面条,你的洋葱,你的番茄,这是你家,那你为什么不能吃那碗面,是害怕有毒吗,懦夫!”
对哦,这是自己家的面条,自己家的作料,为什么不能吃啊?慢点,她说什么?懦夫?
井观月哼了一声,端起那碗面条,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他已经打算好了,先填饱肚子再雪耻。
把最后一口面吃完,他在心里赞了一句好吃。
“好吃吗?很好吃对吧,我弟弟也很喜欢吃我煮的面条,他说这是上帝的恩赐。”
这丫头习惯说设问句,也就是说她的问题不需要你回答,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井观月吁了口气,不再理她。
吃饱了肚子,于是,电影就精彩起来。
“什么电影?”拿过茶几上他不吃的薯片,她毫不客气地咀嚼起来。
“……”
井观月并不认为像她这种水准的人能懂得《蓝》这类影片。
“哦,原来是qíng_sè片。”
这时候,刚好演到主角的亲热场面,那丫头一边往嘴中塞薯片,一边恍然大悟地说。
“这是艺术片!”井观月简直忍无可忍。
“哎,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也这么色哦。”
井观月感觉自己的心一下苍凉起来: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女人相处。
“晚安,你睡楼下这间客房,明天一早请你离开。”
关掉电视,他表示了投降。
5、
第二天一早,井观月在闹钟声中睁开了双眼,一时间仍有些失神。
他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清晨第一缕阳光从他细密的睫中筛过,没入他淡棕的眼底。他空寂的目光扫过整间卧室,房间的格调是他所喜欢的,和以前的卧室一样,一片无瑕的洁白,只是西面的墙用青铜装饰出了雕花栅栏的样子,并附上鲜艳的,几可以假乱真的蔷薇。他喜欢这样半梦半醒的感觉,因为拥有自我,却又不用负担什么。
他的睡眠时间鲜有超过八小时的,难得今天空闲,他打算翻身睡个懒觉。就在这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一听就知道是妈妈的,因为他给妈妈的来电设了专门的铃音。
“妈妈。”
他先清了下嗓子,才用非常清醒的口吻说话。
“是的,观月。你找到合意的管家了吗?”
“呃,正在找,不过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这样。我现在和渡边正在法国度蜜月,雅薇也在。”
一听到雅薇这个名字,井观月不由自主地将眉头皱了起来。
“妈妈给你买了几套最新的衣服,用来上通告很好,渡边买了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给你。”
“谢谢。”
“对了,雅薇要和你说话。”
“算了妈妈,我还有通告要上,丽萨她们正在等我。过会儿我再打给你,拜拜。”
他匆忙地把话说完,挂掉了电话。
电话刚断,他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倒下。
这时,敲门声又祸不单行地响了起来,井观月这才想起楼下还有个不速之客,看来上天是不想给他睡懒觉的机会了。
迅速看了眼穿衣镜中自己的仪容,确信没有什么不妥后,他拉开门,冷漠却又不失礼节地问:“你是来同我道别的吗?”
“道别,道什么别?”对方表示不能理解,很快,她又一次扼杀掉井观月已经堵在嗓子眼里面的话语,“我已经给你放好洗澡水了,是你喜欢的40度,洗完澡后,早餐会在桌子上等着你。”
“哎!”
井观月把手搭在门框上,打算好好和她说明现在的状况以及他对她的无奈。
“主人,我不叫哎,叫我奈奈好了。还有哦,你应该赶快去洗澡。”
她再一次用超快的语速挑战了井观月慢条斯理的风度,胜利后,她没有恋栈,迅速逃下楼,钻进了厨房。
考虑到君子远庖厨的古训,井观月决定暂时放过她。
浴室里的温度和浴缸里的水温都让他觉得很满意,沐浴用具也都是他平时偏爱的那几种,这让他既满意又有些忐忑,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把他的习性弄得如此清楚,这不应该只是巧合吧?
在疑惑中,他洗完了有生之年最沉重的一个澡。
“你洗完了吗,平时不是要洗一个半钟头的吗?”
出门的时候,那个女孩正在用勺子试那锅刚煮好的粥,头也不抬地问。
井观月不置可否:她为什么连自己洗澡需要一个半钟头的事情都知道?!
“对了,刚才有一个女人打电话给你,说让你9点钟去上一个通告,饭后会有一个大导演和你谈拍摄电影的事情。来,先把早点吃完。”
鲜榨的橘汁、麦片粥、煎蛋、抹了一点黄油的烤面包,以及饭后的绿茶,都是他喜欢的,并且很符合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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