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井观月这么说,安雪七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我这就去,你先把冷饮吃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说完,她一溜烟地从他眼皮下逃了出去。
天哪,为什么今天的饭菜送得这么快?
早在厨房的时候,她就打算找个机会把订餐取消了,不料他们今天居然这么快把东西送来。接过送餐员手上的外卖,安雪七没精打采地在心里抱怨。
“今天的菜看上去和上次的风格有点相似哦。”井观月冷眼看着安雪七将菜在桌子上摆好。
“是啊,这样的搭配对身体很有好处。你总是在外面赶戏,吃这样的东西对健康很有益处。”
安雪七一边摆碗筷,一边认真地说。
“你以前饮食营养很有研究?”
“也不是,最近才读了些。你有胃病,身体也不是太好,肯定不能让你乱吃东西啊。”
忙了一上午,安雪七也有些饿了,一边说着,她已经将饭碗端在手上,盯好那盘她最心爱的卤鸭脯就要下筷。
“慢点。”
井观月放下手中刚喝了一口的红豆汤,微笑着打断了安雪七筷子的去势:“我觉得今天的菜不合胃口,我忽然很想吃黑椒牛柳,你现在去做一份给我吧。”
“你说什么?”
安雪七看了一眼对面,对面那个人正用他那迷惑众生的邪恶眼神看着她呢。
“你应该听到我说什么了。”
“可是……”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冰箱,刚好有这道菜的材料。”
夹了一块卤鸭脯,井观月一边吃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他不是傻子,所以明白此刻她非常想吃这美味的卤鸭脯。当然,作为欺骗他的代价,井观月决定一片也不会给她留下。
“好,你够……”
把那个狠字咽了下去,安雪七忿忿起身,气势汹汹地走进厨房。
天哪,黑椒牛柳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雪七站在砧板前对着那一堆材料发愣,要是现在有台电脑就好了,起码可以查询一下。
“怎么还开始动手?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吗?”
正手足无措时,井观月那个促狭的家伙偏偏还要来这里监工。
安雪七在心里骂了他一声促狭鬼,拈了个洋葱,洗净去皮,横向切成环状洋葱圈。
“刀工似乎还可以的样子……”
井观月看着她娴熟的刀法,一时间倒有些刮目相看。
“那是当然!”
安雪七表面坦然,其实暗中已经开始叫苦了:所有的菜里,她唯一切得好的只有洋葱,因为这是做意面的主要材料。
井观月抱着手,倚在门边看着她的下一步举动:“不要切那么多洋葱,又不是做洋葱卷。现在切牛肉。”
“哦。”
安雪七盯着那一堆还带着血丝的牛肉,心里直犯恶心。犹豫了一会儿,她才半闭了眼睛,随便挑了一块切了起来。
“你切的是什么?你打算用它们玩俄罗斯方块吗?”
井观月真想不到刚才还动作利落的她此刻居然笨拙得像在窃取器官,原谅他用这样的修饰,但凡是人,看到安雪七拿刀割肉那鬼祟胆怯的样子,都会联想到这个。
“并不是所有的牛肉都适合来做这道菜,要选肉嫩的部位,比如里脊,切成细丝或者薄片都可以!”
井观月叹了口气,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指教她。
“我又不是大长今,你有必要那么苛刻吗?”
看着他促狭的笑容和砧板上惨不忍睹的牛肉,她心中的无名火一下窜了上来,愤然把刀拍在砧板上。
“好,你随便弄吧,我给你半小时,做好这道菜。”
井观月一向是很明智的人,他懂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道理,于是瞟了眼那把明晃晃的菜刀,退回到了客厅。
常悦斋的菜果然名不虚传,品了一勺秘制鸡香茄子煲,井观月觉得通体都舒服了很多。
等到他把所有的菜都尝了遍,一向食量不怎么大的他已经觉得饱了。搁下碗筷,他悠然自得地榨了杯葡萄汁。
就在这时,厨房里忽然穿来叮当一响,接着就是哗哗的放水声。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果汁,冲进了厨房。
“喂,你在干什么?”刚一拉开厨房的门,他立刻被满屋的黑烟熏了出来。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明白她把牛肉烧糊了。
“咳,咳……你赶快出去,我马上就可以弄好了。”安雪七一边手忙脚乱地将锅盖往锅上盖,一边大声说。
“你出去,我来弄。”井观月果断地再次冲进去,将安雪七推出厨房,然后迅速关掉煤气阀,打开抽油烟机。闪身而出时,他牢牢关上厨房的门。
“咳咳咳……”
吸进了大口的浓烟,此时安雪七早就被呛得泪流满面咳嗽不止。
“既然不会做就该早点承认,你太倔强了。”
递了块湿毛巾给她,井观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出了问题就要赶快求救,而不是关上门企图自己解决。因为你没那个能力,最终还是要别人善后的,与其把事情弄到最糟,不如在开始时就扼杀。”
接了杯水,井观月放缓语气,送到她面前。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安雪七终于有力气说话了。
“我这是普及义务教育,把老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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