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离对此保留意见,只是抱着她低叹了声:“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说得这么深情,但他真没干过欺负自己的事吗?纪悠嗤之以鼻。
但此情此景太过安逸,她就索性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身体,没再还嘴,任自己懒懒地躺着不再动弹。
卓言毕竟不能久留,在这里待了一周多,就回了国内。
纪悠也跟父母通了电话,让他们把自己的电脑和一些工作用的资料寄过来,她有时候会看看资料,随便做一些设计方案,避免长时间不接触工作,以后会有陌生感。
那场大雪过后,天气没有变得更加寒冷。
经过一段时间调养,也托天气的福,江念离的身体状况好转,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有望在冬天过去之前,就恢复到可以进行手术的程度。
这段日子里纪悠一直陪在他身边,跟之前在国内时不同,现在日子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纪悠记忆中学生时代的那些假期。
那时候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偷偷约会,在一起度过仿佛永无止境的时光。
相处模式跟八年前太像,纪悠一夜之间找回了很多当时的习惯。
她喜欢躺在江念离的膝盖上看书,喜欢在他撑着头好像睡着的时候低头猛地在他脸颊上偷吻一下。
还喜欢从背后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脊背上吹气。
她这么做的时候,江念离总有些哭笑不得,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来:“你又做什么?”
她就假装乖巧地低头,细声细气地说:“我没做什么啊。”
腹黑如江念离,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一声气:“那你是想让我做点什么了?”
纪悠绷不住喷笑出来,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好啊,欢迎美人对我为非作歹。”
这个“美人”又是重逢后她嘴里常说的词汇了,江念离笑着抬手搂住她,低头说:“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倒成了我为非作歹了。”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江念离笑了下,低声说:“小悠,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可以在一起。”
他这句话还包含了另一层意思,纪悠顿了下,抬头笑看着他:“看来你认为我们早晚会在一起。”
江念离唇边挂着微笑,摇头:“没有……我只是知道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放弃你。”
明明无法放弃,却还是给了她离开的机会吗?
注视他一阵,纪悠轻叹了口气:“我记得你之前不会说甜言蜜语的,怎么现在说起情话来这么厉害。”
对此明恭维暗诋毁的话语,江念离还是云淡风轻地一笑:“是吗?”
纪悠抬头轻吻他的面颊,笑着说:“可惜我就吃这一套。”
日子就这么过去,没等江念离好转到可以接受手术,圣诞节和新年就来了。
算起来纪悠也在苏黎世住了两个月,却除了寥寥几次外出,都在家里陪着江念离。
周围节日气氛一天天浓重,不但街道被彩灯装点起来,连隔壁邻居都已经开始布置屋子,将准备圣诞夜用的圣诞树摆在了院子里。
国内圣诞节虽然也越过越隆重,但这样的西方节日毕竟没有真正融入生活,除了商场和饭店会趁机做一些活动促销之外,没有中国人很认真地在自己家里过这个节日。
所以看到窗外一家人都在打扫布置的邻居,纪悠还是有些新奇。
江念离笑笑走到窗前,抱住她的腰:“圣诞夜,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看一下?”
纪悠当然想,但江念离的身体不适合在寒冷的空气中多活动,于是她回头笑问:“你出去没问题吗?”
“随便走一走,应该没问题的。”江念离笑着回答。
既然决定了出去,江念离先约好了陈先生。
等到了圣诞节前夜,他们在家里吃过晚饭,就开车来到市中心。
既然是体会圣诞节风情,他们自然先去了阅兵场,不大的广场里竖起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顺着班霍夫大街过去,还能看到小型的圣诞演唱舞台。
圣彼得大教堂里正在做弥撒,所以大街上人并不多,纪悠和江念离手牵着手走在略显空荡的大街上,听到不远处的大教堂里隐约传来圣歌的旋律,回荡在灯火通明的街巷间。
纪悠没有宗教信仰,却在这个时刻感觉到那种纯净虔诚的力量,她握着江念离的手,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声音太轻,江念离没有听清楚,就笑问:“怎么了?”
纪悠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我说,我愿意承担一切罪孽,希望我的爱人能够安宁健康。”
江念离微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幸好这不是在教堂里说的。”他顿了下笑,“虽然我也不是教徒,但还是不要随便许愿的好。”
天气有些冷,纪悠就揽住他的腰:“我想做你的骑士,当然要为你承担罪孽。”
江念离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去做什么事情,小悠,像你一样,我还是希望我的爱人能够安宁,这样就够了。”
纪悠沉默了,她也希望一切都好,然后她和江念离能够一直都在一起,不用再经受分离的痛苦,也不用担忧着会失去对方。
但世事哪能都如人愿?她没有杞人忧天到去忧虑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也有了面对一切可能的决心和勇气。
她将身体贴在他的怀抱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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