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离彻底从术后的麻醉中恢复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纪悠遵照约定,低头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带笑说:“公主醒来了。”
江念离勾了唇,已经有力气说话,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微弱:“怎么说也该是王子吧?”
纪悠不跟病人争辩,从善如流地又凑过去吻了一下:“好……欢迎醒来,王子殿下。”
没说她连吻两次的作弊行为,江念离笑了笑,勉强向她伸出手。
纪悠立刻把他的手握住,先问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吗?医生说为了让刀口尽快长好,三天内你最好还是保持半平躺不要动。”
本应是甜蜜又温馨的场景,却被她这句话打乱了,江念离几乎要被噎得再次发病,良久才轻喘了口气说:“让护工来。”
为了方便术后照顾,这次请的护工是个男性,很清秀的一个白人小哥。
纪悠皱眉:“你宁肯让陌生小哥摸你的身体,都不让我摸?”
江念离侧头轻咳了一声,对她已经失去了耐心:“你出去。”
医生说了,现在一切都要顺着病人来,纪悠吐下舌头,飞快地退出房间。
陈先生在一边看着,也跟她一起出来了,看着她要笑不笑:“纪小姐,要适时给男人留点尊严。”
纪悠轻哼了一声:“男人无聊的自尊心,我爱他才愿意为他做那种事情。”
这点上陈先生显然就不和她一个立场了,却也没反驳,只扬了下眉笑笑。
沉默了片刻,纪悠又开口问:“念离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吧?”
陈先生点头说:“如果恢复得好,一周后就可回家休养了。”
这些其实纪悠早就清楚,现在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她在心里默算着,说:“手术休养期是三个月。”
“没错,虽然半年都是恢复期,但倘若情况良好,三个月就无大碍了。”陈先生笑着说,“三个月后,纪小姐和江先生就要归国了吧?”
这件事情纪悠还真没有想得太仔细,她当时来瑞士,办的只是个人旅游签证,后来决定留下来陪江念离,就由江念离出面,帮她办理了长期居留证。
说起来还是她任性了,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留了下来,连国内的工作都完全丢开了不管。
她几次打电话给父母,纪成钢虽然没说什么,但她从他的语气里还是听出了一些不满。
毕竟完全不顾前程和事业,一直住在国外的男友家里,这在纪成钢看来,是非常不理智和幼稚的行为。
她在江念离手术之前,完全没有去想以后怎么办,只是直觉地认为,自己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就会后悔终生。
现在江念离的手术成功了,休养恢复后,那么他们就又面临着要回到琐碎的生活中去。
什么时候回国,回国后怎么相处,他们还私自订了婚。即使纪成钢和魏品芝在女儿的恋爱问题上一直算是开明,但回家后还是免不了要向父母作个交代。
想着这些,纪悠的神情就凝重了起来,但江念离才刚刚做完手术醒来,她决定把这些事情再暂时放一放,于是她抬起头笑了下:“虽然三个月后就基本没事了,但半年到一年之内的调养,都还是很关键吧?这些看念离安排吧。”
陈先生点头表示明了。
等了一会儿,护工小哥出来向他们示意已经好了,陈先生就留在了门外,让纪悠一个人进去。
江念离还是半躺在摇高的病床上,看到她略带无奈地笑了一下:“现在可以继续你那些无厘头的谈话了。”
纪悠走过去坐下,低下头,在他唇角轻吻了吻,微笑着说:“我这次要说……我爱你,王子殿下,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呆了片刻,江念离才将唇角勾得更高一些,目光中光彩流动,那声音虽然还是低微,却温和得好像三月的暖风,足以化去所有的冰雪:“小悠,我也爱你。”
他的下一句却是:“这是……改狗血风了?”
刚做过手术毕竟需要休息,在喝了些温水后,江念离就再次睡了过去。
术后的调养很重要,所以接下来几天,虽然医院本来就提供非常专业营养的食品,但纪悠还是会抽空返回家里煲点老汤,带到医院里来。
瑞士中餐食料难寻,但陈先生是久居这里的中国人,在这方面为她提供了不少帮助。她想要煲一些食疗的汤,还真勉强凑够了原料。
可能对于任何一个热恋中的中国女人来说,看到爱人吃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纪悠坐在床前,托着头看江念离一勺勺喝完一碗自己炖的鸡汤,心情大好地接过空碗,顺势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美人这么我见犹怜,真是让我做什么都心甘啊。”
她这次跟江念离在一起久了,久违的本性不但释放出来,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这种无赖腔调,要是让原本认识她的人看到,绝对大跌眼镜。
当年她就是这样,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进退有度、大方得体的样子,唯独在他面前,胡闹任性的时候居多。
江念离含笑看她一眼,他早有了应对策略:不理不听,随她去。
将碗和保温桶一起收好,纪悠又变了新花样,过来轻靠在他身边,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在他半开的领口间蹭一下:“美人,我煲汤这么辛苦,你牺牲色相犒劳一下怎么样?”
倒还真拿无聊当有趣了……江念离抓住她的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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