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悠站起来忍无可忍地低喊:“不准再提那两个字了!再提我去你书房把它翻出来撕掉!”
江念离现在行动不便,万事都要依靠纪悠,连忙举起手表示投降,唇边却还带着不小心泄露出来的笑容。
纪悠盯着他看了一阵,最后只能挫败地认命:“我以后再也不傻瓜一样地想东想西了……反正最后一定会被你嘲笑。”
江念离从医院回来那天已经很接近农历新年,他们回家后没两天就是除夕了。
除夕的前一天,纪悠给家里打了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是魏品芝,纪悠之前已经告诉过父母,今年不回家过年了,这次她小心地说:“妈妈,要不然你和爸爸来瑞士吧,现在开始办签证,也许赶得上元宵节。”
魏品芝顿了下,轻叹口气:“还是算了吧,太赶了。”她又顿了顿才说,“小悠,你真的觉得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纪悠是在楼上打的电话,江念离此刻正在客厅里,根本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她想了一下,才说:“妈妈,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什么人或事……就连当初高考,我也没有想过万一我考不上建筑系,会怎么样。对于念离,我却想了很多次,也作了很多次决定想要离开他。可是只要我一想到以后将再也见不到他,就会非常难过。”
魏品芝听着,又叹了口气:“比再也见不到我和你爸爸还要难过吗?”
纪悠一惊,连忙说:“妈妈别这么说,你和爸爸也一样重要的!”
她自小家教严苛,对纪成钢是畏惧大过亲昵,即使在魏品芝身边,撒娇的时候也很少。她工作之后,跟父母之间的走动也并不是太多,往往一两周见上一次。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亲情淡薄,但这不代表她对纪成钢和魏品芝的感情就要比其他的孩子少。
父母对她来说,更像一种支撑,她之所以能这么自信自立地生活,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强有力的后盾。
就像那次被诬陷,情况危急到可能会去坐牢,那时候江念离没有出现,但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就能很快镇定下来。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父母都会是她最后的依赖。
现在临近年关,她不能回家跟父母团聚,本来就是有些难过,魏品芝又突然说了那样的话,她给逼得心里一急,说话就隐约带了点哭腔。
听到女儿发颤的声音,魏品芝也心软了,连忙安抚说:“别急,我随便说的……既然他对你那么重要,那就给自己一次机会争取吧。”她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不管你作什么决定,我和你爸爸都是支持你的。”
电话转到纪成钢手里,他只是简单问了下纪悠回国的大概时间,说了句家里都好,照顾好自己,就结束了通话。
打完电话,纪悠又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整理了下心情,才下楼去见江念离。
江念离还是坐在沙发上摆着茶几上的棋盘,看到她下来,唇边添上了一些笑意:“跟伯父伯母通完话了?抱歉,因为陪我,让你不能回国和他们团聚了。”
“这些我们不是早就有共识了?”纪悠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跟我还用说抱歉啊,都给我记到账上,回头好好补偿我就够了。”
这几天纪悠趁着照顾他的便利条件,没少向他要补偿,如果她真准备账本的话,起码已经记了满满几页。
被她压迫习惯的江念离将手放在胸口上,半真半假地叹息:“为什么别人手术后都会有温柔体贴的女友照顾,我的未婚妻却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变得更加刁蛮起来了呢?”
他脸色本来就有些苍白,这么腿上搭着薄毯,斜倚在沙发上抚胸低头叹息的样子,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真会心生同情,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纪悠给他逗得笑出声来,刚才的伤感情绪倒是一下都没了。
俯身抱住他,纪悠趁机提要求:“好吧,大过年的在异国他乡没事干,你要提供美色给我娱乐。”
江念离含笑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啊。”
陈先生邀请他们到他家中,和他的家人一起过年。
但因为江念离的身体还是不太适合外出,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在家里度过一个只有两个人的春节。
纪悠下厨做了几道简单清淡的菜,又剁了些馅,想要包一点饺子,却有些为难。她是能做些菜,但饺子这样的重头戏,平时不会吃,节日的时候总是由魏品芝操刀,包出来不大不小,形状又好看。但让她来的话,味道可能还能保证,样子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正在厨房犯愁,江念离就走了进来,看到她为难的样子,笑道:“要我帮忙?”
纪悠忙说:“没关系,你还是休息吧。”
“每天都闲着,稍微做些事情还好些。”江念离笑了下,已经走去挽起袖子洗干净了手,“我来包饺子。”
纪悠惊讶:“你会?”
他侧头笑了下:“我不是说过吗?我只能保证样子,不能保证味道。”
纪悠想到她刚来那天,吃到的那盘徒有卖相的炒饭,沉默了一下:“你行吗?”
江念离只笑不语。
结果他包饺子的手艺还真不错,纪悠和面擀皮,看他游刃有余地将一个个饺子捏成完美的十二个褶。
这下纪悠彻底拜服了:“你能
喜欢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