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莉去洗手间的时候,方予可突然开口说:“原来你不会游泳。”
“你怎么知道?”我立刻问。
方予可笑笑。
原来在我举手表示没下过水时,他就看到我了。
那三点式泳衣不是被他看见了?我不禁双手护胸,作势说:“以后不准瞎看,好好游你的泳。”
方予可懒懒地说:“你看我这么久,我也没说什么。不许别人看,就不要穿得这么开放,何况也没有东西可以看。”
嘿,这人怎么能这么牙尖嘴利呢。我非常气恼,又无从反驳。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看的……
方予可又说:“我原以为,你是脱了之后才显瘦。现在看,你还真瘦了。”
我不予评价。我感情的事,他比朱莉都清楚。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不过这句“脱了之后才显瘦”让我略微不爽。
朱莉从洗手间回来,看我们谈上了,说:“我刚以为你们两个是吵架了呢,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原来你们得背着我才能聊上话啊。聊什么呢?”
方予可说:“没聊什么,就是让她注意点儿身体。再瘦下去,更没人要了。”
我生气地拿筷子抽他:“谁没人要了?我人见人爱,明天我就去鹊桥版放照片,保证电话打爆邮箱瘫痪。”
方予可笑:“嗯,那肯定,都投诉你呢。长得寒碜没关系,不好好潜水,出来冒泡吓着人就是你不对了。”
我后悔忘了他是毒舌,怎么跟他斗嘴了呢?!
一路上,我一直思考要不要把游泳课退了。先不说老师上课方式史无前例地变态(虽然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这样更有民主自由之风),要让我每周跟方予可赤诚相对一次,也太考验我这颗花痴sè_láng心了。
可是,在大一阶段能选上游泳课的几率很低。一般必修体育课都会优先考虑即将或面临毕业的大四大三学生。我和朱莉两人通宵坐电脑前刷了半天的浏览器才登录进选课界面选中的,为此我们还特地半夜溜出去啃鸡腿庆祝了。
唉……学分……唉……动态ck模特……tion啊!
就跟交卷前最后一分钟一次性搞定所有未做完的选择题一样,摇摆不定的我决定在退课时段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小时来做这道题。我没有料到,在我买了苹果,准备要是吃完苹果数出单数核就退课,双数核就保留课的时候,我遇见了小西。
准确地说是,我看到了他,他却没有看到我。
接近熄灯时间,长长的水果摊前只有他和我两个人,他在那头,我在这头。他正低着头打电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倾听,偶尔轮到他说话,他也说得很轻,但那句“回来吧”却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足够绕过水果铺,携着浓浓的瓜果香气,温柔地刺痛我的神经。
我的脚被钉在原地。苹果肯定被我盯羞了,不然它怎么这么红呢?
我笑着等他边打电话边经过我身边,没有转身,只有背影,只有不经意的擦肩而过。
我很高兴,不管他有没有发现我,他都给了我背影。现在千万不要给我任何希望的讯息,这样我才能慢慢疗伤、慢慢恢复,直到我淡淡地忘记他。
我拎着水果袋,缓缓地走向宿舍楼。
并不是有多少的忧伤需要发泄,也不是有多少的惆怅需要沉淀,我只是想,我的爱情历史纪念碑矗立在那儿,我想要让风沙磨平那些受伤的印痕,我想远远仰望它,看它什么时候轰然倒塌。
回到宿舍,灯已经熄了。
黑灯瞎火中,我把这些文艺青年的想法告诉了朱莉。
朱莉却抓了把瓜子,边嗑边说:“你那点儿破事还能立个丰碑啊?我看最多就是个里程碑,还是一踢就倒的那种。你最近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没事干就学游泳去,整天想东想西的,没事都会被你整出幺蛾子来。”说完,就丢开瓜子,掸掸衣服上粘的瓜子壳,出去洗漱了。
我一脸不高兴,就像是大提琴演奏出来的悲哀突然被欢天喜地的喧闹锣鼓声打断一样,让我郁结不已。
我捡了把朱莉桌上的瓜子,准备再投入我若有似无的哀伤情结时,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唉,还是嗑瓜子吧。
我正嗑得不亦乐乎,朱莉就回来了。她看我嗑瓜子嗑得高兴,也不顾自己刷没刷牙,又开始嗑起来。
我们就这样傻乎乎地面对面地专注地嗑起瓜子来。
忽然我想到今天还有一个重大任务还未完成,连忙问朱莉:“现在几点了?赶紧借你的笔记本给我,我退课。”
朱莉把表往应急灯上凑,摇摇头说:“十二点多了。你就别想退课了。”
老天爷真好,帮我做了决定,从小我就讨厌做选择题。
有人说,多一种选择总是好的;而对于我来说,多一种选择意味着多死一堆脑细胞。像我这样又贪心又茫然的人,在选择面前,要不就是两个都要,要不就是谨遵红玫瑰白玫瑰理论,放弃的那个选项永远比得到的要好。
这次,我不用动脑筋,按老天爷说的办就行!
我问朱莉:“朱莉,要是一个你很熟的人某一天忽然穿得很少很少,然后身材又很好很好地站在你面前,你流口水地遐想了一下,是不是很不正常啊?”
朱莉喝了口水,问我:“你说方予可啊?”
我那只拿着瓜子往嘴里送的手就悬在了空中:“你怎么知道?”
朱莉不屑地说:“你那天
喜欢北大“差”生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