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大方检查后表示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暂时地陷入了昏迷,可能睡一觉就会醒来了。游乐听说没有大碍,就赶回去处理酒吧的事情去了。
夜深了,整个医院里静悄悄的,大方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我坐在床边仔细地看他,眉黑如墨,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安静沉睡的样子如同天使一般,是的,天使一般。虽说他头上缠着绷带,但是他的伤是为我受的,能够为了救我而勇敢地挺身而出的男生,真的是帅呆了。
在我不长不短的人生经历中,挺身而出保护我的男生我都深深地记在脑海里,第一个人是曾峻。身为大院中的孩子王,虽说我常常受到他的各种欺负,但是当有一天我放学时被一个校霸拦路抢劫走身上的所有零花钱而哭哭啼啼回到家的时候,曾峻向我问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当下义愤填膺,表示他是我的哥哥,我只能被他欺负,而不能被别人欺负。于是,第二天放学的时候,他就带着大院的小跟班们和校霸来了一场街头决战,直到校霸哭着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交给了我——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零花钱。从此以后,学生时代的我再也没人敢欺负。
至于楚非凡,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小男生。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敏感,孤僻而不合群,是我在担任着保护他的角色。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开始,所以自始至终,我总是在为他考虑,甚至为此退步,委曲求全,牺牲自己……直到最后不得不放手。
大方是我遇到的第二个保护我的男生,也许是多年的流浪生涯,在旅途中经历了各式各样的险恶,所以外表看起来温和的大方,打起架来才会这么有战斗力。和他接触得越久,也就越觉得他是个并不简单的人,我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他的身世来,可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纷繁的思绪中,我陷入睡梦中。
“哈哈哈哈哈。”一阵夸张的大笑声将我吵醒,我这才发现我趴在大方的床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且睡相极为不雅,歪着头嘴巴大张着,口水打湿了被子。所以当游乐一大早来到病房的时候,看见我的样子忍不住叉腰大笑起来,将整个病房震得地动山摇。
我尴尬地发现大方早就醒了,我刚好趴在他的腿上,但是他为了不惊醒我,一直一动不动。直到游乐出现,他那肆无忌惮的笑声才惊醒了我,而大方靠在枕头上一脸无奈地看着游乐。
我横了游乐一眼,他这才收敛了笑声,摇着手机得意地说:“平时见你都是一副女神的样子,难得碰到你丑的样子,已经被我拍下来了!”
我冲过去想要抢下手机,却被他一闪躲过了,他跳着脚说:“难得掌握你的黑照,想要删掉没门,除非你请我吃饭收买我!”
“我请!”我立刻服软。
“那就等你请我吃完饭再删掉吧。”游乐收起了手机,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然后冲着大方问道,“哥们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游乐。”大方翻了一个白眼。
“不错不错,看来没有失忆呢。”游乐笑嘻嘻地说。
“昨天闹事的那帮人,你都怎么处理了啊?”我迫不及待地问,可不能便宜了那帮人。
“哦,都宰了!”游乐煞有介事。
我和大方吓了一跳,但旋即醒悟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催促道:“喂,问你呢,正经点。”
“本来就是啊。他不是拿了二十万要你出台吗?我都收了!”
好吧,够狠,果然是宰人。那大佬就算再横,在他人屋檐下,除了低头也没有别的办法。
游乐嘿嘿一笑,道:“你们也别觉得我心黑,你看他打坏了酒吧的桌椅和酒水,有些地方还要重新装修,收他五万块不贵吧;骚扰温婉,收他五万块应该吧;更何况还打伤了大方,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收他十万块也不贵吧。”忽然,他的神色突然一凛,断然地说,“我可不能让我的兄弟白白受了委屈!”游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狠角色啊。
游乐打开了他随身带来的手提包,从里边将一捆捆的钱往外拿,摆在了床头柜上,厚厚的一摞整整十五沓——十五万块钱:“喏,我给你带过来了,这些都是你们的。”
我和大方愣住了,我这才知道我被骚扰一次这么值钱,至于大方,大概他二十年来见到的钱,还不如这一次挨打来的多吧。
太好了,自从我们出来踏上流浪的旅途,一路上都穷得要死,现在天上突然掉下了这么大一笔钱,不要白不要啊。
“别动。”我正待伸手去拿,大方果断出声制止了我,转而对游乐说,“这些钱我们不能要,谢谢你帮我讨回的公道,但我觉得,这远远超出了我们应该拿的。”
游乐怒斥大方迂腐,大方不为所动,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在流浪啊,有了很多的钱,就不是流浪了。”
我以手抚额,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早知道大方就会是这样的论调。
游乐举手投降,商量道:“好吧,那你说你拿多少吧?”
大方略作犹豫,从上面拿起了一万块钱掂量了下递给了我:“嗯,这些应该够了吧,付完我的医药费,剩下的就当作是你的赔偿费用了。”
我只能默默地接了过来,心中腹诽不已——本来我被骚扰一次值五万块,现在只值几千块了。
“那这剩下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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