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说到了什么,竟是齐齐地发出开怀的大笑。
老爷子悠然地说:“非凡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爸爸去世之后,难为他接掌家业,倒还做得不错,我这个老头子唯一操心的也就是他成家的事了。梁家累世官宦,从清朝、民国至今,如果说百年才能称得上是贵族,那梁家就是少有的可以称之为贵族的家族。梁澜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备受熏陶,气质见识出众,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还挺般配的?”
我这才明白老爷子叫我进来的目的是想留下他们两个人独自相处,就像相亲时介绍人把人带到之后再找个借口离开,留下男女双方一样。
我的心如坠冰窟,原本我是想向老爷子告知我和楚非凡在一起了,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祝福,但生活戏剧化地给了我迎头痛击。此时此刻,老爷子在认真地询问我楚非凡和梁澜是不是挺般配。
在老爷子的心目中,也许我就像他的孙女,和他的孙子楚非凡情同兄妹,在他的意识里,从没想过我们会有在一起的可能。所以,他才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只是认真地征询我的意见,如同在问:“你看这个姑娘做你的嫂子合适吗?”
心中一阵阵地绞痛,我竭力地平静心情,但说出来的话语颤抖得厉害:“般……配……”
我向老爷子道别,借口有事要先行一步了,像一个逃兵一样仓皇逃离。站在门前,我回望了一眼,院落里楚非凡和梁澜谈笑风生,我回望着他,不过一个庭院的距离,却仿佛有一个世界之遥。
一直以来我是一个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一往无前的人,我可以和蒋庭庭针锋相对、毫不退让,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而面对梁澜,我却只能落荒逃跑。
我以为我多年的爱恋终于修成正果,迎来了最幸福的时刻,然而,幸福的时刻是如此短暂,转瞬间就被击碎。
我低着头推开门,不期然一道身影站在了我的身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愤愤地抬头,想看清是谁挡路,一抬头却发现是梁立。
他站在我身前,刚好高出我一个头,身体完全挡住了我。他低着头嘴角含笑地看着我,竟让我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他挑眉一笑:“来接我妹妹。”
梁立那辆拉风而又烧包的迈巴赫就停在门前,在他身后站着两个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这家伙到哪里都派头十足,但如果说有什么贵族风范我倒没觉得,如果他再剃个圆寸头,戴根粗金链,那就是十足的黑社会老大的派头。只是他长身玉立,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的气质,浑身上下就差用笔写上“商务精英”四个字了。他看起来衣冠楚楚,却又总让人觉得他深不可测。
在其他人看来,他是个待人接物游刃有余的人,但不知为何,我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并不友好的情况下;也许,是因为他不屑于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危险。所以,在我的眼中,“衣冠qín_shòu”也许才是对他更准确的评语。
“呵呵……”他逼近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我的面庞,如显微镜般精确地洞穿了我伪装得若无其事的表情,他发出一阵气,“你看起来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啊。”
“让开!”我有些恼怒,他的话击中了我的痛点!
他纹丝不动,将我的话直接忽略。
“好狗不挡路!”虽说我的名字叫温婉,但发起脾气来很可怕,我一怒之下伸手推他,他猝不及防地被我推了一个趔趄,从台阶上猛退两步,差点摔倒。幸好他身边带着的两个保镖不是只用来装门面的,他们还是有专业素养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梁立才让他免于摔倒。
梁立伸出右手食指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后一道寒光闪过。我见状想要赶紧开溜,梁立却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想跑?”
我的手腕被他握得有点痛,喊道:“放手!”
他这次非常听话地放手了,但一使眼色,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上前架住了我。
“梁立,你想怎样?”
“可从来没有人敢推我哦,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他冷笑道。
看他的样子该不是要变着花样虐待我吧?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里有点发毛。我开始思考脱身之策:“喂喂喂,你是不是个男人?居然为难我一个女生!”
梁立不说话,那两个彪形大汉在他的示意下将我摁进了车里。梁立上车后对司机耳语了一句,迈巴赫无声地启动,澎湃的动力使得车子如离弦之箭,将我猛然甩在了座椅上。
我在心中一阵腹诽——这个司机到底会不会开车?!司机开车不就是要舒适、平稳吗?然而,梁立并无任何愠色,反而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这辆车被开得像赛车一样,一路不停地加速,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北京街道上,向着未知的方向驶去。
我被两个保镖夹着坐在中间,挣扎和逃跑显然是没用的,我索性放弃了抵抗。当我平静下来,这才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个我原本计划要去找梁立问的问题——小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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