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唐修吩咐卫何去买绳子,卫何愣了一下,然后冰冷无波的目光在如小娇身上转了又转,看得如小娇都发毛了,他才转身走了。
临睡前,周婶给如小娇送睡前牛奶,拉着她好一顿絮叨:“夫人啊,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每天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你们年轻人花样也多。但是,也要悠着点,老爷的身子跟咱不一样,你受不住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可不能忍着。”
周婶跟外面那些老仆一样,世代都在唐家为仆,自然知道唐修不是人。
只不过她说这话,实在让如小娇摸不着头脑,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现在的情况是,晚上被踢的次数太多,是唐修受不住了。
送走周婶,喝完了牛奶,门外又有人敲门,打开门发现是卫何,卫何抱了一个大箱子,递了进来,对如小娇说:“夫人,请慢用。”说完脸上竟然爬上一抹红晕。
卫何走了,已经被问号砸了一脑门包的如小娇打开箱子,顿时被里面的东西惊呆了。
粉红色带着心形手柄的绳子、豹纹手铐、脚镣、皮鞭、皮质豹纹内衣裤,还有好多必须消音的东西……
看着眼前全套的情趣用品,如小娇血压都飙高了。她抱着那箱子情趣用品,脑海中闪过面瘫脸卫何脸上的红晕,周婶的忧虑,和众仆人古怪的眼神,突然很想死。
难道大家以为她和唐修晚上要搞花样玩情趣?
真是天大的冤情。
卫何刚才还说:夫人,请慢用。
慢用个鬼哟。
唐修见如小娇久久不肯上床,就上前拉她,如小娇重心不稳,一箱子情趣用品顿时撒了一地。那狼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然后拉着如小娇蹲在地上开始研究那些东西怎么用。
如小娇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她挣脱他的手,自己上床睡觉,那狼却饶有兴趣地拿起每一样东西在她身上比画,最终将自己的狼血彻底点燃了,眼神迷蒙地钻进了被子里。
如小娇使劲推他:“你身上还有伤。”
“所以你千万要乖,否则伤口裂开我会很疼。”那狼声音沙哑地连哄带骗,从后面抱她。
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弥漫开来,长夜漫漫,春意无边,夜还很长。
这个晚上,如小娇累极了睡过去,竟然一夜都睡得十分安稳,天大亮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到好好地躺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酣的唐修,竟然有些惊喜。
她竟然没把他踢下床?莫非,她的怪癖治愈了?
唐修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也十分惊喜,抱着如小娇亲了又亲,坏笑道:“原来你好好睡觉的秘诀就是好好爱你。我记下了。”
他说的“好好爱你”明显是意有所指。如小娇俏脸一红,推开他,跑进洗手间里梳洗。怀里突然空了,那狼似乎很不爽,一步不离地黏了过去。他靠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某人忙忙碌碌。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正在刷牙的小妮子身上,小妮子喜欢把白色的大衬衣当睡衣穿,光着两条洁白的腿,看着就让人心驰荡漾。牙膏的泡泡沾满嘴角,衬着脸蛋更是红扑扑的,非常诱人。
唐修看着看着,忍不住走过来,斜靠在洗手台上,对她努努嘴:“帮我刷牙。”
如小娇刷完牙正在洗牙刷,抬头就看到那狼睁着一双黑眸,像只大型宠物一样,热切地看着她。她脸上一红,瞪他一眼:“自己没手吗?”
“手上有伤。”那狼举起缠着绷带的手,一脸的可怜兮兮。
现在想起来有伤了?有伤昨天晚上还……
想到他受伤了还这么折腾自己,如小娇心里就有气,但是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愤愤地抓起他的电动牙刷,抹上牙膏,塞进他的嘴巴里。
刷完牙,那狼又让她帮着洗脸,如小娇在他灼热的目光中给他洗完脸,他又想要擦个身。
“有完没完?还领不领证了?”如小娇气得暴走。
那狼仿佛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身上的伤似乎也不疼了,手脚灵活地脱衣换衣,片刻之后衣冠楚楚站在她面前,礼帽之下,一张如画美颜笑语晏晏,过来揽着她的肩。
“娇娇,今天是咱们的大日子,你动作就不能快点?来,我来帮你更衣。”
现在嫌她慢了,刚才到底是谁在磨蹭着拖时间?如小娇气得咬牙,瞬间已经被某狼剥个精光了。
某狼心满意足地揽着身着粉蓝色小洋装的如小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家里的仆人们在门口一字排开,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见他们出来,连声恭贺:“老爷、夫人,新婚快乐。”
没错,今天是他们两个领证的大日子,唐家大宅一大早就开始忙碌,此时已经打扫得窗明几净,连花坛里的花叶子上都不见尘土,唐律也向幼儿园请了假待在家里,等着他们领证回来后的庆祝活动。
他们家老爷打了三百年光棍,终于娶上媳妇了,真是不容易。
想到这里,花匠郝伯、厨房的周婶等等老仆们,纷纷抬起手,为自家主人掬一把热泪。
民政局人不多,唐修这狼活得久了,人精一样,早已将相关流程了解透彻,证件齐全,态度良好,所以他们的领证过程很顺利,没多久小红本本就拿到手了,那狼开心地拿着翻看,如小娇却有些恍惚。
结婚了。她真的结婚了。而且是跟一匹狼。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不不不,没遇到唐修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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