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开拓出另一个传奇的商业帝国。
虽不迷信,然而,眼前坍圮破败的景象,一开始便屡遭不顺,终究让陆遇止的兴致败了几分,他转过身来,“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不必,”叶微澜定定看着他,“我从不在乎这些虚名,也不屑做那沽名钓誉之徒,你真正要给交待的是那些差点因此而受伤的人。”
程杨不合时宜地想,这女孩儿,太有胆色了。
他已经不敢去看旁边某人的脸色,毕竟第一次当众吃瘪什么的……
半个小时后,陆遇止离开施工现场,路上接到妹妹的电话,说家里的猫不见了,问有没有在车上和他一同外出。
陆遇止察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露露的身影,他漫不经心地安慰妹妹,“你别着急,可能躲在哪个角落睡懒觉了。”
陆清灵知道哥哥向来对这种事不上心,而且他对露露也没什么好感,也不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几乎同一时间,走在回家路上的叶微澜也接到了经纪人杰森的电话,这个美法混血的男人语气带着夏威夷热情的气息,“叶,我请你吃饭吧,就当作是庆功宴!”
脚步越来越虚软,叶微澜扶着墙慢慢坐在石阶上,“庆祝我第一次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杰森在电话里大惊小怪地嚷,“发生什么事了?”
听完解释,他怒火冲天,“?他们改动了你的图纸?破了你不败的神话?我要去告……”
叶微澜低咳几声,“杰森,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杰森沉默了,可还是为她抱不平,“叶,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
“或许这是冥冥中的注定。”叶微澜苦笑道,“杰森,这件事到此为止,另外,一个月之内不要给我接新的任务。”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风凉叶飞,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天的午后,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妈妈,您也不希望我把我们原来的家炸掉吗?可是,它在不在,爸爸都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微澜慢慢站起来,“好了,现在轮到你了,你准备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回应她的,是一声娇俏的“喵”。
这只通体雪白的猫一路跟着微澜回来,她走它也走,她停它也停,彼此间保持着三米多的距离。
微澜招招手,那只猫竟不怕生,乖乖地走了过来,她蹲下身,轻抚它的后背,鼻尖嗅到一股轻微刺鼻的味儿,那是炸药爆炸后的余味。
这只很有可能是拆迁区的住户养的猫,不知什么原因和主人走失,便一路跟了她回来。
“那我先收留你几天,等找到主人了再把你送回去。”
那猫儿像听懂了般眯起眼睛,在她脚边蹭了蹭,讨好地“喵”了一声,微澜这时才发现它的眼睛竟是紫色的,像养在水中的上等宝石,有说不出的好看。
她摸摸它的头,“走,回家。”
两个妇人一人一张小板凳在树下面对面坐着剥豆子。
“你听说了吗?昨晚那女人心脏病发,没几分钟就走了。”
“老话不是说吗?红颜薄命,你看她长那个样子……可怜还留下个女儿……”
“就是,听说在床边守了她死去的母亲一整夜,”先开口那个妇人接过话头,“按我说,她小小年纪,模样倒是会挑着长,长大定是个美人胚子。”
“女人长得太美也不是一种好事,”妇人浅笑着把剥好的豆壳抖下来,稀稀拉拉地混在满地黄叶中。
“说得也是。”
“对了,那小女孩叫什么来着?”
“孟行素。”
素素,以后你姓叶,叫微澜。愿你以后的人生纵遇大风大浪,也如微澜止于水中。
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渗出来,叶微澜用手指把它们轻轻揩去。天还没亮,她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静静听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
淡淡的悔意覆上心头。
或许她不该接那项工程,那个曾经的家,也不该由她来亲自毁掉。
不知过了多久,从来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微澜开了灯,眯眼稍稍适应了下,“扣扣?”
“喵!”
这只猫儿颇通人性,昨晚微澜为它在客厅做了一个临时小窝,留下一盏小灯才回房。谁知睡得迷迷糊糊竟听见敲门声,她向来睡眠浅,对声音尤其敏感,便下床去开门。
房内透出的微光把一团小小的影子映在地上,微澜忍不住弯起唇角,那猫儿竟然半夜来“扣”她的门,甚至把自己的小被子也拖了过来,压在肉肉的脚掌下。
它抬起头,又“喵”了一声,那双看着她的紫色眼眸似泛着一股委屈。
微澜侧身让开,它满意地伸展了下四肢,便走了进去,还不忘带上小被子。
一人一猫,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夜。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扣扣爬到床上,在她手边蹭了蹭,“喵!”
吃了药,又捂了一夜,烧退了,感冒也好了些,微澜准备了两份早餐,她厨艺极好,吃得扣扣眼睛都眯起来,最后像一头撑圆了肚子的小猪一样懒懒趴在她脚边不肯动。
手机“叮”一声,提示有新消息进来,微澜拿起来一看,是二堂姐叶子若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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