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容易疲劳的速度和程度,对人对事常有戒心等问题,又怎样能把它和别人比较,才能作出判断,测定其程度呢?
11.神经质的发病始末
那么,究竟这些神经质的症状是怎样发生、发展起来的呢?现在就说明其中的一两种症状,其他症状自然可以推想而知。
下面,对头痛、失眠和心悸加剧等症状简略说明。
例如,有人早上经常睡过了头,或者起床后无事又倒头睡回笼觉的时候,或在复习考试的时候,或在患流感及产后不久勉强干了重活儿的时候,都会出现头重或头痛的感觉等。
正常的人对于这些情况丝毫不介意,往往忽略不计地听任它自生自灭,也不曾对此萦挂于心。但是,神经质患者对此却倾注了全部注意力,甚至为此痛苦不堪,担心是一种严重的病症。
因此,他们越来越仔细地观察自己,而且连一些细枝末节也体察得十分清楚,继而,就觉察到有许多异样的感觉。这样一来,越是集中注意力,感觉就越敏锐,注意力就越发集中地指向这些方面,这种恶性循环、互相促进的现象,我将它命名为“精神交互作用”,并试着以它来说明神经质的发展过程。
正因为有了这个“精神交互作用”,神经质患者就会不断遭受头痛的困扰,并把它看做是病症,进而感到恐惧。
由于自己“已不能与正常人为伍、并肩行动”或“担心不能正常学习”等各种恐惧而悲叹不止,于是就把全部精力集中在如何治疗的问题上。进而,精神交互作用越强化,就越是拼命地研究治疗方法,也就越使得自我感受成为一种十分复杂的症状,因此白白耗费了大把年轻时代的黄金时光。
他经常匪夷所思地胡思乱想,一旦想到“是否因睡眠不足所致”时,就要经常睡觉。一会儿想劳动,一会儿又想学习。凡是他认为对治病有益的,事无巨细,一律都放在心里。这样,他就更加虚妄地怀疑“这是否已经患病”,从而开始过起了自由散漫的病号生活。
生活越是松散,精神和身体也越发萎靡不振,无论对什么事情也都不能宽容忍受,不肯坚持去做,于是那些头晕脑涨等现象也就越来越多起来。
由于患者一味执著于所谓的“病”,对其中自然而然的道理丝毫也不理会。于是不难想象,这种由头痛引起的上述各种症状,就必然地持续下来了。久而久之,便成了难以消灭的痼疾顽症。
12.常见病与神经质的差别
我一直认为,身心过劳是绝不会直接引起神经质的。例如,如果患脑炎、膀胱炎、精神病等病症之后,通常,人们都把神经衰弱症状看做是必然附带的副产品。
这是因为,几乎所有的疾病都会并发神经的衰弱与异常的现象,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但如果把这些症状都统称为神经衰弱,显然是不合适的。
那些像视力散光、化脓性鼻窦炎或生殖器疾病等病症,也都分别带有与之相应的神经衰弱症状。如果由此得出由于眼和鼻的病引发了神经衰弱的结论,这恐怕是不恰当的。这些仍然属于单纯的眼病或鼻部病症。
由于鼻子的病产生浑身难受等刺激性感受,由于心脏病带来的精神涣散,由于染有淋病后出现的忧郁、疑虑等,这都不是得了两种病,而只是一种病。而发高烧、失眠和肠道出血,这是得了一种伤寒病,而不是分别得了三种病。
眼科、五官科、泌尿科的医务人员,利用通俗读物、报刊杂志宣扬由这些病症能够分别引起了神经衰弱,这种做法带有过分夸张的倾向。
上述现象,是当今医学相对专科化之后,以狭隘的医学知识掩盖了广泛的一般性病理规律所带来的弊病。
另外,当今的医学界过分偏重关注物质因素,而忽视了精神因素;机械地沉湎于对疾病的研究之中,却忽视了健康方面的综合影响;人为地进行所谓的“攻关”,忽略了人作为一个有机体与自然机能之间的有机联系。把人的整体生活状况置之度外,以用药的机械思维模式看待一切病症……
如此严重的偏颇现象,实在令人深感遗憾。
13.“重在情感”与“事实唯真”
那些自称为诗人的人,或走火入魔的思想家、宗教家,往往都是以我所说的“重在情感”为生活目标,却忽略了立足于不可动摇的“事实唯真”。
也就是说,当他们认为人生目的只是追求幸福安乐,而没有任何痛苦忧患时,这就是陷入思想矛盾,本原追求安乐,结果反倒陷入悲痛;渴望极乐世界,结果反倒尝受地狱之苦。
当你以“事实唯真”的原则看待客观事物时,看到鲜花则神清气爽,看到牛虻则心生厌烦。对死恐惧,对生渴求,看到粪秽就不愉快,看到甜酱就想到好吃。
那种“不把甜酱和粪秽一视同仁,不把死和生同样看做安乐,就不许可”的蛊惑,正是一种歪理邪说。饿了吃糠糠如蜜,饱了吃蜜蜜不甜。这是客观的规律,要想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感觉,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种思想游戏罢了。
肚子饿了就想吃东西,吃到好东西能高兴,这就很好。
为生存的yù_wàng而奋斗,对每天的成果能感到满足,这就可以了。
走路时,双足自然地前后交替运动,不必特意关注它们究竟是谁先谁后。
在人生漫长的旅途中,苦乐相随,没有必要去专门定名,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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