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光蹉跎人,等到他回来时,两个人的心境都大不一样——至少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秦真了,她的心里多出一个人,也少了一个孟唐。
她笑了笑,抬头看着孟唐:“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这么坦诚告诉我这些,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好吗?”
她没有伸手去接那张钞票,而是径直走出了大门,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不知晃动了谁的心。
人若是想要彻底抛下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曾经的心结统统解开,然后一身轻松地对它们说拜拜。
秦真觉得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给白璐打电话,连续几次都被挂断了,最后一次是一个男人接起来的,用一种很不耐烦还很冷淡的语气对她说:“不好意思,秦小姐,白璐现在没空和你说话,麻烦你明天再打来。”
不待她答话,那边就直接掐断了通话。
她觉得她们的友情第一次遭到了破坏!
这时候,烧烤摊的老板娘已经端着一盘烧烤、拎着几瓶啤酒过来了,见秦真还在不停打电话,笑着问了句:“哟,姑娘,朋友来不了啊?点这么多菜,啤酒也好几瓶呢!你一个人解决得完吗?”
秦真觉得很愤怒,好不容易想找闺蜜喝杯小酒庆祝一下,居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汉子给再三阻挠了。想了想,她把电话打给了程陆扬。
程大爷接起电话,听到了她的邀请,趾高气扬地对她说:“你叫我来我就来,那多没面子啊!”
秦真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来?”
“夸我长得帅。”
“你能不浪费我话费吗?你能直接过来我当面对你说吗?你不觉得面对面的赞美比隔着电磁波信号交流更令人内心愉悦并且感动吗?”秦真在那头冲他嚷嚷。
他一边拎起钥匙朝门外走,一边傲娇地说:“我还不来了呢!你这种臭脾气我今天要跟你友尽!”
秦真已经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了,当下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我等着你的,赶紧来!”然后挂了电话。
程陆扬觉得随着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秦真的脾气好像也越来越大,但神奇的是从来都不肯迁就别人的他反而变得越来越宽容,居然能忍气吞声地在被她讥讽一顿之后还眼巴巴地跑去陪她喝酒。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像他这种长得帅的男人,的确不应该跟女人一般见识。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因为得不到他,所以才气急败坏地想尽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力。
当然了,秦真不一样,她不是女人!
等到程陆扬按照秦真给的地址赶过去以后,又开始感叹她不光人的档次低,连喝夜啤的档次也这么低,什么地方不好找,找了个脏兮兮的路边摊。
秦真也不甘示弱地损他:“瞧瞧你穿的这是什么?呵呵,阿童木家居服!你还指望我带你去什么上档次的地方?”
“来见什么档次的女人,自然就穿什么档次的衣服,免得有损我的格调!”程陆扬辩解,不肯承认自己是来得匆忙,接了电话就欢天喜地地出门了,连衣服都忘了换。
秦真又嘲笑程陆扬笨拙地开啤酒瓶的姿势,从他手里夺过啤酒瓶,牙齿一咬就开了:“大哥你姿势能稍微像个男人一点吗?开个啤酒都这么丑,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么不爷们儿吗?”
程陆扬居然没发火,只哼了一声:“像我这种长得帅的,踢毽子都帅;像你这种长得丑的,打高尔夫都像是在种菜!”
秦真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清了清嗓子,她才嘟囔着说:“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程陆扬觉得自己今天脾气很好,然而他所有的好脾气都在听到秦真那句“我今天和孟唐去喝咖啡”之后消失殆尽了。
他原本在嫌弃啤酒味道差劲,听到秦真那句话,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一副要把酒瓶子往她脑袋上砸的模样。
“大哥你别乱来啊!我还没说完呢,你得听完了细节再考虑要不要揍我!”秦真真挚地握住他的酒瓶。
程陆扬瞪她:“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阐述你的理由,要是理由不够充分,请你做好头盖骨在酒瓶下碎裂的心理准备!”
然后秦真就把今天和孟唐去咖啡馆的来龙去脉都巨细靡遗地交代了一番。
她说得很详细,几乎是回忆着孟唐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程陆扬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却没能从中发现什么伤心欲绝之类的动态,总算松口气。
她说真好,那些过去现在真的都已经是过去了,再也不用矫情地活在初恋未遂的心态里了,毕竟现在是她拒绝了孟唐,而非孟唐拒绝了她。
她还说:“啊,我真是扬眉吐气了!来来来,就冲这个,跟我干一杯!”
她举起酒瓶子和程陆扬碰杯,程陆扬哭笑不得:“哪有女人逮着瓶子喝酒的?”
她还争辩:“我这叫女中豪杰!”
于是程陆扬被迫和她一起吃烧烤、喝啤酒,看她一直神采奕奕地对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喋喋不休,神情里有怀念,有释然,有不舍,也有遗憾。
她的睫毛微微晃动着,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亮晶晶的星星,温柔明亮,意蕴无穷。
这一刻,程陆扬忽然想起了自己那空空荡荡的过去,他甚至想不起前女友们长什么样,也似乎从未体会过这种心动的情怀。他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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