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行近,“嗨,桑马斯。”
艇上跳下几个年轻人,抱着一箱箱东西,涉水上岸,往木屋运去。
桑马斯走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还打算在这鬼地方待多久?”
“再待一个星期。”
桑马斯别有含义地向他眨眨左眼,“我这次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哦?”他配合地表现出兴趣。
桑马斯目光暧昧,刻意把嗓子捏得尖细,“你寂寞吗?你需要妞吗?请翻开本期《xx》杂志,找到我的名字,拨打1234567。”
占南弦浅笑不已。
桑马斯脸上的淘气神色换成了迷醉,“天,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东方女人,简直就是童话中走来的公主,太迷人了!骄傲英俊如我也忍不住对她一见倾心!占!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占南弦一怔,“什么?”
桑马斯调头对已走近木屋的一位年轻人喊道:“嘿!伙计!等等!”他跑过去,打开那人手中的纸箱,乱翻一通,抽出一本杂志跑回到占南弦面前,“这里面有你的照片,占,你很了不起!为你的皇后建立了一个王国!”
占南弦接过,看到封面人物照,他倏然睁大了双眸。
深紫色洛可可式百花盛放的织锦墙纸,大朵大朵的花形华贵无比,胡桃木长条地板上摆着一张中世纪时期的贵妃椅,同样深紫色的天鹅绒椅面,镶金的象牙扶手上绘有精细的圣经故事。
长椅上侧卧着一位绝色美人。
瓜子脸衬着白玉耳珠,粉樱唇边似笑非笑,一双黛眉下却眸光璀璨,似幽然闪着纤尘不染的明净,又似几不可察地隐隐流动一抹深湖沉渊的波色,极其迷妙。
层次感的及肩黑发亮泽如缎,一丝丝垂在她的微侧脸颊,身上穿着由几层紫色薄纱缝成的长袖连身裙,方形的蕾丝领口绣有中式古典精致的花纹,领口内露出性感细致的锁骨。
闪着银紫色泽的丝带环缚在前胸下方,修饰出完美的柔软弧度,没有任何腰身的紫纱裙长只及膝,白皙无瑕、线条优美的两只小腿贴在一起,在纤细的足踝处轻轻交叠,随意地平曲在深紫色的天鹅绒椅面上,足尖末端着一双黑锦绣紫色菱花缎面的平底鞋。
她就这样阑珊地半卧椅里,右手肘轻搁在椅端扶手,全身上下唯一的饰物,是轻抚腹部的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净铂金指环,整个人说不出的意态慵懒,神色间仿佛有丝无意中发现被人抓拍的讶然,又似高贵坦然接受得落落大方,而不知是否历经多月来的商业磨炼,她似笑非笑的唇边不经意地翘含出一抹凝练冷朗,使她典雅灵动的气度添上一丝别样的魅力。
占南弦定定地看着封面上温暖以手轻抚的腹部。
迅速翻开内页,当从字里行间确定她真是已怀孕四个多月,他懊恼得脱口叫出自骂……
又到夕阳黄昏,司机载着温暖从浅宇回到洛阳道。
一进门欢姐就告诉她周湘苓被迟碧卡约了去看音乐剧。
晚饭后她习惯上到三楼书房,打算把剩余的一些工作处理好。
推开门时一愣,宽阔的书桌桌面摊放着一幅国画,想着不知道是哪个收拾房间的用人好奇拆开而忘了收起,她走过去把画卷起,随手放进旁边的青花画瓶里,然后便皱了皱眉,瓶里的画一幅幅全被撕开了蜡纸。
“宝贝。”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受惊的她被人从背后整个揽进怀里,“嘘,是我,是我……”她的下巴被一只手强行向后抬起,炽烈而渴切的唇瓣深深印了下来,全是她熟悉到灵魂里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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