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找,我马上赶过来。”
赶过来的还有cgp的两位老总,江浩天和张少华。
“医院里找遍了,没人。”我说,“护士组派人去附近的商场也找过了。”
江浩天点点头:“小秋你先别着急。我打了电话给小穆的室友,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小穆没和他谈起任何可疑的事。”
“会不会是绑架?”rene在一旁插话,急着满头大汗。
“小穆的人品非常可靠,不然我也不会介绍给你。他在我家照顾我父亲,酬劳不低。在这里照顾王先生,你们开的工资更是高于他的想象。他不会铤而走险。如果真是绑架,他也会留言勒索。”
rene对着手机用法语急切地说了很多话后,挂上手机,问我:“小秋,沥川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比如情绪低落、烦躁不安?他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了吗?”
我闭上眼睛,回忆:
——“如果我还活着,你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死了,你答应我以最快的速度move on。这个,你总不难做到吧?”
——“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rene,舌头打颤:“是的。他说,他有一次说,如果他死了,希望我答应他以最快的速度move on。又说他累了,想休息。”
rene怔怔地看着我:“什么时候说的?”
“三,三天前。”
“你答应了?”
“我发了誓……”
忽然间,金星乱冒,面前的人影变得模糊起来,rene一把抓住我,吼道:“小秋!你得镇定!如果这时还有人能找到沥川,这个人只可能是你!”
我定了定神,心跳太快,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我脸色不对,几欲崩溃,张少华到餐厅去给我买了杯又浓又苦的咖啡。
rene说:“alex不可能走太远。他基本上不能动。小穆带着他走,也不会很方便。他们现在,一定还在附近。”
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可是,这是北京啊!
北京太大了。出门就是出租和地铁,四通八达。饭店、旅馆不计其数。如果沥川选择一个地方藏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内找到。
只有江浩天最沉着:“现在我们兵分几路。少华你去报警。看看警方可不可帮忙查找各个旅馆近一个小时内的登记情况。我和王先生的秘书小薇分头给王先生认识的所有客户及往来友人打电话,寻问线索。小秋和rene,你们回忆一下,按照王先生的生活习惯,他在北京还有什么熟人和朋友、有什么地方他最有可能去。此外,清理一下他的衣物。他带走了些什么。钱包带了吗?手机带了吗?护照带了吗?”
我听罢直奔沥川的病房,到衣柜里一找。果然,沥川带走了他的一个包,里面有他的护照、钱包和手机。
那么,我猜对了。沥川是故意要走的了。
我呆呆地看着点滴架上吊着的药液,旧的一瓶点完了,新的一瓶还没开始。中间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同时,护士换班。
他支开了我。我真傻,不知是计,还在商场里挑了半天,想多给他买些影碟。
我立即给龙璟花园打电话。保安说,没见到过沥川。沥川从龙璟搬走已经好几年了。我不相信,请求他亲自到最顶层去查看。他带着手机上去,查了第五十层,又查了第四十九层,都说没有。
我给纪桓打电话,问他是否最近和沥川联系过。他说一个月前倒是和他一起在狼欢喝过一次茶。最近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我从电话本上查到了江横溪和叶季连的号码,那个开画廊的夫妇。他们是我唯一知道的除了纪桓之外,沥川在北京的熟人。找电话一一询问。他们都说有好几年没见到沥川了。他们俩实际上是霁川的朋友。
rene不怎么会说中文,着急起来错得更多,他只好在一边看我打电话。
一小时之后,张少华打电话过来,说他找公安局的朋友查了,附近五公里以内的所有旅馆都没有一个叫王沥川或者穆小柱的客人前来登记。
过了一会儿,沥川的主治医生龚启弦亦闻讯而来,rene跟他说了发生的事。他问:“龚医生,您看以alex目前的情况,如果他不治疗,不打点滴,不输血,不进行鼻饲,可以维持多久?”
龚启弦沉默了片刻,摇摇头:“你们最好今天就找到他。以沥川的情况,绝对挺不过三天。他自己的病就不用说了,吞咽还成问题。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你说说看,一个人不能喝水,能挺几天?”
我颓然坐倒。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江浩天过来说,查了沥川留给小薇的通讯录,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沥川有五年不在北京,回来的时候一直生着病,几乎没跟什么人联系过。为防遗漏,他们连很关系很远的、平时不怎么和cgp联络的客户都问过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问rene:“沥川有没有可能跟苏黎世的家人打电话?”
rene摇头:“我让霁川侧面地询问过了,都没有。他父亲目前在香港,心脏不大好。爷爷奶奶的身体这几年也不行,我们还不敢通知他们。霁川明早到北京。”
我拿了手机,开着rene租来的车,在北京城的大街上乱逛。
我去了一切曾经和沥川一起走过的地方:我们一起散步的公园、买菜的商场、喜欢去的咖啡馆、电影院、餐厅、及图书城。没有他的影子。沥川坐着轮椅,而且还有人推着,如果他真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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