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感受着身体里正在有着的改变,尽管我自己并不知道这一改变后,有什么样的结果。实际情况是,我也没法子选择,被麻醉的身体还不能动弹,就算能动弹了,铁笼对我的禁锢,也还是让我措手无策。
当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只剩下瞪眼的时候,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静观其变——这话是鬼三爷给我说过的。我想,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吧?
但铐在我脚踝上的铁架,开始缓缓下降了,下降的速度其实并不快,可能,这也是之前我没有感觉到的原因吧。我的身体开始被扯着,强行往下拉长。
但我只能咬着牙继续忍着,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发现我所自认为的强大忍耐力,其实也不过如此。我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发出那种其他“飞蛾”们所发出的类似于幼兽的声音。
但我体内那股子因为生长针剂而滋生的热量,却始终没有燃烧起来,因为它们被身体里那渐渐复苏的玩意抑制着。我暗道不好,寻思着如果生长药剂不能够生效,那我岂不是就会像那个叫做夜莺的敌特一样,被刑具拉扯得断成两截,只剩下一条出现了宽大缝隙的主干骨连着呢?
剧痛,开始冲击向我的大脑了,我可以感觉得到脊椎正在承受着它不能够承受的拉力,甚至听到骨骼与骨骼之间发出的“咔咔”的声音。也就是在这一同时,身体里那因为生长针剂而滋生的热浪,好像开始了慢慢熄灭。但是,让我更为害怕的却并不是自己被拉扯着的身体,而是将热浪战胜后的新的能量,它好像正通过我的血管,往我全身扩散。
我依然只能够承受,因为除了承受,我无计可施。
我能动弹了,我猛然发现自己的肢体正在逐渐地苏醒。我尝试着捏了一下拳头,那真实的握紧感,让我觉得踏实了不少。眼前那灰色与红色交织的混沌一般的画面,也在散开,眼前这个大厅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之前那具在我们面前被活生生扯断的女特务的身体,她依然被固定在铁笼里,细长的椎骨连着两截血肉模糊狰狞的身体。接着,我便看到了朴锦衣,她就站在那个铁笼旁边望着我。
我驱使着声带,尽可能用自己能达到了最大的声响,对她喊出了“救命”这两个字。但我的声音并不能响亮如平时,于是,我的声音被周围若干的哀嚎声淹没。
但朴锦衣却动了,她仿佛从哀嚎的声浪中,收获到了我的呼喊。她左右看了几眼,似乎是在找谁,接着,她朝我走了过来,却又在距离我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位置停下。
我这才注意到她满脸都是泪痕,并不时吸着鼻子。
“鬼面,相信我,你不会死的。你底子好,生长针剂已经实验了很多次了,绝对安全,就只是过程有点痛苦而已。”
我再次张嘴,也就是这次张嘴,我发现了让我无法大声说出话的原因——我的脖子被死死地卡在铁笼顶端,有着一个凸起的物件,正好抵在我声带的位置。于是,我能够呻吟,但要大声说出完整的句子,就基本上没可能实现。
朴锦衣再次往左右看了看,我看得出她想要继续朝前迈步,但是她似乎在犹豫,拿不定主意。最终,她后退了一步。
“鬼面,先生她说得没错,想要留住你,就需要让你做些什么,让你真正的无法回头。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因为自己对你的情感,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也不会要求在之后,一定要成为你的妻子。你说得没错,你是属于飞燕的,却不是属于我锦衣的。”
我哀嚎起来,并扭动了起来。我体内并没有那股热浪在起到作用,于是,我是用着血肉之躯,在承受着上下的拉力。
朴锦衣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敢看我痛苦的模样:“鬼面,生长针剂,能够让被注射者的肌肉在短时间里大幅度的增长,就像被膨化的食物。但是之前若干次在实验者身体里进行活体注射后,他们的骨骼,却因为承受不起肌肉的膨胀,而像一个气球一般爆裂。在最初发现这鬼面族人的地下营地后,我们的生物武器科研人员,结合传说中的某些情节,又实体考察后发现,千年前的鬼面人,可能就是掌握着一种类似于生长针剂一般的药物,但是他们的那药物是可以完全改变受术者身体基因的,也就是永久性的增强了受术者的身体结构。这……我相信就算是再不择手段的生物学科学家,也是不愿意去尝试的。最终,我们在这鬼面族人改变坐骑——也就是改变那些人棍的刑具上,进行了生长针剂的活体实验。过程是艰难的,但是最终结果,确实成功的创造出了完美的强化士兵。最难得可贵的是,他们因为肌肉的增厚,而变得不再惧怕疼痛,因为神经末梢并没有伸展到新增的肌肉部分。几天后,针剂的效力消失后,受术者又能够变回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锦衣,并不是没有后遗症留下,而是后遗症到底是什么,我们目前还没有观测结果。”古小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这个大厅里,她缓步走到了朴锦衣身边小声地说道。
“是的!”朴锦衣抬起了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抹去:“先生说得没错,第一个成功的受术者复原,到现在还只有半年,后遗症到底是什么,我们确实不知道。”
“锦衣,鬼面身体里的生长针剂似乎没有生效。”古小风好像发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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