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衿没有转头,跟着elle走进电梯,电梯合上的刹那,她看见那个女孩亲昵地将肩膀靠在了萧致远的肩上,不知说了什么,他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萧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elle走出电梯的时候摇头评论,“那我还是更喜欢我们老板,从来都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也好,拈花惹草也罢,通通和她们小职员没关系。子衿坐在席间,却也不敢多吃,添酒加菜的都是她在伺候着,不过这样也好,躲开了一轮轮敬酒攻势。
新老总面不改色的喝下一杯又一杯,连脸色都没变。
子衿刚进门口,看见方嘉陵极优雅的拿毛巾擦了擦嘴角,她心领神会,对服务生说:“麻烦换下毛巾吧。”
其实她的声音够轻,不知怎么的,方嘉陵却好像听见了,斜斜看她一眼,薄唇边微笑煦和。
她回报一笑,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就听方嘉陵说:“今天谢谢诸位了。本想尽兴的,只是初来乍到,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就先告辞了,各位慢慢吃。”
老板要走,加上有几位上级喝得也差不多了,子衿又从车队叫车过来,一一安排妥当。她多少也喝了几杯,不能开车,想就近在门口拦一辆出租车。走出去没几步,两道灯光直直射过来,晃得她闭了闭眼睛。
绿荫带下边停着一辆车,子衿在原地怔了怔,很快走过去,拉开后座,坐了进去。
“子衿,这么巧?”前边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回过头,对子衿浅浅一笑,“老早看到你在门口送人呢。”
子衿弯起唇角笑了笑:“iris,好久没见了,上次还没谢谢你帮我照顾乐乐。”
“太客气了。”iris笑了笑,目光顿了顿,“萧先生也一直在等呢。”
仿佛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侧过头,冷淡的打了声招呼:“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嗯。”萧致远正在平板电脑上浏览新闻,头都未抬,“还有点事,就没急着走。”
司机将车子开到了路口的停车场,iris先下车走了。子衿喝了些酒,觉得车子里有些闷,伸手按下了车窗,随口说:“又换了一个?刚才那人是谁?”
他侧头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朋友。”
子衿讽刺的笑了笑,也没再细问,只是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她实在是有些晕,喝下的那几杯都是白酒,虽然吐了许多在毛巾上,到底还是咽了几口下去。她酒量又不好,这会儿全泛在脸上,滚烫滚烫的,只恨不得司机再把空调打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有人推了她一下,子衿睁开眼,两人的位置中间放着一个银色便携杯。
“喝了吧,会好受点。”萧致远似乎是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过最后也只是将手放下了,解释说,“iris留给你的。”
子衿喝了几口,竟是味道苦苦的凉茶。像是清凉的泉水浇灌下去,瞬间焦灼的食道和胃就好受了许多。她一口气几乎要把一整瓶都倒下去——假如不是萧致远打断她的话。
“够了。这么凉的东西你别喝太急。”
子衿顿了顿,几乎是同时,她也想起来,自己还在生理期。她放下杯子,想起自己工作上的调动,正踌躇着怎么开口,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我到了。”子矜一只脚跨出去,回头又说,“乐乐现在应该已经睡了,你不用特地上去看她。”
萧致远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子矜回到家。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一盏灯,乳白色的沙发在灯光下泛着极柔和的颜色,阿姨从客房走出来,小声说:“刚睡着。”
她笑着说:“晚饭吃了什么?”
“她爷爷喂着吃了一碗蛋羹,半碗饭。”阿姨笑眯眯的说,“太太,今晚没什么事我想回家一趟,家里有些事。”
“很晚了,你打车回去吧。”子矜看着阿姨出门,放下包就去看女儿。
这套房子是结婚时买的,一层两个户室打通。婴儿房设在主卧里,子矜推开隐蔽式房门。因为乐乐怕黑,这里总是亮着一盏床灯,年轻的妈妈放轻脚步声,走到小床边,乐乐的辫子打散了,头发软软的铺在枕头上,抱着萧致远买给她的小熊,睡得正香甜。
她俯下身,亲了亲女儿的脸颊,然后悄悄带上了门。
洗完澡躺下,子矜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做妈妈的,从来不敢睡得很死,乐乐有时候半夜会口渴,有时候做噩梦,子矜早就养成了爬起来一趟,去看看女儿的习惯。
今晚子矜是迷迷糊糊中被腹痛绞醒的。真的像是有一把匕首在搅自己的肚子,她立刻想起了那杯凉茶,刚才就不该喝得那么狠的。这一阵痛感过去,子矜缓了口气,忽然想起厨房有红糖,她挣扎着坐起来,却又不想离开温暖柔软的被子,呆呆坐了很久,连阿姨都不在,只能自力更生了。
家里的拖鞋已经换成了竹制的,赤脚触上去沁凉入骨,子矜不自觉地颤了颤,小跑到厨房,生姜红糖倒出来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她冲开了捧着回房间,一口口将热饮喝完了。腹痛却没有预期般缓解,反倒更加厉害。
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哦……里边不会有止痛片的,子矜昏昏沉沉的想起来。她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于是躲在被子里,顺手摸了枕边的电话,拨了号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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