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她的头发,重重吻了下去。
子衿被他弄得喘不过气,终于睁开眼睛拼命推他。
“还敢不敢威胁我?”他的手从空调被里伸下去。
“啊……”子衿才惊呼出声,又被他狠狠堵了回去。她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的长睫,心里有些后悔刚才的多事。
“专心点,宝贝。”他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一只手微微用力,扣了扣她的脸颊。
折腾了很久,直到她抱着枕头再也不肯转过身来,萧致远终于心满意足,伸出手去将她圈在怀里:“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放松,翌日醒来的时候竟然已近中午,萧致远支起身子看了看,子衿就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阳光,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穿着宽松的卫衣,更加显得纤细,光影明暗间线条细腻,安静得像是一幅油画。他原本不想打扰这幅场景,忽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带了几分不安:“子衿。”
桑子衿笑盈盈的回过头,手里拿着一张纸片:“萧先生,这是什么?”
萧致远难得一次语塞,别扭地转过脸:“生完气了?那就去民政局吧。”
“欸?你准备了那么久,都不准备说教下?”她依然不打算放过她,拿着那张纸,眼神有些俏皮,“什么共同生活的磨合期啦?观念不一致是正常的啦?”
“你不是看懂了么?”萧致远更加狼狈——他昨天一个人的时候,的确稍稍草拟了一下。
“我们不是一起生活了四年了么?”子衿眨眨眼睛,“磨合期这么久?”
“你那叫和我一起生活四年?”萧致远脸色铁青,“连我是病是死都不知道,每天能和我说上三句话,我就觉得你心情真好。”
“……”子衿讷讷,“……不是经常说话么?”
萧致远冷笑:“是啊,说话最多的时候就是闹着要离婚的时候。”
子衿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长发末梢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温柔光泽。她站起来,慢慢走到萧致远身边,蹲了下去:“喂,我以前真的对你很糟糕啊?”
他依旧别扭地转过头,态度稍稍有些软化:“你说呢?”
“对不起啦……”她伸手摇摇他的手臂,忽然间也有些心酸。
“虽然常被你气死,不过想想你就在我身边逃不掉,就觉得还能忍受——再说,我真没怪你。”萧致远渐渐恢复了往常的从容,“行了,大不了复婚了以后我多让让你。”
“欸?你还记得我们昨天为什么吵架吗?”子衿忽然问。
“乐乐出门的时候你让她穿外套,她不想穿,我就说算了……就这么吵起来了。”
“好像是这样呢……”子衿睁大眼睛,“这么小的事……”
“和你有关的事,再小……我都记得很清楚。”他却笑了,双眸黑亮深邃,一字一句。
重新去领证前的某人如此这般信誓旦旦,但是领完证,立刻换了一张嘴脸。
之前口口声声的“求同存异”都成了笑话,萧致远提出要重办婚礼,子衿反对之后,萧致远轻松一句话带过:“总之一切我都会搞定,老婆,不会很辛苦的。”
“……你不怕我翻脸?”真的有点想翻脸了。
“之前来的路上还会担心,现在就不怕了。”无耻的嘴脸,还在指尖夹起了某本证明晃了晃。
“萧致远!”
“发火啦?说过我会让着你的嘛!”萧致远笑眯眯的开车,“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不过仅仅是十天之后,自认为一家之主的某人一改霸道的作风,忽然间变得百依百顺,起因是这天早上的意外。
本来是说好一起送乐乐去上学,再去谈谈婚纱照摄影团队,只是子衿赖了床。萧致远早就煮好了粥,给乐乐盛上,然后转去卧室看子衿。
捏她鼻子,看着她不耐烦的打开自己的手,萧致远有些乐此不疲:“起床了。”
“你送她去吧。”子衿翻了个身,“我再睡会儿。”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萧致远伸手去探探她额头,“这几天怎么老是起不了床?”
“爸爸,我要迟到了……”乐乐已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角。
“好啦,爸爸马上送你。”萧致远低头吻吻子衿脸颊,“记得起来吃早饭。”
“爸爸,妈咪最近都好吃懒做。”乐乐坐在车上向爸爸打小报告,“上次我想吃她做的排骨,结果妈妈做到一半就说要去休息了,后来把我送去爷爷那里了!”
萧致远皱了皱眉头,子衿这几天确实有些不对劲。
“爸爸,到了到了。”乐乐大呼小叫,“你开过头了爸爸!”
萧致远连忙踩下刹车,替乐乐解开安全带,亲亲她的脸颊:“去吧。”他掉了头,琢磨着是不是要请天假带子衿去医院检查下,很快回了家。
子衿倒是已经醒了,只是还懒懒地倚在床上,没有起床。
“萧致远,我要喝水。”一见到他回来了,子衿盘腿坐起来,“还有今天的报纸呢?”
萧致远拿了水和报纸进来,揉揉她的头发:“不饿?”
“没胃口。”子衿眼巴巴看着他。
“也好。”萧致远起身,径直将衬衣脱了,因为背对着子衿,露出结实精壮的线条。
“喂,不要脸。”子衿笑着拿手里的软垫砸过去,“你脱衣服干吗?”
萧致远反手接住了,笑着扑上床,声音低沉:“耍流氓……”
“喂,昨晚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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