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兮绾感觉到整个身体血液都在倒流,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她的右边胳膊,那被划伤的地方,鼓鼓胀胀地酥麻着好像被一万只蚂蚁在撕咬。
她忍住心里的难受,还有心慌,努力沉浸下来,令自己的思维变得安静下来。
“丫头,你感觉如何?”
易风察觉到华兮绾脸上的血色愈发惨败,透明的仿佛一张白纸一样有些刺目。他关心地问道。
华兮绾紧紧地咬着下唇,忍住那种难受地感觉,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她记得之前医书上有所记载过,‘在换血的过程中赠血者不能昏迷,否则会导致血流回冲,很有可能她的身体会因为受不住而导致心脉尽断。
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会必死无疑。’想到这种可能,她就不断地逼迫自己不要睡,不能睡,不论怎样也要坚持到结束。
易风见到华兮绾已经不能完整地回答他的话,甚至努力睁开的双眼里的眸光越发混沌起来,看得出来她还在努力支撑,可身体机能是最骗不了的人,身体的疲乏正在渐渐占据掉她的理智。
情况不太好,易风勉强让自己重新专心起来,现在这种时候他应当加快速度尽快结束这一切为好,俗话讲关心则乱。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
华兮绾眼前的视线越发模糊起来,渐渐地终于被一片黑暗遮盖,她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御契已经坐在身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整个身体疲软地不行,根本动弹不了。她眨了眨眼睛,尚且还有些不太相信:“御契,你来了。”
御契埋头刮了刮她的鼻尖:“傻瓜,你说说你,我当初给你培养成这样的体质,可不是让你来给人送血的。要是遇到个人你就给人送血,你有几条命可以送啊?”
“我,那个不是随便的人。”
“嗯,我知道,是你老子嘛!”
不晓得为嘛,华兮绾怎么觉得御契那副表情,脸臭臭地样子,像是在骂人啊!她憋着笑,终于感觉周身力气稍微回升点,想到南宫霖,她又挣扎着想要起来:“他的蛊毒如今还未解,你现在就随我过去替他解蛊毒好不好?这次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御契忽然一笑,掸了掸她的额头,笑意宠溺:“放心,你欠我的人情我都一一记得。不过还就不用还了,谁叫你是我的亲亲小娘子呢!”
“啊呸!”华兮绾感觉她又被眼前的这个人气的不轻,三年未见,这货丝毫未见长进啊!不过,她还是看向他:“你方才的意思是说,南宫霖的蛊毒已经解了?”
“是呀,你歪打正着,用换血的古法,将他的蛊虫给逼了出来。你身上的血是我花了十分大的功夫,帮你炼制出来的。随便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你这样的血。在加上那离心蛊本来就是十分厉害的毒物所冶炼的,正好两种毒物相冲,便将那个蛊虫给毒死了,如今只需要等到你身体恢复,便过去给南宫霖来吃刮骨疗法,将那蛊虫给抓出来即可。”
“所以我这是很好歪打正着对不对?”
华兮绾感觉浑身顿然一松,连日来的紧张都变得松散起来。虽然面上依旧在笑,但笑意却显得勉强。
“你还有空关心别人,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御契横了她一眼,十分不满她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这回事。毕竟他当初的目的是为了保她平安,并非是用来救别人的救命丹药。
华兮绾忽然紧张起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来。藏在被褥下的手慢慢地抬起来放到肚皮上:“御契,你跟我说句真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她的声音变得愈发嘶哑起来,带着悲鸣,听在人的耳边有些莫名地难受。
御契没了玩笑的心思,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眸光里盛满着温情还有宠溺:“放心,孩子没事。即便真的出事,我定然也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
华兮绾被那抹温情感动,唇边慢慢绽放出一抹笑意来。她温和地在笑,男子目光宠溺地看着女子。谁也没曾想到过,他们这幅场景落到了房中另外一个人的眼底。只是刹那,那抹黑影瞬间消失在房顶之上。
御契才缓缓抬起手来,原本覆在华兮绾额头上的手,慢慢抬起来,仿若刚刚不过是情之所至,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华兮绾三天之后才终于恢复正常起来,周身气力恢复过来,便跟着御契去找了南宫霖。此刻他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身体尚且还很虚弱,躺在床上依旧还不能下床。
南宫霖已经听古月卿说了所有的经过,看向华兮绾的眸光有愧疚,有感谢,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闪耀。但不管怎样,见到他现在活生生地睁开眼睛在看她,华兮绾的心中有种莫名地暖,至少现在她用最小的损失,来留下了他的一条命,很是值得。
“兮,少主,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很好了,你放心!”华兮绾对着古月卿笑笑:“再说有他在身边,我能有什么事情?”
古月卿才颇有含义地看了一眼一边地御契:“确实,那天你失血过多昏睡过去之后,御契公子正好赶过来,吓得魂都差点没了。把我们全屋的人都数落了一通,然后又紧急帮你封穴,避免血液过多流失。又亲自给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千年雪参来为你续命,才终于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留了下来。”
她说的详细,带着打趣。
华兮绾红了脸,倒是御契没脸没皮的,笑的格外得意。甚至还凑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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