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笑起来,“是啊,所以说这小子傻人有傻福!”
乌贼摸着头,看看老婆,看看大哥,“我听着你们说的话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可好像又是在夸我!”
妖娆忍着笑说:“就是在夸你呢!”
乌贼问:“你们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小波不肯去见琦琦?”
妖娆说:“如果小波和我们一样,他就会去见,如果他发现自己和我们不一样,那他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比如琦琦有没有结婚啊,有没有男朋友啊,他配不配啊,有没有可能啊,可能又有多大啊,会不会伤害到琦琦啊……”
乌贼听得发晕,“他不会去问吗?见了面一问不就知道了!自个儿有什么瞎琢磨的?”
妖娆无奈地看着李哥,一副“你看,果然被我说中”的样子,李哥笑着拽乌贼,“你赶紧打球吧,别再想了。”
小波笑着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李哥说:“就说你呢!还不赶紧去拿杆子!”
小波去拿了杆子,一边观战,一边等着开下一局。
妖娆看看他们三个,笑着出门去帮他们买烧烤。
兄弟三人打了一晚上台球,喝完了一箱子啤酒,又干掉了三瓶白酒,李哥带着点故意,把小波灌醉了。
第二天小波清醒时,发现竟然已经是下午四点,他一额头的汗,匆匆忙忙去冲澡,边冲澡边骂自己。
洗完澡,看到李哥坐在客厅,展着懒腰对他说:“一天没吃饭了,我们去吃晚饭。”
小波眼角扫了眼墙上的钟,没吭声。
李哥却完全没留意到他的表情,推着小波出门,一边还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叫乌贼和妖娆过来一起吃饭。
折腾了半天,四个人才在饭店聚齐,妖娆还把孩子也带来了。
小波因为性子好,向来有小孩缘,小家伙一见他,就往他身上爬,小波只能强打起精神,哄着小家伙玩。
一顿饭吃得扰扰攘攘,一会儿碟子打了,一会儿筷子掉了,一会儿孩子哭了,小波刚开始是耐着性子,眼角的视线一直扫腕上戴的表,后来,却开始有点心冷的认命,就像是激流中,一个人划着一艘小船想逆流而上,累得满头大汗,却发现手里的桨太细,根本不足以抵挡激流,慢慢地,他开始认命,就这样随着水流而去吧!
吃完饭,四个人走出饭店时,已经快八点。
天黑得晚,夕阳还未落山,天空是一种暖暖的蓝,一缕又一缕的流云,像是金鱼的鱼鳞一般飘在天上。
妖娆抱着孩子,抬头望着天空,孩子玩累了,趴在妈妈肩膀上睡着。
乌贼一边给孩子罩小外套,一边看着小波想说什么,李哥冲他挥了下手,吩咐说:“乌贼,你带着妖娆和孩子回家,我送小波。”
李哥专心开着车,小波看着前方,视线却没有任何焦距。
两兄弟并排坐着,一句话不说。
小波发现时,李哥已经把车开到了河边,他把车停在堤岸旁,小波不解地看着他,“不是说回家吗?”
李哥拉开车门,“下来!”神情非常严肃,露出了当年做大哥时的威严。
小波默默下了车,李哥带着他沿着堤岸,慢慢走着。
走到一处开阔的地方,李哥给了小波一支烟,两人趴在栏杆上,看着河水,抽着烟。
“小波,昨天晚上我是故意把你灌醉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细,我不想你去反复琢磨这件事情。”
“我知道。”小波的表情很平静。
“你现在给我说句实话,你究竟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没仔细想过。”
“那就现在想,从头开始想。”
小波默默吸着烟,过了好半晌才说:“当年我真把她当妹妹,或者当成了另一个自己。”
“那现在呢?”
“这些年我并不是经常想起她,可每次最开心最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看书,一句话都不说,可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很安心。还有踩着自行车,一起去巷子里找小吃,两个人都抠都是一颗颗数着买,可我们都特高兴。她喜欢听旧上海的老歌,老是拉着我和她一块儿听,搞得我后来也开始慢慢喜欢听这些歌。”
记忆的阀门打开,所有的往事扑面而来,“有一次我正在家里帮我妈翻手套,她来找我,家里又闷又热,可她一直帮着我翻手套,我们出来后,我说请她吃冰棍,让她随便选,别客气,她装模作样挑了半天,最后选了最便宜的,还说她就是爱吃这个。我还记得高中部每次考试都会把成绩贴出来,她每次都会去看,有一次榜单不知道被谁撕掉了一块,看不到我的名次,她就垫着脚尖,用两个指头一个个往上数,推断我的名次,我正好碰到,从后面拍了她脑袋一下,问她干什么呢,她转过头不说话,光冲着我傻笑。可你说她笨吧,那时候我总想着将来要去上大学,要和你们分道扬镳,不想欠你太多人情,她却特意提醒我不要这样做,会伤到你的心……”
小波说到后来,慢慢地没了声音,只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发呆。
李哥也不去理他,由着他自己慢慢琢磨。
很久后,小波轻声说:“我想你说的对,这些年我一直无意识地把所有女人都在和她做对比,我总是想再找到那种一句话不说却很心安的感觉,即使身无分文依旧能开怀大笑的积极,在喧闹人群中相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默契,不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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