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的本质是通过别人完成任务。有一百件事情,一个人都做了,那只能叫勤劳;有一百件事情,主事的人自己一件也不做,手下的人就帮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而且回过头来还要感谢他提供这样的锻炼机会,这就是管理!
事 典 用贤还是用力
时 间 春秋时期
地 点 鲁国单父(今山东单县)
对话者 宓子贱、巫马期
出 处 《韩诗外传》卷二
原 文 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处,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于子贱,子贱曰:“我任人,子任力。任人者佚,任力者劳。”人谓子贱,则君子矣,佚四肢,全耳目,平心气,而百官理,任其数而已。巫马期则不然,乎然事惟,劳力教诏,虽治,犹未至也。
中华民族的民族。诗歌可以保存一个民族的灵魂。一个没有诗歌的民族,其灵魂是没有归宿的。我们这个民族的灵魂,有一个美丽的去处——《诗经》。在这本思无邪(孔子对《诗经》的评价)的书里,开篇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看,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有水鸟清脆的鸣叫,有河水和水中的小岛,有身姿婀娜的女子,有脉脉含情的爱情。中华民族是一个善于创造浪漫的民族,同时更是一个充满睿智的民族,对于《诗经》这样一幅美妙的画卷,我们的先人在读出浪漫和美丽的同时,还读出了更多更深邃的东西。
汉代有一本跟《诗经》有关的书,叫作《韩诗外传》,是当时的学者韩婴写的,虽然跟《诗经》有关,但是内容却不是关于如何做诗的——这是一本关于管能学管理吗?当然。
如果把书比喻成建筑的话,《韩诗外传》应该是一栋西汉风格的华丽建筑,装饰精美,结构细腻,里面人来人往,比《论语》热闹了许多,而且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个个都会吟诗,十分风雅。在这里住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巫马期。这是一个貌不惊人的过路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像所有为工作奔忙的白领一样,他也是面容消瘦,两眼发直,很有可能正在咳嗽,额头和眼角的皱纹让他显得有些疲倦,显得比实际年龄老成。他的口袋里如果装着名片,上面应该印着“鲁国单父县令”的头衔和“孔子弟子”的身份。当你看到他的时候,就像当时他本人一样,你可能同样不会想到,他要去见的一个人以及他们之间将要开始的一段对话,将对中国管理思想史有深远的影响。巫马期要见的人是他的同学,名叫宓子贱,你可以在互联网上搜索到至少三个关于他的经典故事,他是我们常说的那种有故事的人。宓子贱和巫马期在同一个地方先后当过县令。他们俩一个擅长弹琴,一个擅长熬夜,我们的话题就从这弹琴的领导与熬夜的领导谈起。
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处,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于子贱,子贱曰:“我任人,子任力。任人者佚,任力者劳。”人谓子贱,则君子矣,佚四肢,全耳目,平心气,而百官理,任其数而已。巫马期则不然,乎然事惟,劳力教诏,虽治,犹未至也。
——《韩诗外传》卷二
弹琴的领导与熬夜的领导
鲁国的单父县缺少县长,国君请孔子推荐一个学生,孔子推荐了巫马期,他上任后工作十分努力,披星戴月,废寝忘食,兢兢业业工作了一年,单父县大治。不过,巫马期却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于是孔子推荐了另一个学生宓子贱。宓子贱弹着琴、唱着小曲就到了单父县,他在官署后院建了一个琴台,终日鸣琴,身不下堂,日子过得很滋润,卡拉ok天天唱,一年下来单父县大治。后来,巫马期很想和宓子贱交流一下工作心得,于是他找到了宓子贱。
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大名鼎鼎的宓子贱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个头不高,面色红润,说话慢条斯理的,眼睛很黑很亮。在他的面前,巫马期应该是感觉到了压力。
两个人的谈话是从寒暄客套开始的,不过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巫马期羡慕地握着子贱的手说:“你比我强,你有个好身体啊,前途无量!看来我要被自己的病耽误了。”子贱听完巫马期的话,摇摇头说:“我们的差别不在身体,而在于工作方法。你做工作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可是事业那么大、事情那么多,个人力量毕竟有限,努力的结果只能是勉强支撑,最终伤害自己的身体;而我用的方法是调动能人给自己做工作,事业越大,可调动的人就越多;调动的能人越多,事业就越大,于是工作越做越轻松。”
宓子贱和巫马期的对话揭示了领导艺术最核心的一个问题——领导者要通过别人完成任务,领导的核心工作不是调动自己的工作积极性,而是调动他人的工作积极性。激励人心的技巧在诸多能力要素中应该是最重要的。
其实,管理的本质是通过别人完成任务。有一百件事情,一个人都做了,那只能叫勤劳;有一百件事情,主事的人自己一件也不做,手下的人就帮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而且回过头来还要感谢他提供这样的锻炼机会,这就是管理!所以,领导者可以不必擅长某些专业领域的工作,只要能调动那些专业人士为自己工作就可以了。
柳传志先生有
喜欢领导的气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