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体性”影响。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每当你想要读懂某些人,看他们是否说了实话时,你很可能会使用“总体性行为评估”。总体性行为评估有它自己的逻辑,你会告诉自己:“我将成为一个人体接收器,我会吸收尽可能多的信息,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数据,并据此做出最好的决定。”这听起来好像不无道理,可真做起来根本行不通。大量的信息向你涌来,为了处理这些数据你要进行大量的工作,你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一任务。就像你无法用消防队救火用的大管子喝水一样,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此之外,如果你使用总体性行为评估,你就不得不猜测你观察到的各种各样行为的重要性。比如,我们常常听说,如果在面谈中,受访者双手交叉在胸前,呈闭合姿势,则表示他有所保留。但是如果这个人就是喜欢这个姿势,或是刚好是有点冷怎么办?猜测他为什么采取这种坐姿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这绝对不是收集精确数据最可靠的方法。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更系统化的方法,控制向我们涌来的数据流,过滤掉所有无关紧要的数据。我们将要与你分享的模型能够让你做到这点。
在我们讲述模型并讨论特定的说谎行为前,还需要你理解一点:人类的行为有时没有什么逻辑可循,也并不一定和我们预期的一样。我们对符合逻辑的事的认识反映了我们的信仰和我们的道德观。中情局的一位心理学家告诉我们,人类行为和逻辑之间只是有时才有联系。我们发现事实的确如此。苏珊回忆起她最早是如何学会接受出人意料的事情的。有一次苏珊、她的小女儿劳伦,以及她的朋友辛迪到牙买加度假。她们住在度假村下设的一个家庭式农舍中。那里有一位客房服务员,同时也是救生员,他已经为农舍工作了很多年,大家都十分信任他。在这次旅程中,苏珊还通过度假村,雇了一位保姆,帮她照顾劳伦。苏珊和辛迪在农舍如家般舒适的熟悉环境中过得太舒服了,并未特意留心将钱物放在旅馆的保险箱中,而是随手放在房间里。但是在农舍住第一晚后,辛迪就向苏珊念叨,说放在她卧室梳妆台里的四十美元不翼而飞了。苏珊想,可能是辛迪把钱放错地方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们还是把所有的现金锁到了旅馆的保险箱中。离开前一天,苏珊从保险箱中取回了现金,将其放入钱包中,然后把钱包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第二天早晨,她最后再去这里游了一次泳,回来后发现她约1200美元现金也不翼而飞了。可这根本说不通。客房服务员兼救生员就像家人一样,那个保姆贝蒂是一个让苏珊觉得可以托付、能保证孩子安全的人。他们两个人当中怎么可能有人辜负她的信任呢?在这次假期开始前,苏珊和辛迪两人才第一次接触谎言探测模型,这次苏珊决定使用这个模型,找出这件事的原委。她找到度假村经理,把失窃这件事告诉他,并要求和贝蒂谈一谈。经理告诉苏珊,她一定会无功而返。因为她无法判断贝蒂是不是偷了钱。贝蒂也永远不会承认,因为牙买加人从来不会承认这种事。而苏珊坚持要这样做,于是经理妥协了,但还是告诉她不能对贝蒂采取暴力手段。当然,苏珊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苏珊回到农舍,跃跃欲试,想将她刚刚学到的方fǎ_lùn应用到实践中。她对这次尝试是否有效并没有信心,因为她还是个新手,但还是想试一试。到农舍后,她叫贝蒂到她的卧室来,说有话要对她说。贝蒂走进来,随后苏珊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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