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仔细考虑一下欺骗性行为。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人类总是有视觉主导或是听觉主导的趋势——我们要么就更注意处理我们看到的一切,要么更注意处理我们听到的一切。问题还是出在我们曾经提到过的事上,交流不仅是言语性过程,也是非言语性过程,也就是说欺骗性行为可能是其中的任何一种形式,或是以两种形式同时出现。你如何同时抓住这两种行为呢?秘诀就是训练我们的大脑,让它进入我们所说的“视听模式”——我们必须告诉大脑同时去“看”、去“听”。我们要告诉大脑:“脑袋,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你必须同时接收交流中视觉和听觉频道的信息并进行处理。”你的大脑并不喜欢这样做。事实上,在这场争论中,大脑会取得胜利。一段时间后,大脑就会说:“我受够了。”然后就又会倒向一边。但是经过不断的练习,你就能够让大脑在刺激过后的一段时间内进入“视听模式”。你能够可靠地收集并处理甄别谎言的重要信息,信息量远高于一般人能够收集和处理的水平。
另外一个准则与欺骗行为集群有关。集群即出现两个或多个欺骗线索,你知道这种线索可能是言语性的也可能是非言语性的。所以一个集群可能是一个言语性行为和一个非言语性行为、两个非言语性行为、两个言语性行为和一个非言语性行为等各种组合。如果刺激只产生一个欺骗性行为反应,你会怎么做?你应该将其忽略不计。关于这点有很多种原因。首先,我们每个人做事都有很多不同的原因。我们有自己的讲话习惯和模式,也有自己的行为习惯和模式。这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我们自身的一部分。使用集群规则能够将这些无意义的习惯和模式过滤掉。其次,这点你可能也知道,我们发现,一个人展现的欺骗性行为的数量越多,他撒谎的概率就越高。如上文所说,我们并不是人体谎言识别仪。事实上我们对自己的信心与我们观察到的欺骗性行为数量成正比。
现在,让我们将这两项准则结合在一起来看。你提出问题,然后马上进入“视听模式”,查看和倾听由两个或多个欺骗性行为构成的集群。记住,首次欺骗性行为一定出现在刺激出现后的前五秒内。集群由言语性或是非言语性的首次欺骗性行为,以及所有在意识流被另外一个刺激或是明确的干扰中断前的言语性和非言语性行为组成。这种意识流会持续多长时间?在这里我们并不是想批评某些政客,但是我们可能都看过他们冗长的回应,这告诉我们上述问题的答案:很长。
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些图解,来说明集群规则。你可以把这看成是我们稍后会在本书中说明的言语性和非言语性行为的一个预览。现在还没有必要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一特定的行为上——只要知道有些是言语性行为,有些是非言语性行为就可以了。在图1中,一位母亲问她的女儿作业做好了没有。我们知道女儿的回应可以被认定为集群,因为它符合集群的要求:包含两个或者更多的欺骗性行为,首次行为在提问后五秒钟内产生。事实上,在此案例中我们发现,女儿甚至在母亲问完问题前就展现了一个言语性行为。我们要看到的就是由于女儿以前也被问到过此问题,所以她的思考速度比母亲讲话还要快。她在问题问完前就已经知道了问题是什么,并用一个言语性行为进行回应。我们将此作为集群的一个部分。
图2描述了一个更加严肃的场景。我们能不能将这个案例中的回应看作是一个集群呢?的确可以——首次行为出现在问题提出后的五秒内,且行为在两种或两种以上。在此案例中,我们的信心没有图1中所示案例高——行为数量越多我们的信心也就越大。但是,正如你看见的,集群中的行为数量并不能反映欺骗的严重程度。因此我们可以说,上述案例达到了所有要求。你问了一个问题,在回应中你得到了欺骗性行为集群,第一个行为开始在提问后五秒钟之内。那么你能通过这些信息百分之百确定那个人在对你说谎吗?当然不是。记住,你不是人体测谎仪。所以你从中只能确定该问题仍然有疑点,你需要进一步探究。我们说这些行为是说谎的“标志”而不是“确凿的证据”不无原因。
但你也不要曲解我们的意思。这些线索为我们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信息,通过将这种刺激—回应模型应用于分析中,你会发现自己正经历着拆穿谎言的过程,而且能非常高效地辨别出谎言。原因之一就是该模型的应用和外科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外科医生移除恶性肿瘤时,他们不会在肿瘤周围标记一块很大的区域,然后把身体的那一部分都切除掉,以保证肿瘤被完全移除,而是会在几个不同的区域进行精确的切除,因为他们知道,身体的其他地方很健康并不表示那里没有需要被切除的肿瘤。如果你将谎言看做一个恶性肿瘤,那么你需要一个外科手术工具来识别肿瘤,这样才能避免影响其他区域。你得把肿瘤隔离出来,这样才能进行处理。在这里通过一个有恋足癖的求职人员的案例好好思考一下。
苏珊曾经对一位申请政府一个敏感部门职位的人做筛选型面试。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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