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说梨花女是白金卡的时候,她脸上的玻尿酸都要笑炸了,但刷出圆圆这个顶级黑卡客户,还转向问我们,看中的七件货品需不需要结账的时候,梨花女的笑僵在半空中。
我长那么大,从没有这样的时刻,似乎感受到心里有一支香槟“嘭”一声打开,泡沫四溅,空气里都是愉悦的香味,奥运会站上冠军领奖台,看着国旗升起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事后我跟圆圆都陷入沉思,她为啥要买一个女款钱包送男友。
到了圆圆的锥子脸姐妹生日宴,大家都对她的“老公”真容期待很久,但临近最后一刻,理工男放了鸽子,说人在香港回不来,以新款包包赔罪,圆圆气不过,人不到就算了,最关键是这款包他之前已经送过了。她死要面子把我搬了出去,我想也没想一口答应,我这奋力长了二十六年的脸和强劲的审美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就在这个生日宴,我们又遇到了那个梨花女。
有时候真觉得我们是上帝创造出来的r游戏人物,明明开启了庞大世界观的地图,但注定要遇见的人,无论是在新手村还是最终关的迷宫里,也一定会遇见,六度人脉理论有时甚至可以打个折,通过一个人就能遇上老熟人。
当我们跟梨花女话中带刺地喝酒装熟时,她的男朋友来了,我看了一眼,心想完蛋,于是猛地低头刷起手机,担心圆圆尴尬,于是用余光瞟她,她正就着昏暗的灯光补妆。
阮东升现在的职业是古典占星师,某时尚杂志的星座专栏作家,这么多年未见,除了他鼻子变得更大五官更英挺外,身上仍然一如既往地弥漫着一股神经病气质。
他显然没认出圆圆,被身边一群锥子脸各种猛夸长得帅还一个劲地推脱哪里哪里,都是女友漂亮,近朱者赤。我保持低头的姿势,心里骂娘,你个gay耍什么花言巧语。
圆圆大气地主动伸手跟阮东升问好,还叫了他的名字,估计是场地的灯光太暗,阮东升仔细看了她好久,才有点眉目。明显能感觉到他挺拔的站姿瞬间缩得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瘦了”,这是阮东升磕磕巴巴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当然也看到了我,只是没想到我一整晚的局促最后都成了可笑的荒唐。我喝多了,跑到厕所里吐,吐到我觉得已经没办法正常走回包厢的时候,阮东升突然搀住了我,我害怕事隔多年后,他又跟我表白,我真不是爱情终结者。在我俩推搡之间,他突然提起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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