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几乎所有同学都明白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得回家种田,等到25岁左右繁殖后代当爹当娘。明白这个可怕逻辑后大家一个个开始玩命似的学习,往往早上五点半就起床,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开始背书,晚上疯子一样学到午夜一点半,中间共睡了四小时还觉得罪孽深重。课间十分钟用一半时间解决大小便剩下一半时间还要抓紧做道数学题,变态得让你觉得可怕,个个都用哀怨无力的眼神看着对方,仿佛彼此不是同学而是敌人。
在学习这个问题上麻秆再次表现出脱俗气质,别人像疯子一样学习,他像疯子一样休息。高二结束后分班,苏杨之类的主流群众顺应校方意愿报了理科,麻秆却选择去考体校,每天围绕400米跑道狂跑20圈,晚上也不上自习而是到隔壁初级中学去摸小姑娘刚刚发育的rǔ_fáng,摸得双手发烫后回宿舍睡觉,基本上苏杨中午吃饭时就看到这个浑蛋睡眼蒙眬地从宿舍出来蹲在下水道边刷牙,边满口白沫地对苏杨说他昨夜又在梦里玩弄了女人,说得苏杨心里很伤
感,苏杨想shǒu_yín会得癌症,那么不shǒu_yín了还可以做春梦吧,可梦里从来没出现过女人,出现的光是英语单词和化学方程式,这算什么啊?你看人家麻秆,人长得不咋样却活得如此潇洒,自己玉树临风、满腹春秋怎么如此窝囊呢?每次苏杨想到这里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也放纵一把,一口气qiáng_jiān十个八个少女作为对万恶高考制度的亵渎,但显然这是最绵软无力的臆想,当看到其他人埋头苦读时,苏杨只能长叹一口气继续唧唧复唧唧地学习。
苏杨读高中时教育制度远没现在健康,那会儿还流行会考制度,作为高考的开路先锋,凡会考不过的同学就没资格参加高考,因此通往高考的道路更显残酷。麻秆就是会考制度的牺牲品,因为会考九门科目总分加起来不到200分,所以只得提前解甲归田。高考事件对麻秆打击甚大,暑假里看到同学一个个欢天喜地上大学这浑蛋就躺床上一边shǒu_yín一边思考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麻秆老爹看到这情形吓傻了,连忙掏出10万人民币把他宝贝儿子送到上海一家中澳合办的大学,这所学校以收费吓死人不偿命闻名全上海,号称每个学生在上海读两年书后都能到澳大利亚数袋鼠,等再回到中国后就成了“海归”,只要嘴皮子一动说两句洋文就能当什么ceo,到时侯就算躺在马路上睡觉都有人往你怀里塞钞票,从此荣华富贵是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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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美好的意境都是麻秆告诉苏杨的,高中毕业后苏杨没再见过麻秆,也没他任何消息,仿佛这个无法无天的大混混儿已经人间蒸发。等苏杨来到上海差不多有三个月,有一天麻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着实给苏杨来了一个意外惊吓。麻秆看着张着大嘴瞪着小眼一副白痴样的苏杨还以为他惊喜过度呢,立即上前一个深情拥抱然后巨yín_dàng地说:“哥们儿,我来上海和你一起抗战啦。”
当天晚上两人抗战到学校附近的小饭店,苏杨穷,又小气,所以只给麻秆点了一荤两素,外加两瓶啤酒,吃得麻秆非常不过瘾。麻秆一边数落苏杨抠门一边把嘴里的红烧鸡腿嚼得噼里啪啦震天动地,骨头都不吐出来全部吞到肚里,看得旁边食客个个目瞪口呆感慨原来鸡腿还可以这样吃,实在太有想象力了。麻秆吃完鸡腿后对苏杨讲述他现在的生活多么惬意,他说他们老师全是风骚的年轻女老外,看着中国小伙的目光很yín_dàng跟妓女似的,上课时动不动就把巨大的rǔ_fáng压在他身上。另外学校里女孩个个倍儿开放,走在路上会主动上前挑逗你要摸你的胸膛,只要你请她喝一杯可乐铁保她肯跟你上床——这些事对刚上大学的苏杨而言无疑是天方夜谭,苏杨刚到上海时曾对这方面抱有幻想,后来残酷的现实慢慢灼伤他那颗萌动的春心,现在麻秆的话犹如一剂强力兴奋剂,让本已死灰的心再次激发出饱含春意的火焰,于是苏杨赶紧奉承麻秆给他倒酒,让他老人家悠着点儿慢慢讲,菜不够他可以再点一个。
麻秆喝得兴起就问苏杨有没有玩过上海女人,苏杨听了吓了一大跳,他满脸自卑地说:“我没有,不过听老大这口气,敢情您尝试过?”麻秆不以为然地白了苏杨一眼:“不要尝试太多哦。”然后绘声绘色描述他到上海后的种种艳遇,麻秆说上海女孩看到他如此玉树临风个个想做他女朋友,只是他太忙了没时间和这些女孩恋爱只有时间和她们做爱,就这都还是他对这些女人的恩惠,不是每个追求他的女人都有资格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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