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骈不在乎码头那些货物,他其实想收买人心,自从和黄巢玩猫腻,结果把黄巢放过了长江方线,杀进了长安,结果高骈的名声大损,家族也跟着吃了瓜捞,抱怨他的声音一片,叫高骈也多有后悔,自然把责任多推到吕用之这里,结果,吕用之也对他起了二心,跟着刘睿勾勾搭搭。
要说是刘睿紧紧用一些说辞就打动了吕用之,还真是有点臭美了,其实内在的才是主要缘故。
高骈想挽回名义,在他眼里比抢劫了这些商船的财物更重要,这些商船背后无不是各地的藩镇世家的背景,所以,从一开始,他和杨复恭就不一个心思,做起事来,而是相互绝不默契,多出出了分歧,结果要想时如人意,也是难以指望了。
这边要保护,那边要抢,还是一条战线的,这就不免的更加复杂起来了,乱战一片再所难免。
相互间有没有协调,反而各自为战的,就连刘守光只有五百骑兵,在里面也算游刃有余了,只是,一时间接近不了自己要抢的东西,不免有些心急,就越发的大骂起刘睿来了。
就这样,乱战到了晚上,都是精疲力尽的,都敲起了锣吹起了两短三长的牛角号,都是修兵的信号,这是告诉对方,你累了饿了我也一样,再说夜里多有夜盲症的,都休息吧吃点饭明天再战。
还别说,打仗也是有规矩的,都很默契的停下了手,各自离开,安营扎寨,自然为了防备夜里别人偷营,小心一些还是必须的。
这关节,日头去了月亮却失约了,没有如愿以偿的露出冷冷的娇艳,不是她不想来,而是被善解人意的乌云遮住了脸儿,或许是下面厮杀的场面太惨烈,横七竖八的尸体叫人看着难受,更难受的是那些还没有死去的。
打扫战场的只是把轻伤的带走了,重伤的这年代就本是没救了,好心的自然给他加上一刀结束他的痛苦,早一点托生,可惜,才打完一天,饭而没吃上,就是打扫战场的也是没精神没力气,也就慢了许多。
也不是没有勤快的,没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都是野狼的嚎叫,正闻着血腥味四面蜂拥而来,有的人已经能看见夜色下,那红蓝铮亮的饥渴的狼的眼。
怕是要下雨了。
每个人望着黑漆漆的天,翻滚的云,却是不一样的心思。
高嵩心里很是窃喜,要是来场雨,这山火熄灭的就快,就不会威胁到山寨,山寨的人的心思就会平和轻松乐许多,就会少了太多的隐患。
说实在的,有这种易守难攻的地形,加上汽油和火药,虽然加上山寨新营才不过三千人,其中那两千人根本不敢指望多少,但高嵩对即将开始的战斗,还是充满信心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结束这里的战斗,好投身的他处。
这时候,已经听到了简单的雷声,高嵩的心情立刻膨胀了起来,马上没闲着,叫高鹏带着五百义儿军加上五百山寨新营,从山里迂回,准备迂回到山外敌人的后面,准备来个里应外合。
对这里的情况,自然是原来山寨的人之道的多一些,四面环山也不是除了山口,其他地方就不能出去的,就是有点难度罢了。
高鹏是高嵩的堂弟,自然信任,高嵩可不敢自己轻易离开,山寨这里要是自己不在了,怕是没人镇得住那些山寨的人。
当晚,也就是在稀稀落落的雨中,刘知温这里也知道了宣德府的消息,不是这州府大老爷有多厉害,那些捕快怕是根本管不了外面的事情,其实就是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也不是他们多能管得。
消息是来这里做客的客人们带来的,听到刘睿的特使到了,这些人都还沉住气,等听到显德府的消息,这些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宣德府打成一锅粥,偏偏刘睿和他的义儿军没动静,这不合常理,要知道,你刘睿可是辽南的安抚使,既然那里乱成那样,不去管,却跑到我们这犄角旮旯的要做什么?
刘睿有独霸辽东的野心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为了自家的主子,也不能不担一分心事。
为了招待客人,刘知温好说短说,最后用刘睿的名字打个欠条,每只鸡一百两银子的代价,终于说通了大老爷,真是不容易啊,到时候,麻烦事就叫刘睿差屁股吧,谁叫他是色鬼看见美女走不动路,只是,那个鼻涕一把小脸黑琉球的小丫头真的没看出有几分美人的潜质,管他,如今对付了这个吝啬鬼大老爷才是最关键。
好家伙,四伙客人三个和半岛有关系,另外一个也不含糊,竟然有东瀛小鬼子的背景,奶奶的,不但高句丽,就连百济和新罗在这里也不消停,唯一的合作就是针对这个州府大老爷了,每年这里给他们能免费提供不少的粮食,这可解决了大问题,要说管理民众耕作,还别说,这大老爷就是比这些草原各族来的好用,最后四家成了默契,就把这里独立出来,谁也不接受,就凭空到秋天来守粮,大不了开春送来一些种子。
刘知温心里又开始琢磨了,刘睿的计划,不但是半岛,就是那孤魂野岛,蛮荒之地的东瀛刘睿都准备纳入自己的势力,还说东瀛钱多人傻,可怎么看,这几位有着东瀛背景的家伙,眼睛贼呼呼的滴溜转,也不想傻子的样子。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不多说贼不空手吗。
刘知温开始一通忽悠,心里模仿着刘睿的心态和思路,把那个收购羊毛和牛奶的计划吹上了天,其实,刘知温自己都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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